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族修士齐力发威,郑元风身上的压力减小不少。
墨云血虎再也坐不住了,仰天咆哮,喷出一道腥血如赤的妖焰。
此妖焰一出,全场如同坠入火海般,湖水被烧咕噜冒泡,郑元风更是心中突生不安之兆,急忙加大真元抵御。
“锵锵锵!”
另一处战场,裴然催动青罡剑,剑身绽放出璀璨青芒,直逼与之对战的鳄妖。
下一刻大量深绿色的血液飞溅,鳄妖不可置信的瞪着它那豆丁大小的眼睛,仿佛在说对方的攻击,为什么能伤到它引以为傲的鳞甲。
不等鳄妖有反应,剑光接踵而至,鳄妖的头颅应声被青罡剑给斩掉。
“还不错。”
斩杀了一只一阶上品的鳄妖,这实打实的战绩,让裴然对自己满意的点点头,至少他的根基扎实,没有半点虚浮之意。
而且跟之前不同,他施展木属性法术更加得心应手,不管是威力,还是施法速度都得到很大的提升,显然【青帝长生术】起到作用。
腾出手来,裴然看向大姐,裴无月此时头顶着一颗蓝色珠子。
外观平平无奇,但每当有水妖袭击之时,那颗蓝色珠子都会释放出一层轻如薄纱的水幕。
“深水丽珠。”
裴然担忧的那颗心,也稍放下了几分。
对于家族之中的宝物,他大多都熟记于心。
在几年前,裴然突破炼气中期,便在大长老的带领下去过家族宝库。
那时他便有留意到这颗深海丽珠,这法器价值不菲。
据说是海域那边传来的法器,单论价值就在青罡剑之上,由此可见其威能定当不凡。
“大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不过当下危险重重,妖兽还并未有退去之意,那裴然自然不可能对自己大姐袖手旁观。
闻言,裴无月却不由高看裴然几眼。
她可是知道,就在不久前对方还被一只一阶上品鳄妖纠缠厮杀不分,本想着赶紧解决这边的战斗,在去帮助裴然。
按道理她修为与裴然相仿,但裴无月修炼水属性功法站在湖面之上能得到不少加持。
应该是她更强才对。
没想到头来,却是裴然技高一筹。
“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人与人之间不能一概而论。”
身为大姐,见裴然实力远超自己,裴无月很是欣慰。
本来水妖就不是裴无月的对手,何况姐弟二人联手,三两下那只水妖就被打的当场身殒。
就在二人刚解决完水妖,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突然而来的危机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道友,请留步。”
声音从身后传来,但裴然却没有回头,他此时只有一门心思那就是先跑为妙。
在他的视线中,郑元风身披一件不知何等品阶的幽蓝内甲,但能被筑基修士随身携带,那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然而,没过几息时间,郑元风脸色大变,发怵道:
“不可能,腐骨之炎这等神通,为何会出现在你这个孽畜身上。”
话还没说完,抵御着妖焰的幽蓝内甲,灵光忽明忽暗,显然是这件法器受到极大损害。
短短几个呼吸间,原先还能抵挡一二的郑元风,现在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凄凉无比。
他那件幽蓝内甲已经被那股赤血妖焰,摧毁的一干二净。
“这腐骨之焰竟然能污浊法器。”
裴然目瞪口呆,那岂不是说修仙者一旦遇上这种对手,只能赤手空拳。
“老夫就不信,你使用着腐骨之炎会毫无代价。”
身处一片火海,郑元风没了法器支撑,逐渐不敌墨云血虎,脸色也是越发苍白。
“啊,求虎尊,放过老夫,你提什么条件老夫都能答应。”
郑元风无助的求饶,他如今很少后悔,为什么要出城来对付这只墨云血虎,要是他身处月湖山当中即便这虎妖使出腐骨之炎,他也足以撑到其他几家筑基修士前来。
他可是筑基修士能活四个甲子,在家族是定海神针般的人物,开口便是金口玉言。
然则死生之间有大恐怖,他不惜丢下脸皮。
归根结底,还是他常年养尊处优,没想到这只墨云血虎竟有如此克制他的神通。
可是现在后悔已晚,墨云血虎两腿一瞪,蓄力向着郑元风扑去。
血盆大口张开,一口便将郑元风吞入腹中。
对于妖兽而言,修仙者的肉身常年受到灵气滋养,况且郑家老祖还是一位筑基修士,墨云血虎吞噬他可谓是大补,甚至实力还会更进一步。
“这不可能,我郑家老祖纵横云梦山脉一百多载,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在一介虎妖手中。”
“不,老祖可是筑基修士,这肯定是幻想。”
“老祖死了,这让我郑氏上下万余人怎么活啊。”
月湖山内外的郑家族人尽数崩溃,更有年老的郑家长辈直接晕死过去。
“筑基修士亡了,小然,快跑。”
裴无月也是看到了郑家老祖身殒的那一幕,满脸沉重,彻底冰凉。
“大姐,抓紧我。”
在裴然的视线中他也同样看到了那一幕,他第一时间便是抓住裴无月的手,随后立马掏出一张神行符,贴在青罡剑之上,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御剑飞离这块是非之地。
虽然他对郑家很是不喜,甚至想打杀那个笑面虎郑长青。
但是唇亡齿寒他还是懂的,在场的只有郑家老祖一人可抵挡墨云血虎。
郑元风已死,哪怕是在月湖山中裴然也感觉不到一丝安全感,毕竟有筑基修士坐镇的二阶阵法,和没筑基修士坐镇的二阶阵法完全不同。
至于,月湖山其他几家筑基的修士,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
裴然觉得遇到这种事情不能慌。
还是先跑为妙。
“道友,请留步。”
朝着裴然他们喊话的是,一名丰腴犹存的女修,年纪虽然看上去不大,却有一种不一样的韵味,此刻她如此着急,是因为在她的身后正有好几只水妖追杀她。
“恳请道友救奴家一命,事后就算是让奴家当牛做马,奴家也在所不惜。”看着裴然想一走了之,女修梨花带雨的哭诉起来。
“道友还是找别人吧,在下修为浅薄,实在是担当不起你当牛做马。”
裴然只是如此简单的回了一句,根本连头都不回。
他可没心情救下一个不相干的人。
哼,红颜祸水罢了!
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