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说着,身上的气势加重。
再道:“伏厚身边有谁是和慕静安共用的呢?就是你、和小厮甲。
而你也借着搬盆景的机会,去了慕静安的公事院。
本官查过了,慕静安生气的时候,会把公事院内所有的人都赶出去。所以他的那些个随从、也只能在院外乖乖地等着。
而他们看到你、不会戒备。再者你们也日常会将花给搬来搬去的,以为你就是在院中活动、不会惊扰到慕静安,所以就放了你进去。
你在院中装模作样了一会儿的吧?
只是你并没有立刻就进屋去杀了慕静安,因为那样一来,你妥妥地就跑不掉了。
你之所以这么找借口明着进去那公事院一趟,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打开后院的角门吧?
然后,出来了的你,又绕到了后院,进入角门,再去见了慕静安。
慕静安却不明觉厉,可能还会以为你是伏厚派去的。应该还会很高兴。
就这样,你趁他不备,杀了他。
你学过屠宰吧?想来应该是了。能发现那种花的人、必然是经常在山林间出没的猎户。
一个猎户,自然要懂得怎么宰杀猎物、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存好动物的皮毛。
你捅了慕静安几十刀,就刀刀均避开了要害,让他活生生地承受着痛苦、流血至死。
这是你的恨意,也是你对伏厚的爱意。
伏厚床腿上刻下的刀痕,正好也是59道。本官相信,这不是巧合。
为什么本官不会认为、那些刻痕是伏厚自己刻的呢?
原因很简单。伏厚那样的人、要刻就刻在桌子上了。他连墙上都懒得刻。而且他有发泄的渠道。他发火的时候,连刀都扔出去了,显然他也是个懒得刻东西的人。
他那样一个……自恋到了极致的人,才舍不得去伤他的那双手。
所以,凶手就一定是经常能在他床腿上留下刻痕的人。这就代表着:其能自由地进出伏厚的公事院、尤其是其卧寝之人。
会是谁呢?
除了慕静安,就只剩下了服侍他的人。就是你们五人中的其中一个。再根据你们五人的回答,还有什么是不清楚的吗?你还得你还能狡赖得过去吗?
你的家里、有那种花的图案吧?你家里的某一种、也还有一些、与那床腿上相同的刻痕吧?所以本官的侍卫、就在被提醒后、第一时间发出了你、就是杀害慕静安的真凶。”
乔超听了,脖子一梗、一梗地抬了起来。
眼底里,升起了浓浓的疯狂之色。
“是,是我杀的。是,您猜得全对。可那又如何?慕静安死了,伏厚他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伏厚变成今天的样子,全是让慕静安给惯的。如果不是慕静安、伏厚又怎么会变得让人人都讨厌他?他明明就是一个那么优秀的人啊。
可慕静安却根本就没有对伏厚负责。您是不知道背地里、所有人将伏厚说得有多难听。
听得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可我又能如何?我只是个小人物啊,我能怎么样啊?我只能看着、只能听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