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
然后接过季铭递来的茶盏，边喝才边继续道：“慕静安没有吃午饭。他的胃内容物几乎所剩不多。估计喝了一肚子的水，又从被凶手捅穿的胃部、给流了出去。
我切开他腹腔的时候、内里都是积水。
起初我们猜测，慕静安可能是断袖。尤其是在听到所有人都说他极宠伏厚之后，更是对这种猜测有了偏向。
可事实上……似乎不是。
至少慕静安的菊花没有问题。
那么，要验验伏厚的了。
不过像他那样的人，要是跟他这么说、他会炸毛的吧……可能还会羞愤自尽。
而且从伏厚的言辞中听起来、他似乎对慕静安也没有那类的倾向。
但如果慕静安并没有这种断袖之癖，那凶手可就藏得太好了。主要是痕迹都被破坏了，要查起来还真的挺有难度的。”
画棠念念叨叨着，一时也是思绪乱纷纷的。
季铭看着她、看着这样的她，轻声问了句。
“棠儿，你是不是有点儿不想破这个案子？”
画棠听懵了一瞬。
她睁大了丹凤眼、看过去，一脸莫名地道：“怎么会？不管是什么案子、不管是怎样的死者，我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你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认为？”
季铭看着她，轻笑着道：“我不想破啊。怎么办？”
画棠：“……”
她抬手揪了揪季铭的脸，再拍了拍道：“好啦，你别这么小孩子气啦。慕静安再讨厌，也罪不至死。杀他的人，如果实在是被逼无奈的，咱们量刑处理即可。但案子还是要破了。”
说着，画棠放下手，站起了身，在屋里踱起了步子。
踱了几圈儿后，就对卫四道：“去，把伏厚是杀人凶手的消息传出去。注意，盯紧府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当然了，也要先封闭府衙，不准任何人进出。所有参加过蹴鞠活动的人、都要被封进来。”
季铭听到画棠这么说，便问道：“棠儿，你是怀疑？因为那个活动引起人不满、才杀的慕静安？”
画棠闻听点头。
“嫌疑人肯定在他们之中。没有人喜欢被人强迫、更不喜欢被这样强迫。有些人只敢有杀心、没敢有杀胆，但有的人一定会有杀胆。”
说完后，画棠便抬脚去了伏厚的公事房。
这也是一座风景非常优美、布置得非常精致的公事房。占地面积很大，处处都有盆景摆放。
而且内里也是一个又一个的大套间。也都比较奢华。简直就像是皇帝的小行宫似的，而不像一个正经的公事房。
仅从这些布置上就不难看出，慕静安对伏厚的态度、到底偏到了何种的地步。
有下人专门负责打扫这里，还有五个小厮、负责伺候伏厚。
画棠喊了个小厮进来问话。
得知伏厚确实在昨日比赛取消后、就回了房一直没出来，画棠便打发了人出去，自己再在院中各处，转了一圈儿。
到处很洁净，很雅致，还看起来很温馨。
只有书桌上，是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