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和诺尔斯签完合同之后，便退出了虚拟空间。
合同已经在总公司网页端留档，诺尔斯可以通过他的手环直接查询到，但方程还是要求分店为他们打印了一份纸质合同，并亲手交给了诺尔斯。
诺尔斯双手接过，“方程雄主，这是？”
“购车合同。”方程温和一笑，“诺尔斯，你不觉得这样更有仪式感吗？”
其实主要还是方程买东西，需要见到证书的那种地球人希望真实合法拥有实物的心理在作怪。
“诺尔斯，你这……”
诺尔斯的眼眸清澈，目光却十分灼热，像跳动燃烧的焰苗，直直地看向方程，直到那火星控制不住地迸溅，并燃起另一片摇曳不止的烈焰。
他控制不住地抱住方程，但又不敢抱的太紧，仿佛怀中那虫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激动又克制着。
方程被诺尔斯这么抱着，他没有推开，也没有一丝抗拒。
以往，就算是相处了十来年的朋友这样，他都会有些不适的，而相拥时间超过三秒他更是会直接上手推开。
可这次，方程没有，诺尔斯像是打破了他的什么边界，方程有些失神，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着那不断上升的温度。
好暖。
“方程雄主，你真的很好，谢谢你，真的。”方程能感受到诺尔斯说这话的时候，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诺尔斯，你也很好，真的。”
方程安慰着诺尔斯，并回给了诺尔斯一个算得上绅士的拥抱。
结实的胸膛，健瘦的身姿，体温、气味、呼吸频率在交融着，这种拥抱真的很新鲜、很奇妙，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失措与尴尬，反而很平静。
这种感觉不错，喜欢，方程想。
此刻，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一般。
不知是谁先松开的手或者是同时，但自此，方程觉得他和诺尔斯之间是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还站在旁边的几位店员，已经被方程和诺尔斯的拥抱给惊羡到了，他们不好打断这对夫夫，就在旁边看着。
表面平和，维持着一片宁静，但内心已经无数次地发出奇怪的嘶吼，来平衡他们无处安放的兴奋。
直到两位结束了那爱意十足的拥抱，店员们才想起正事来。
他们派出一位“小灯泡”来结束方程和诺尔斯的撒糖：“雄子，雌子，不好意思，稍微打断一下……”
虽然这位“小灯泡”也不知道是打断了什么，可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下，礼貌些总归是没错的。
店员接着道：“刚刚我们经过总公司渠道查询反馈，中央星城的2号店有您刚购下这辆车的现车，如果两位有需要，可以在此稍等，我们马上为您调拨过来，或者说……”
方程直接打断，“调拨吧，我们可以稍等一会儿的。”
纸质的购车合同哪有实物来的更有真实感。
天暗下来了，贝瑞那辆亮红色炫酷跑车在自动驾驶系统的支持下，踏上返程的路。孤零零地过来，孤零零地回家，真不愧为优秀“工具车”。
与红色跑车形成强烈对比，紫色调崭新跑车载着方程和诺尔斯一路尽显浪漫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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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方程心里对诺尔斯有些歉疚，一周也就两天的假期可以休息，他每天都弄些事情出来，还要诺尔斯陪着一起。幸好，诺尔斯听到自己的请求之后看起来还蛮开心。
其实方程原本也不想的，但说好要去实地看一下之前选的那两栋别墅，昨天因为买车没去成，今天诺尔斯和他都在，去看一看也好。
诺尔斯坐到驾驶位上准备亲自驾车，方程就坐在副驾驶，他还是念着那个玄妙的自动驾驶系统，很想亲自体验一下，“诺尔斯，那什么，我看这辆车也有那个自动驾驶系统是吧？”
方程顿了顿，“那这个新的车应该没什么毛病，能不能让我试试啊。”
诺尔斯缓缓启动着车，并没有看向方程，但他从那带着恳切的语气中便能想象得到，此时方程雄主那可怜可爱的神情。
诺尔斯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没办法拒绝了，“那……可以，嗯，方程雄主……”
诺尔斯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打开了控制面板，“雄主，你可以来尝试一下。”
面板上的操作很简单，方程一次便记下了，他已经在脑子里酝酿好了下次自己单独出行的场景。
当然，方程敢这么想，也是因为星际规则中没有持证上路这么一说，不过这也不代表就可以随意开车，相反，驾驶车辆及道路行驶教育是义务教育阶段的一个必修课，必修课不过关，那就意味着毕不了业。
然而，再多了解一点就能知道，这个必修课很水很水，这门课对智商没什么问题的虫来说，简单至极，只需要上车系安全带，再打开自动驾驶系统，会输入目标地点即可。
方程知道这个的时候，整个虫那是豁然开朗，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必修课听上去“那么难”竟还没有看到几个星际虫吐槽，而且雌虫在进入军部服役期间还要重新学习驾驶车辆并重新考试。
要方程来形容这之间的差距，这必修课大概就和那只会开关机电脑就说会用电脑的意思差不多，再多些就是会用键盘打俩字，真正教“怎么用电脑”还要到军部服役期间。
可转瞬想想，会用自动驾驶系统，能让车带着自己去目的地，这些完全够了，至于自动驾驶系统失灵，就跟车胎爆了差不多，送去修就好了……
这么想，就算不会用方向盘开车，还真就……没什么……
诺尔斯的手还习惯性搭在方向盘上。打开自动驾驶系统之后，方向盘也就失去了作用，只要不乱触碰一些重要按钮，车子之后的自动行程就不会受到车内乘客的影响。
“诺尔斯，我记得开启了自动驾驶系统之后，是不是有几个按键是不能动的，我有些记不清了，你能再给我讲讲吗？”方程有些心虚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毕竟他不是记不清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要不是昨天搜了许多相关的，方程连星际是无证上路这点都不清楚。
十几分钟的车程，说短也不算很短，反正足够诺尔斯为方程讲清楚使用自动驾驶系统时的所有注意事项，也足够方程记忆清楚所有驾驶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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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天的时间，方程就要变成个穷光蛋了。
方程看上的那两套别墅，都是毛坯简易新房，三层建房加一个几十平院子的构造，价格方面都高的离谱。方程倒也不是不能承担的起，但问题就是，如果他买了房，再加上装修、添置家具等等，那么他的余额将变得不堪一击。
大概是方程拥有的那笔资金数字足够长，就没有仔细关注房子的价格，直到这个时候，方程才确切感受到了自己的账户一直在消耗没有进账的实感。
经过深思熟虑，方程决定他的买房计划还是先搁置一段时间为好。真的受不了自己存款从八位数腰斩成四位数的那种落差感。
方程和诺尔斯一如上午坐回车里，他们准备回家了。
“方程雄主，你喜欢就买，不用担心之后钱不够，我可以……”
“养你”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方程便探手到驾驶位捂住了诺尔斯的嘴，“好了，我知道。”
方程刚刚在店里的时候，已经被诺尔斯的“我养你”搞了次红脸。
现在诺尔斯这熟悉的语气，猜也不用猜他接下来的话，虽然方程明白诺尔斯的意思，也相信“养他”不是“养活他”，生活质量会有保障，但是他方程就不是那种靠“老婆”吃软饭的虫，更关键的，方程确实需要留一部分资金去做些其他的事，真想这么冲动消费，怎么都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