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饭店26楼的一个房间。
雌虫在身后抱着他的雄主从落地窗俯瞰星城景色。
房间客厅的光线昏暗,只散着些浴室内灯亮的光。
身后的餐桌上摆着专属于他们的烛光灯火,徐徐燃烧的香氛,一丝丝不断上升的暧昧,充斥着整个房间。
“小默,在外面两个月,想不想我?”
“想的,日思夜想。”
“可是我每天都和你通讯,上个星期还和你在虚拟空间见了面,你还这么想我,是不是在外面干坏事了?”
“……”
雄子转头皱着眉看身后那个无理取闹的雌虫。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
雌虫拥着雄子,他看不得自己的爱人这副皱眉样子,低头便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短暂的缠绵结束,雄子不自觉舔舔嘴唇。
他看向那拥着自己的雌虫,“问你点正事。”
“嗯?”
“之前你不是说,小石头匹配上的那个雄子醒了吗?正好我回来了,我们一起去见见如何?”
身为诺尔斯的父亲,诺默这个雄父,看起来要比莫西尔这个雌父更关心自己的孩子一些。
“……”听到此,莫西尔有些苦闷,“那你和那小虫子说吧,之前我说想见见那个雄虫,他不肯,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才说这次我们两个一起。”诺默也知道他家这位是个什么德行。
既然小诺尔斯不肯让雌父见那位雄子,就说明当时莫西尔和诺尔斯提起要见那位雄子的时候,脸色应该是不怎么好。大概率是笑中暗含着杀意,而那一丝杀意也被小诺尔斯给察觉了出来。
“哦,那也行。”莫西尔有些恨铁不成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真的感觉小东西脑子被虫踹了,为了一个雄虫跟没了神志一样。”
听着雌君就这样编排自己生的小虫子,诺默也很无奈。
“你不也是一样?”诺默推了推莫西尔,从他的怀中解脱,“为了一个雄虫,做了多少没神志的事。”
莫西尔跟在诺默身后为他拉开座椅,随后坐到餐桌对面。
“那你能和别的那些雄虫一样嘛?”莫西尔挑挑眉,“你值得我做任何事。”
听惯了莫西尔的表白,诺默已经快要免疫,“我确实和别的雄虫不太一样,我们两个……”
没等诺默说完,莫西尔就打断了他的话。再说下去,今天莫西尔的这些安排大概率就要泡汤了。
莫西尔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在12星城的时候遇见熟人了?”
诺默将送入口的一小块肉咽下,才漫不经心道:“遇见了,闲聊几句还一起吃了顿饭。”
“是吗?只有这样?”
诺默抬头看向对面那个虫慵懒含笑的样子,眼神凛冽看过去:“不然?”
不敢再盯着看自家雄主,莫西尔低头佯装吃饭:“怎么我听说,他那天晚上也在你落脚的那个酒店歇下了,第二天早上还……”
“我都没说是谁,你怎么就知道那熟人在我落脚的酒店歇下了,啊?”诺默抢过话,等着对面虫的解释。
莫西尔撇撇嘴,有些奄气:“你熟悉的虫也不多……”
“哥,你真够了。”诺默无可奈何,也懒得再问下去:“友利他们三个应该什么都和你说了吧?你还问。”
莫西尔幽幽开口:“我吃醋嘛,谁让他当初帮你……”
诺默:“好了,打住,结束这个话题,吃饭吧。”
莫西尔听此,瞬间笑眯眯道:“好啊,那我们先吃东西,一会儿再一起去洗澡。”
想到一会儿要做些什么,诺默脸上便泛起了红晕。
这么多年,对于/性/事,他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心里的那些羞涩。
当其他雄子混在一起提及此事时,诺默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实在躲不掉的时候,他也只是含糊过去。
在诺默看来,这都是些房中私事,很不该和别虫多谈论的。
更关键的是,他与别的雄子确实不同,在那些事情上,雄子和雌虫,雄子是主导,雌虫是接受方,而他和自己的雌君却恰恰相反。
诺默和莫西尔之间,莫西尔才是床上的主导这件事,知道的虫寥寥无几,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
这么多年,诺尔斯也不曾知晓这些,往后自然也不会。
在星际,莫西尔和诺默之间所有的互动在外虫看来其实也很正常,雌君本就应该宠着他的雄主、对他好,把自己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捧给雄主。在外虫眼中,莫西尔和诺默之间,顶多只能算是更加恩爱了些,另外就是生育能力较低下,如此恩爱也只得了诺尔斯这么一个小雌虫。
夜色朦胧,星际天空也是繁星点点,光辉闪动,神秘幽静。城市灯光霓虹,却也无法愠热那属于夜的清冷。
房间的浴室门虚掩,不断上升的温度、潮湿的水雾和那晦暗的/喘/息声,气氛逐渐升腾,暧昧,相拥……
空调开着制冷模式降着屋内两虫的燥热。
方程看着餐桌对面低着头吃饭的诺尔斯回忆着车上的那个吻。
亲诺尔斯,确实是他想做的事,可是想了好几次都没有机会敢去实践一下,今天却这么头脑发热直接捧起诺尔斯的脸便亲了下去。
初吻交代在了车里,他喜欢的人的嘴唇上,方程觉得也还好。
只不过在他原先的设想中,这大概会在一个更加正式庄重的场合或者时刻,他和诺尔斯深情相拥,然后……
果然,生活不是演电视剧,没什么剧情发展的节点,不过就是那么一刹那的情动,便让他失了方寸。
方程问:“你在想什么?”
诺尔斯看向方程,摇摇头:“不知道。”
诺尔斯现在脑子都还在乱着。
回到家没一会儿,方程便说他有些困去休息了。只留下诺尔斯一虫在沙发上凌乱。
移到沙发上方程常坐的那个位置,诺尔斯突然发觉这个地方果真要更舒服些,学着方程的样子,诺尔斯头一次也瘫在那里。
身上放松了些,可脑子却仍在乱着,大概是空白了太长时间,一下子又要思考、并去想通很多事情,诺尔斯确实有些繁累。
思绪理着理着便也进了梦乡。
可是梦里解决不了任何事,醒来还是要面对那一片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