他们一路沿着溪流走,来到了一处还算平坦宽阔的地方,准备就此歇歇脚
“就在这先歇歇吧”胖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无邪点点头,刚想把阿柠放下来休息,就被张麒麟拦住了,拉着他往后退
李墨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反手握住了昆吾的刀柄,抬手示意众人后撤
“咋的了?”胖子不明所以,望着四周,他没看见什么危险的东西啊,哎?脚边这石头怎么在动呢?
离胖子不远的地方,一块‘黑色的大石头’扭动起来,等它转过身体,胖子也看清了它
这哪是什么大石头,这分明是一头巨大的黑色鳄鱼,而且还不止一只
水里接二连三的探出了鳄鱼的脑袋,岸上也有不少爬了起来,细细数数,得有个十来只
这些鳄鱼聪明的很,把他们的后路堵了个严实,将他们完全围在了正中
“卧槽!”胖子无声的表达了下自己的内心,逃出蟒口,躲过蛇毒,又进了鱼嘴了?!这是什么鬼运气?!
四人把无邪和阿柠护在了正中,紧握武器准备战斗,潘子也换了军刀,枪的子弹不多了
鳄鱼率先发动了进攻,几只同时扑了过来
“唰!”
刀同时出鞘的声音,李墨恺和张麒麟动了
李墨恺掷出几颗铁弹子,减缓了鳄鱼扑过来的速度,横握昆吾,划向了鳄鱼的大嘴,将它从嘴巴直接劈成了两半,回过身来袭向旁边的一只
张麒麟一个矮身躲过了鳄鱼的攻击,双膝跪地,整个人向后弯,黑金古刀用力的划破了它的腹部,鳄鱼挣扎两下便不再动弹
二人快如闪电般的解决了两只鳄鱼,给了队伍很大的士气
胖子虽然胖,但他是个灵活的小胖子,他那一身肉完全没有成为他打斗的累赘,他右手使力,匕首狠狠的刺进了鳄鱼的眼睛,趁着它痛苦挣扎之际,匕首再次用力的刺进了它的侧腹部,血像开了闸一样涌了出来
潘子出手也凌厉的很,军刀或砍或劈,让鳄鱼头疼的很
五个人四个都是狠角色,中间的无邪背着阿柠不好出手,成为了鳄鱼攻击的主要对象
这些鳄鱼像是拼死也要吃到‘唐僧肉’一般,发了疯的扑向最中间的无邪
张麒麟舞动着黑金古刀,硬是给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口子,反手将无邪推了出去,转身护在他的身前
“这边!”
张麒麟招呼着众人往他这边撤退
鳄鱼在他反推无邪时,抓住了防守的空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巨长的牙齿刺进了他的皮肉
张麒麟闷哼一声,忍着剧痛挣扎出来,一脚给鳄鱼踢飞出去
胖子被几只鳄鱼逼的有些狼狈,就在他准备硬受着鳄鱼一口的时候,李墨恺的支援到了
李墨恺一脚给胖子踢开,自己站在了胖子的位置,昆吾挡在身前,防住了这一击,他这一防,暴露了身后,一只鳄鱼从后边扑过来狠狠咬住了他的左臂,力道大到要给他生生扯下来一般
李墨恺眉头微皱,淡定的程度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般,他身形一转,右手的昆吾用力的刺进了鳄鱼的脑袋,这鳄鱼挣扎两下,挂在他肩上不动了,李墨恺将它从肩上扯了下来,看也没看伤口就攻向下一只
几人边打边撤,离水边也越来越远,鳄鱼见几人出了包围圈,又远离着自己的地盘,也没了继续攻击的心思,呲着獠牙看着他们离开
水边又是蛇又是鳄鱼的,谁也不会傻到再从水边走了,几人钻进了林子,最终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潘子张望着四周,确定没了危险才停了下来,“这里不错,就这里吧”
无邪把阿柠放了下来,拉着张麒麟坐下,从背包里掏出绷带,想给他上药
张麒麟看了无邪一眼,拿过绷带自己走去一旁上药
无邪也不强求,坐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他,瞥着他肩上那一排深浅不一的伤口,个别伤口还有撕扯的痕迹,想起他当时硬挣脱出来的场面,觉得自己的肩膀都有点痛了
“老墨,来来来,把衣服脱了”
李墨恺衣服是黑色的,血沾染在上边也不太明显,他侧头看了一眼,没有感到多少疼痛
“不用”伤的不重,没多大问题
胖子不放心,直接上手,李墨恺也懒得跟他犟,拉开了衣服的拉锁,脱下了左臂的衣袖
“老墨,你看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上药?这伤口不上药能自己愈合是怎么的?小哥都老老实实上药呢,你这么大人了怕抹药疼是怎么的?”胖子看着那几乎快被咬穿手臂心疼的很,嘴里不住的唠叨着
李墨恺并没有觉得自己伤的有多重,这会听见胖子说他才又转头看了一眼,左臂上有几处贯穿伤,还有几个深浅不一的血洞,好像是挺重的,可他并没有觉得很疼,看来他对疼痛的感知能力下降了很多
胖子给他上药缠绷带时李墨恺眉头皱都没皱一下,潘子注意到这一点忍不住出声赞叹
“墨爷不愧是墨爷,伤成这样眉头都不皱一下,潘子我佩服的很!”
无邪闻声看了过去,李墨恺确实淡定的很,淡定的像是胖子摆弄的别人的胳膊一样,他又侧目看向张麒麟,见他多多少少因为疼痛有些许的反应,二者一对比,心里有些猜疑,老墨这般淡定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张麒麟皱着眉头给自己缠好了绷带,想起李墨恺痛感下降的问题,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胖子心细,他感觉的到,刚才他不小心戳到了一处贯穿伤,李墨恺完全没有下意识的躲闪和肌肉绷紧,这不正常,人的疼痛反射神经不可能迟钝到这一地步,回想起之前李墨恺受伤时的表现,那时的他还正常的很,完全不像现在这样
胖子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猜对了,老墨的痛感下降了,或者说快消失了,这一定是那棺液造成的,也意味着李墨恺离那一天不远了
胖子本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能说什么呢?安慰老墨说这棺液的影响一定可以找到办法解除?还是告诉老墨你时间不多了?还是问老墨为什么不和他们说自己的情况?以上的哪一句他都问不出口了,想到他这兄弟有一天会变成活尸,他这心里针扎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