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元凤灵羽的扫落,恐怖的神焰浩荡长空,如火龙腾舞,似星河倒卷,将一大片虚空烧到坍塌。
伴随着灵鹤宗三位长老的惨叫之声,他们的身躯,皆在一瞬之间被焚成了灰烬,死于非命。
与此同时,整个元凤灵羽光芒大绽,变得越发的神异,在这一刻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欢呼畅鸣。
周围,漫天发光的大字悬浮,组成大幕,无声压落,蕴含神威。
但在元凤灵羽的威能之下,全都幻灭,转化为最精纯的能量,被其吸收。
“这件至宝,难道还能复苏,再现太古神威?”
这一刻,姜御仙亦是感到震惊。
元凤灵羽,来自太古十凶之一的元凤,是集其一身法力所在的尾羽,拥有凶悍无边的威能,强悍莫测。
只不过,它早已经历了万世沧桑,自太古以降,再至上古,又到当今之世,早已不复昔日之能。
否则,也不可能仅仅比帝兵稍强一些。
事实上在三千道域诸多传承一鳞半爪的记载中,上古之时,世间便有远强于天帝级的生灵存在。
更遑论那似乎更为辉煌的太古时期。
作为太古十凶之一,元凤的本命灵羽,其凶悍程度可见一斑。
此时,元凤灵羽似是在复苏,变得越发的可怕。
就连已经认主的姜御仙,都为之感到神魂颤栗,血脉都忍不住在体内奔腾起来。
他直接松开手掌。
纤长的灵羽嗖地一声,向前冲去。
所过之处,字符大幕轰然炸开,一个个字符爆裂,化为最精纯的能量,成为其补品。
整个天地间光彩纷射,瑰丽而又绚烂。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周围的空间便寸寸崩塌而去,快速瓦解。
最终每一个字符皆被撕裂,那张字帖塑造成的空间,亦是彻底崩溃。
“唰”地一声,元凤灵羽光影一闪,回到姜御仙手中,被他握住。
“果然变得不一样了,比帝兵要强上太多!”
姜御仙仔细打量了一番,感到有些心惊。
此时的灵羽彻底变了,更为鲜艳亮丽,似是拥有了灵魂。
对着虚空轻轻一刷,便爆发出刺目的焰光,那里被烧出一个巨大的黑窟窿。
这吓了姜御仙一大跳!
如此威能,比正常的帝兵要强出太多了!
这绝对成了一件超乎想象的至宝!
姜御仙甚至有信心,手持此物,击杀圣祖初阶强者,将不费吹灰之力。
譬如当初那两位魔道圣祖,轻易就可击杀,不可能血战到那么惨烈的地步。
“没想到此行,还能有此收获!”
姜御仙对此十分满意。
这是此番来到灵鹤宗,目前仅有的收获。
他再次端详了片刻后,便将元凤灵羽收了起来。
这是一件大杀器,日后必能派上大用场。
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此时,灵鹤宗四位长老,皆已身死,但姜御仙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那张字帖,也彻底毁了!”
姜御仙微微皱眉。
灵鹤宗的一切异处,都来自于那张字帖,似乎能沟通异世界,借取到力量。
只是,它却成了元凤灵羽的养料,此时已彻底湮灭成尘。
姜御仙一伸手,掌心劲力涌动,将远处随风飘荡的一张白纸接引过来。
正是那字字帖,但此时上面早已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未曾留下。
“就连纸张都是宝物,灵鹤宗是从哪得到此物的?”
姜御仙心中思索着。
这张白纸并非凡品,坚韧非常,虽无神力激荡,但他轻轻扯了两下,居然毫发无损。
这让他感到惊奇。
只不过,想要从这上面再找到蛛丝马迹,几乎没有什么希望了。
就在姜御仙以为,这次线索断了的时候,忽然他眼神一动。
目光不自觉地朝着脚下的大地望去。
那里,一座恢弘的大殿坐落着,正是灵鹤宗供奉先祖的地方。
“轰隆隆!”
一阵剧烈的轰鸣声骤然荡开,地动山摇,大地龟裂开来。
整座大殿在顷刻之间,直接崩塌。
仿佛地底深处,有一尊恐怖无比的凶物,正在破土而出,绽放出璀璨无匹的五彩神光!
姜御仙瞳孔剧烈收缩!
“居然藏在地下!那是……”
他心头震惊,在惊愕的目光中,只见山石滚滚,一座迸发五彩光华的建筑,缓缓从地下升了上来。
那是一座祭坛!
看到这样的一幕,姜御仙心头猛跳。
整座祭坛并不浩大,宽不过百丈,高约十余丈。
但那上面,却弥漫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祭坛周围,刻满了扭曲的符号,晦涩难明,却像是在书写大道烙痕,呈现出惊人的力量,在不断流转。
在祭坛的中央位置,一尊古老斑驳的铜鼎伫立。
铜鼎中幽焰喷吐,有大量纸张在其中燃烧着,像是从远古之时,一直烧到了现在。
“那些纸张……”
姜御仙目光再次一颤。
那里的火焰极为吓人,似乎比此时的元凤灵羽还要可怕,焰头轻轻晃动,那里的空间都被熔成了一片虚无。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关键之处在于,姜御仙看到了更加了不得的东西!
他动用了原始道瞳,以上苍之眼的力量,看到了铜鼎中那些残缺纸张的样子。
正是和之前那幅字帖一模一样!
上面,同样写满了类似的文字!
“这是何人所立的祭坛?祭的又是什么?”
姜御仙心惊无比。
他从高空中落下,缓缓走近,来到祭坛附近。
刚一接近,便感受到了强烈的死亡危机。
这里,难以接触!
姜御仙的心脏砰砰跳动起来!
眼前的情况,是他未能预料到的。
毫无疑问,一切都是因为这座祭坛而起。
灵鹤宗得到的那张字帖,本该投入那尊铜鼎当中,成为祭文,不知为何散落在外,被人得到。
并且灵鹤宗借取的力量,大概率也是来自于这座祭坛!
如此情形,着实是震惊了姜御仙。
他难以想象,这座付款究竟是从何而来,谁人所立,所祭的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