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姑姑家出来的时候,江栀栀手上不仅拿着之前带着的布料,还拎了好几条晒干的咸鱼。
因为没有提前量好陆晏礼的身材尺寸,所以沈姑姑也没法带着她做,不过倒是把做衣服的方法大概教给她了,她也都好好记下了,回去给陆晏礼量了尺寸就能着手制作睡衣了。
又去了一趟集市买了些菜,这个时候,除了肉类、粮食、布匹这些需要票,其他的日常小菜花钱买就行了。
在集市买了两斤花甲,这个年代又在海边,花甲根本不值钱,卖得十分便宜,不少卖不出去的,最后都拿回家喂鸭子去了。
傍晚的时候,江栀栀把从沈姑姑那里咸鱼剁成小块,泡在水里,这些咸鱼要多泡会时间,把里面的咸味都泡出来。
又把买回来的花甲泡进水里,加入几滴油吐沙。
晚上的菜都准备好了,就是这个灶她实在是不会用,只能等着陆晏礼回来再生火做饭了。
在客厅坐了一会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想起空间里还有不少吃的呢,加上这段时间冰箱每天都会复制一样东西,现在客厅里的东西是越堆越多了。
院子里的围墙并不高,刚过胸口的位置,从外面路过的人还是可以看见院子里面的情况的,江栀栀就来到屋里的厨房,从空间里拿出一小块肉松蛋糕吃了起来。
因为小时候家里但凡有点零食爸妈都是省给两个哥哥,她是一丁点都没沾到,后来自己能挣钱后,对零食就是疯狂执念,不算很爱吃,但就是会买,什么巧克力糖果、酸奶、肉干,每次去超市都会买上一大堆。
吃了个肉松面包,不觉得饿了才回到房间,回忆起今天沈姑姑教他做衣服的方法步骤,今天晚上只要把陆晏礼的尺寸一量,就能动手做了。
江栀栀自己有好几套睡衣睡裙,都是她的几个嫂子给她做的,除了街上时兴的衣服,其他的基本都是嫂子们做的,二嫂的手艺做好,做出来的连衣裙比外面卖的还好看。
天色黑了下来,隔壁的人家烟囱都飘出了白烟,就江栀栀他们家里还是冷冷清清的。
陆晏礼回到家里,看见靠着床头睡着的媳妇,没有打扰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了厨房,看见今晚要煮的菜都已经收拾好了,就是还没开始煮。
江栀栀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出了客厅没看见人,就去了厨房,果然就看见陆晏礼已经戴上了围裙。
“我不是没煮饭,我是不会用这个灶。”江栀栀跟他解释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没事,我还不饿,我来生火就行。”带着围裙的陆晏礼看起来十分居家。
“你教我怎么用这个吧,不然你不在家我想烧个水都不行。”
“好。”
陆晏礼耐心教她,告诉她要等灶里的火燃起来了,再添柴进去后,再拉这个风箱,这样灶里的火就会烧得更旺。
这样啊,江栀栀心里念叨着,难怪了,她不会用,刚生起火就拉风箱,这刚刚生起来的火就又被吹灭了。
陆晏礼在烧火,江栀栀就把准备好的菜都给炒了,另一边的锅里蒸上了两碗米饭。
饭菜端上桌,江栀栀一脸期待看着对面尝了一口菜的男人,见对方只顾着吃饭,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忍不住开口了,“怎么样?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陆晏礼也是觉得奇怪,同样的食材,同样的调料,怎么她做出来的就那么好吃呢?原来他还觉得自己厨艺不错,现在吃了他媳妇烧的饭菜,才知道,自己厨艺真不咋地。
听他这么说,江栀栀才笑了起来,“那是,我厨艺可是相当不错的。”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陆晏礼这才发现原来媳妇一直盯着他是为了让他夸她厨艺啊,真是有点可爱。
江栀栀这个习惯都是被她那些朋友捧出来的,一来她做饭的确好吃,二来也是她那些朋友也爱找她蹭饭,所以都变着法的夸她。
这越夸越飘,后来江栀栀每次吃饭前都没等他们夸,自己就主动开口问了。
江栀栀做的饭菜差不多算好的,够两个人刚好吃完,这个年代还没有冰箱,这剩菜剩饭也没地方放。
要是养有鸡鸭还好,他们家这还没养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晏礼就发现床单和被套换了,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也没说出来。
洗澡后,江栀栀换上了安心裤,这样也不用担心晚上侧漏再弄脏床单被子了,她睡相不是很好,以前都是一个人睡随便怎么滚都没关系,现在两个人了,床还不算大,还是得克制点。
这次陆晏礼总算是没穿背心了,直接裸着上身,那腹肌、那胸肌真是赏心悦目,勾得江栀栀差点忘记正事了。
还好看到缝纫机的时候又想了起来,拿出软尺就要给陆晏礼量尺寸。
陆晏礼也是十分怀疑,不是说她在家什么也不用做吗?他原来还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城市小姐,没想到还会做饭,而且还做得那么好吃。
现在还要给他量尺寸做衣服?
量好了尺寸记在本子上,对上陆晏礼带着怀疑的目光,江栀栀也是有些心虚,自己有什么不对?
“我今天才跟沈姑姑学的,打算给你做套睡衣,可能做得不好,你别嫌弃啊。”江栀栀说完还感觉有些别扭,她也没结过婚,甚至都没谈过男朋友,也不知道别的夫妻、情侣都是怎么相处的,反正他们俩这,感觉有些尴尬。
“没事,你做的,我都喜欢。”陆晏礼眼里带着笑意,媳妇给他做衣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嫌弃。
量完尺寸后,两人就躺到床上睡下了,这次江栀栀特意离他远一点,生怕被发现她穿了安心裤,到时候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这时候连小孩子的尿不湿都还没有。
然而半夜的时候,还是扒拉在身旁的人身上,陆晏礼熟睡中感觉手跟脚被压住了,醒来才发现是他媳妇手脚都扒在他身上了,就跟鱿鱼似的。
陆晏礼无奈轻笑,拍了拍她的后背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