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也觉得柯务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就算是担心那外室去找夫人要孩子,以柯务的身份地位,那外室也是不敢的。
当然了,柯务也不可能就只是把人赶出去而已,肯定是会盯着对方、直到对方远离了青州城为止。
而事到如今,问来问去、查来查去,最后也只有林氏和小竹因谋害婴儿、和抛弃婴儿获了罪。
似乎有点儿怪。
画棠沉思着。
季铭则让人将柯务给带了下去、暂时扣押着。
“卫五,你去查一下柯务此人历年来的人品和政绩。还有,去户籍档库里调阅所有曾被柯家雇佣过的下人、仆婢之流的下落。
柯务说的是:他将那些人的雇佣都给解了约了、还了他们自由之身。那就一 定、且也是必须要去户籍官那儿、做过了登记才是。
去查,如果有登记、统统记回来,包括那些人现在的去向。如果没有登记,就把柯务拖出去用刑吧,打到他招为止。”
季铭这次也是生了气了的。
好端端的孩子,即便是外室生的、即便是抱回去了,也该好生经管着。
明明柯务就该对自己夫人的脾性十分了解才对、就该知道这么做肯定隐瞒不过去,怎么就能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情呢?
虽然那孩子当年并未死,可现在死了啊。
而那孩子的身世、有极大的概率就与齐家被灭门有关。
林氏既然敢对一个婴儿下手,那么,安排或者买通个什么人、去杀了齐家以及那孩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否则,谁还会对齐家有着这么大的仇怨?
而画棠,在听到季铭说的话后,回过神来。
吩咐卫七道:“你水性好。带着柯务去他扔孩子尸体的地方,将那孩子的尸骨给打捞上来。那条河既然是百姓们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河水一定就不会太过湍急、且河底的杂物和垃圾也一定会有不少。那么小的尸骨、会被卡住的。去捞捞看。”
说完,看着卫七出去后,画棠才拿过一张纸、细细地将这案子的头绪、在纸上给画出连线图来。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也是她们这一行人都见惯了的习惯。
熊庆杰这时瓮声瓮气地道:“那孩子的尸骨还有啥用?反正也不是人为杀害的。柯务当时哭的可不是假的。”
这话,没用画棠回答。
一直在忙于记录的楚迎月听到了,就头也不抬地出声回答道:“不管是怎么死的,总得亲自验看过后才能确定。有用没用的,得做到心里有数不是?你也是忘了画棠多年以来的习惯了的吧?”
“我没忘啊。只是觉得那打捞的难度可太大了。”熊庆杰撇了下嘴,小小声地反驳道。
楚迎月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温婉地浅笑道:“你是闲不住了吧?每次一碰到绕脑绕得不行的案子,你就觉得站着都是多余的。行了,你也跟着卫七去捞一下吧。记得回来了要好好地泡个澡,泡得干净一点儿。否则晚上你就和卫七住一块儿去。”
熊庆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