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便再道:“对了,得先查清那个越穿的身份来历才行。根据打探到的各种消息,以及哥你说的那种蛊虫,我大概率能推测出:他来自岭南。
而他能学会咱们父亲的笔迹,那么,就一定多多少少接触过父亲的笔迹。而父亲在当年调入大都城任刑部侍郎之前,一直就在渠县。
渠县朝南、不到一百里,就进入了岭南。
岭南,蛊虫繁盛之地、蛊术兴盛之地。越穿有说过、他被我们的父亲给压制了多年。
这种压制、是指哪一方面呢?父亲在任刑部侍郎的期间,除了公文外、并无笔迹可以流落出去。
而越穿却绝对不可能是朝廷中人。否则他用不着等到现在、才有空、有机会去研究什么爆炸物。
那么,他应该就是与渠县有关,或者,就在渠县呆过。
父亲大人他、在渠县之时、会经常去街头上帮百姓们书写家信,那时候,父亲流落在外的笔迹最多。
已知越穿肯定就是岭南人,又在渠县呆过肯定不短的时间、才能知道我们父亲大人的习惯、才能拿得到我们父亲大人的笔迹。
那越穿学会父亲的笔迹,这一点儿就不稀奇了。
至于哥你说的火漆……
越穿既然已是一个中年人,那么,留下当年的一些火漆,加热了再重新用一次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他用这种方法想告诉我们的、就是他与我们的父亲大人有关。有很深的关系、有到不得不因此而杀了我们的地步。
那是父亲阻挠他什么了?怎么阻挠的?我可没有印象、父亲有特意地针对过某人。
郝大元已经画出了越穿的画像。但我相信那个相貌一定是假的。
现在……”
画棠说着说着,慢慢地将思路给理顺。
然后对自家的哥哥道:“哥,你人手多、人才足。你安排人、去渠县查一下、父亲离开渠县前、大牢内都关押着有什么人?都是些什么样子的?都是因为什么罪名进去的?
特别是那种、单独关押,却从不审讯、不过问、不搭理的那种人犯。
我相信父亲他、如果要想压制一个无罪的、或者是一个什么奇怪的人,比如巫婆之类的、他就会先把对方给关起来。
他不会等到对方犯案了再关,只要他意识到那个人极度的危险、且一定会危害到社稷的话,他就会先把人给关了再说。
至于关多久……以越穿会那么危险的蛊虫之术来说,大概率是会被关到死的。只是越穿究竟是因为什么又逃了出来?就不得而知了。还是得去渠县查一下才知道了。
不过也奇怪了,如果是那么危险的一个人、父亲没理由忘了他才对。即便是到大都城任职,也应该会对此事有个交代。
就算不把越穿给押到大都城再关着、起码也会把此人交给别人看管着,怎么就让这家伙给逃出来了呢?而且为什么从来也不曾、对我们提起过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