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潘子惊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无头芭比’又出现了？怪不得刚刚陆队那么急跑出去……”
葛飞吸了一口烟，缓慢地吐出烟雾。“这几个人都是陆队的同学，陆队为了避嫌并没有参与，这才有时间去查看‘无头芭比’的现场。”
“潘子，这个‘无头芭比’的凶手越来越嚣张了。”他拿出现场张君乐传来的照片，“你看，尸体处理的越来越整洁利索了。这说明，留给我们的证据会越来越少……”
伤口的切面十分整齐，潘子看了一眼就不忍地移开了视线。
“无头芭比”的凶手每次作案时都会割掉死者的头部，然后为她们穿上各式各样的公主裙。
这次的“无头芭比”穿着一件蓝色的蓬蓬公主裙。
“真他么的变态！”潘子狠狠地呸了一口，“这特么是什么畜生不如的玩意儿才能想出这么变态的杀人方式？！”
“那些侧写师说得对！他肯定是有什么心理阴影！没有大毛病的人，根本干不出来这种变态事！”
葛飞拿过潘子的咖啡喝了一口，沉声说道：“凶手的作案时间间隔正在不断缩短，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们必须抓紧先把这起坠楼案给破了！”
“行了，我要进去继续记录了，潘子你进来替替李想吧。”
潘子撸了撸袖子，跟了上去。
既然那三个人互相证明在酒吧，潘子与葛飞对视了一眼，决定从另外两个人下手。
“赵明华，你跟我们进一下审讯室。”
赵明华就是班长，同时也是本次聚会的发起人。
几个警察将赵明华带进了审讯室，待人刚一坐定，潘子立刻问道：“昨天晚上21点27分，你在哪？做了什么事？”
葛飞听挑了挑眉，双手开始不停地敲打键盘。
赵明华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眨了眨眼回道：“21点27分的时候，我去结了账，然后——”
“我问的是21点27分你在哪，做了什么事！”潘子直接打断了他，“我知道今晚的聚会是那个王超宇掏的钱，请你不要回答不相干的事！”
“现在你想好了再回答我，21点27分，你在哪？又做了什么？”
赵明华直视着潘子的双眼，“这位潘警官，我昨晚喝了酒，这么具体的时间我确实是记不太清楚了……”
潘子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手指点了点桌子继续问道：“那你就把聚会之后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具体说一下吧。”
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只剩下葛飞不断敲击键盘发出的“咔哒咔哒”清脆声。
好一会儿，赵明华才缓缓说道：“昨天聚餐许多同学都喝了酒，于是，聚餐结束后我便联系了代驾送他们回家。”
“等代驾将所有人送完，我又折回了饭店用王超宇给的钱结账。这些你们都可以查酒店转账记录的，我没有说谎。”
潘子双手环胸，“接着说下去。”
赵明华看了一眼潘子，接着叙述，“结过账之后，我为了省钱就叫了一辆黑车，然后我就回家了。”
“就这些？”
“对，之后我就洗漱休息了。”
潘子动了动下巴，问道：“那黑车长什么样？”
“黑色的大众小轿车，车牌号我不记得了，司机戴着口罩好像是感冒了。我还问了他——”
“我没问你车牌和司机！”潘子与赵英华对视了一会儿，突然笑着问道：“你喜欢足球吗？”
赵明华被问的一愣。
一旁的葛飞笑着拍了一下潘子，“嗐，是男人都喜欢足球，潘子你真是废话！”
赵明华连连点头称是，“是啊，这位葛警官说的对，是男人都喜欢足球。”
“那你昨晚一定看了世界杯吧？”潘子状似无意地开始闲聊，“那真是梅老板与小C的世纪之战，是个球迷就不可能错过！没想到1:1平最后点球了，啧……”
葛飞立刻插嘴，“我也看了！好家伙好几个人跳起来挡球，没想到最后是个贴地球，哈哈哈哈哈……”
赵明华一时之间不知道潘子和葛飞的意思，只能讷讷不语。
潘子忽地问道：“诶，赵明华你刚刚说那个司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来着？”
“黑色。”
赵明华立刻回答。
潘子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直视着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行了，小李小赵，把他带回去，把那个叫余帅的叫来。”
赵明华不明就里地摸了摸脖子，跟着两个警察离开了。
待人一离开，葛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佩服地说道：“潘子，还得是你。”
“这招只能确定这小子在撒谎，但是具体的线索还得靠情报组那边提供，不然我们这边也无法开展工作。”
潘子喝了一口水，哼了一声说道：“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把证据甩他面前他才会说实话。”
葛飞转头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可能，这就是人的侥幸心理吧。咱们审了这么多案子，哪回容易过？”
“咚咚——”
两名警察将余帅带了进来。
一夜过去，余帅的脸上满是疲惫，身上的衣服还散发着浓浓的酒味。
和刚刚整洁的赵明华简直是天壤之别。
潘子看了一眼他眼下的青黑，笑着问道：“酒醒了吗？”
“醒了……”
“醒了就好，说说你和死者杨可心的事吧。”
余帅立刻激动地扬声道：“我和杨可心的事？我和杨可心能有什么事？！这位警官，我和她不熟！我们昨晚才刚见面！”
他不自在地耸了耸肩，“我和杨可心确实不熟悉，她或许是喝高了，这才出了事……”
潘子的手指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毫不掩饰地说道：“我们有专业的技术小组，也有业内著名的法医。”
“余帅，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杨可心是死于他杀。她的身体里还残留着男性睛液，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科技有多发达吧？”
“我们只需要比对一下DNA，就能知道跟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