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好溜得快。”
方多病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被炸成残渣的万圣道,擦拭着额角上渗出的虚汗。
李莲花则蹙眉,眼底挂着怜悯之色,“这万圣道也太狠了吧,居然不顾其他人的安危,直接炸掉了。”
方多病抱着剑,“有没有可能这里根本就不是原本的万圣道,只是故意露出来的破绽罢了。”
苏念卿擦拭着玄火离剑上的血迹,赞同的开口,“若真是大本营的话,如此轻易就炸掉,太奇怪了。”
李莲花丢掉了木棍,悠悠的看了一眼万圣道,眸中的光晦暗不明。
师兄,你当真如此残暴吗?
李莲花此刻才觉得,从未了解到单孤刀的真面目。
“要换身衣服了。”
方多病小声点嘀咕着,这身白衣,可是花费了大价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清洗掉血迹。
一切的剧情被重新打乱,故事也在继续进行着。
......
半月后,在城内悠闲逛着的苏念卿接收到了角丽谯的一封信。
信件的内容明确,无非就是把单孤刀的踪迹透露了出来。
“这角丽谯可信吗?”方多病盯着那信件的内容,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菜。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要见到师兄的。”
李莲花心中仅存着一丝希望,师兄或许并不如同他们讲的那般........
酒足饭饱,三人才前往了城郊外一处僻静的位置。
竹林茂密,竹叶的叶片锋利,在苏念卿的眼中,这里是她的主场,定要叫单孤刀有来无回。
“师弟,好久不见了,灭掉了万圣道,你的心情可好啊。”
单孤刀身披黑袍,脚尖轻点立于竹子之上。
角丽谯则站在他的身边,妖娆红色眼线,眉梢上挑,“苏姑娘,我把他给带过来了,我说话算数吧。”
她笑的花枝乱颤,眸子弯成了月牙,唇角上翘。
苏念卿却隐隐感觉周围暗藏杀机,“是吗?角丽谯,你应该尊称我一句主人的。”
角丽谯察觉到了单孤刀的目光,唇角的笑僵硬在了原地,敛去笑后,被愠怒覆盖,:“苏念卿,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自寻死路是吧......”
苏念卿轻嗤了一声,她继续角丽谯那嘚瑟样,毕竟总归是要有一个驯服的过程。
单孤刀小声嘲讽角丽谯,最后目光落在了李莲花的身上。
李莲花眼尾泛红,眼中的泪花打转,“师兄,你果真没死,那一切都是你密谋的吗?”
单孤刀笑的轻蔑,自信的抱着剑,“是啊,李相夷,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
“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点就能一统江湖了.....只要你李相夷死去。”
单孤刀为了赢呈现了癫狂的状态,“李相夷,你自负,绝世天才,不仅是天下第一,没有人能入得了你的眼....师父师娘都疼爱你,我能?.”
单孤刀把所有的苦水倾泻而出,半眯着眸扫向了他身侧的方多病,“儿子,方多病你是我儿子。”
方多病呸了一声,只觉得晦气,“我是天机山庄庄主的儿子,跟你可没有什么关系。”
单孤刀的脸色一变,收敛笑意。
他早就跟金怨盟达成了合作,所以只要.....
一声令下,藏匿在竹林内的杀手出现。
角丽谯与单孤刀做好了准备,八年前能重伤李相夷,同样的,八年后李相夷必须死。
乌压压的杀手,冲了过去。
李莲花拔出了缠在腰间的刎颈剑,剑身柔软,却泛着寒光。
方多病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用出了之前最厉害的剑招,跟在李莲花的身边。
苏念卿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了角丽谯的身上,毕竟她太不听话了。
角丽谯藏在暗处,悠闲的打量着这出好戏。
毕竟李相夷真的死了,尊上就会多看她一眼,就算都是南胤后裔又怎么样,都得死!!!
单孤刀这个蠢货,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角丽谯感觉到后颈一阵风,僵硬着脖子,抿着唇角,试探性的转头,果然瞧见了苏念卿似笑非笑的目光。
角丽谯怔在了原地,手抚在了后腰处,那里是药魔准备的毒药。
还真就不相信了,这个人当真百毒不侵!!!
角丽谯直接把毒药丢出,虽然事先吃好了解药,还是捂住了口鼻,等待着苏念卿的惨状。
就在她准备嘚瑟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命运的咽喉。
“哦?毒药吗?那又怎么样,角丽谯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苏念卿狭长的眼眸盯着角丽谯,见她面容扭曲,情绪高涨。
角丽谯才不受人摆布,直接拔出了匕首,朝着她刺去。
匕首上涂满了毒药,插在了苏念卿的左肩上。
苏念卿的吃疼的闷哼一声,直接夺掉了匕首。
角丽谯眸中含笑,“苏念卿,还是我赢了,这匕首上涂满了毒药,沾上了一点就会......”
苏念卿哦了一声,直接用指腹蹭在了匕首上。
那指腹又强行的塞进了她的嘴里,淡然的开口,“你也沾了。”
角丽谯被她的骚操作弄傻眼了,“你......”
她含着手指,瞳孔地震。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苏念卿笑的温柔,眸中出现了一丝疯狂,“你也中毒了,我们一起死。”
角丽谯气的身子发颤,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样,也就没有让药魔准备解药。
她头疼欲裂,死死的抓住了苏念卿的衣袖。
难不成就这样死去了吗?真是不甘心啊。
角丽谯的意识逐渐模糊,她掐着大腿,“不.........不能睡过去,要是这样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尊上了。”
角丽谯的余光瞥见了不受影响的苏念卿,哀求的红了眼,“救我.....................”
苏念卿叹气,“哦?凭什么?”
角丽谯为了不死,只能红眼噙泪,“主人,救救我。”
她的嗓音沙哑,显然是撑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