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修仙界,烈焰谷。
一个样貌普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练气中期修士站在烈阳门门前。
“你好,请问墨长青师兄在吗?我想找他有些事情...”
门内的几名杂役弟子收起了手上的活,看向门外的来客。
“找墨师兄吗?我去喊他。”
看着几名杂役弟子朝门内走去,纪月看向四周,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烈阳门竟然没有多大的变化。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有点不太适应。
虽然之前已经使用过几次易容术,但仍然有些许担忧,害怕自己被认出。
墨长青是之前丹药阁墨玄的儿子,如今已经踏入仙途有好些年了,之前墨玄墨师父对自己照顾颇多,纪月始终是记在心里的。
另外他始终忘记不了当初在青峰门测试灵根时,那长老眼神中对自己的不屑和冷漠。
而墨玄师父却不同,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对凡人亦是如此,这点放眼整个修仙界都相当难得可贵。
不多时,一个身穿红色修炼服的修士疑惑地走来,看他的气息,修为在练气后期。
“请问道友找我何事?”
纪月微微一笑,这墨长青样貌和墨玄师父有几分相似,眉眼中带着一丝温和。
“果然是墨师父的儿子,墨玄师父待我不薄,对我有恩,如今听闻墨玄师父有一子,今日倒是见到了。”
说罢,纪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墨长青。
“这丹药就当是报答墨师父对我的恩情,收下吧。”
墨长青半信半疑的接过丹药瓶,他扫了一眼,发现装丹药的木瓶竟然是由十年灵植打造而成,可保灵气不泄露。
墨长青看了一眼面前的练气中期修士,如此丹药必定价值不菲,想必花了不少灵石。
“道友,不知怎么称呼?这丹药就不必了,我父亲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走了,你既然能有这份心意,我想他老人家已经很知足了。”
他连忙推脱,准备将丹药还给纪月。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半空中飞来,身姿曼妙,面容精致,修为竟然是筑基中期。
看到来人,纪月和墨长青两人皆是面色微变。
墨长青连忙低头行礼。
“拜见宗主!”
那绝美女修士淡淡点了点头,目光却放在纪月身上。
“免礼,这位是...?”
纪月迅速调整了心态,也向着那女修士行礼。
“前辈,在下幼时承蒙墨玄长老恩情,如今特地前来报答,只可惜墨玄师父早已仙逝...”
烈阳门宗主看了纪月片刻,缓缓道:
“阁下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纪月则是淡淡一笑,道:
“前辈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散修,应是前辈看错了。”
“是么...那应该是我看错了。”
陈梦晴、也就是现任烈阳门宗主,再度看了一眼纪月之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到对方离去,纪月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感慨。
没想到这些年不见,那个整天围在他身边的丸子头小师妹,如今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宗门宗主了。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唯时不渡我。
...
...
...
“长青,咋了?”
“没什么。”
墨长青朝着身旁的师兄弟们摆了摆手,接着准备走到自己的修炼房中。
“话说长青,你得好好努力了,咱们长老亲传弟子中就你修为最后了。”
“嗯,我会努力的。”
说完,墨长青走进了自己的修炼住所中,关门之前,他听到了同门师兄弟们的嘲笑。
“每次装作那么努力,结果次次修为垫底。”
“谁让他是四系杂灵根呢,天天修炼有屁用。还不是因为他爹,才成为的亲传弟子。”
...
墨长青听着这些话语,默默关上了门。
师兄弟们说的没错,他墨长青就是不如人,但尽管这样,他也绝不会放弃。
墨长青眼神坚定,他拿出那瓶丹药,打开瓶口,里面传来一阵浓厚的药香。
倒出丹药,墨长青看着手中的丹药,瞳孔紧缩,心脏砰砰直跳。
雕刻花纹极其精致,灵力在丹药四周环绕,这种灵力...
是筑基丹!
...
...
...
陈梦晴站在高空中,看着远处地面上行走的黑衣男子,红唇微张。
她伸出右手,手心处升起一颗法力粒子缓缓消散,代表寻迹术发动结束。
陈梦晴卷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法力痕迹,喃喃道:
“纪师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呢...”
...
...
...
青云城,秘宝阁。
“你来了。”
舒寒一身黑衣,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纪月。
“嗯。”
纪月没多说什么,坐在舒寒面前。
“你说的没错,南祸山秘境有魔。”
听到这话,纪月微微一愣,难不成无头诡被放出来了?
不过想想也有可能,毕竟南荒这里已经过去十几年,无头诡出来并非不可能。
“那只魔出秘境了?”
舒寒摇了摇头,伸手为纪月倒灵茶。
“不,它还在法阵内,只不过进去的人都死了。”
纪月端起一杯灵茶喝下,沁人心脾,芬芳甘冽,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看样子你并不害怕魔?”
舒寒看着纪月不在意的样子,倒是有些疑惑。
纪月摇了摇头,笑道:
“怎么可能不害怕,如果是真正的魔,自然会感到恐惧,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只要知道它的规律,那至少可以保证自身安危。”
“纪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舒寒瞬间来了兴趣,竟然有方法可以在面对魔的情况下保证自身安危?
要知道,世上除了纪月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修士能在亲眼见到魔的情况下活下来。
“字面意思,寻找魔的杀人规律。”
“杀人规律?魔这种东西还有规律可谈?”
舒寒十分惊讶,看着纪月的表情中带着怀疑和一丝惊喜。
“只要不触发魔的杀人规律,就不会遭受到袭击,这点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