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对,不是你,你只是刻板。”
季铭:“……”
他老老实实继续去清理现场了。
话说这片地方、此时真的是臭得人头疼,他才会一逮着机会,就和画棠说笑几句的。
结果,还被批了个刻板。
哼,他是那样的人吗?
哼,都老夫老妻了,还冤枉他。
而画棠并没有季铭那么多的小情绪。
她在想:要不要亲自去那个小院走一趟。
不过这儿需要搜找出的线索更加重要,她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还真的是被那个什么堂主给料中了,画棠他们做完清理工作的时候,真的已经到了次日的午时。
不过出乎了那人意料的是、画棠等人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去了驿站好好地睡了一觉。
直到第三日的早上,才起了床来,而且还在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好在那人是并不知道,否则,仅这一下,估计也会被气得个半死。
而他知道的是……
逃出莱州、进入齐州之后,他听到了余晖的回报:“刑官大人一行人、停在了青州,在破案子。”
儒雅的堂主、终于被气吐了一口血。
是的,画棠事实上真的并没有急着回京城,而且,她身为刑官,只要遇到了案子,无论自身的事情有多关键、无论那个秘密有多神秘、她多想破解,她都不会将遇到的案子给放在一旁。
青州,多山多丘地界。和齐州、郓州、兖州、沂州,将泰山围成了大半个圈儿。
九月二十一日。
青州州城内、西城区的一座普通民居里,勤劳的、二十二岁左右的谢氏,就起了床。
简单地洗漱过后,就去煮上了早饭,再将猪食切好、煮上,再把几只鸡给喂好。
这年头的日子好过了,也没有伺养家禽、家畜税,更没有宰杀那些的税赋,家家户户只要有条件的,都会多养上一些。
虽然这也让谢氏更加忙碌,但她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她娘家穷,将她嫁来了条件稍好些的这户人家,日子也总算是平稳了。
公婆不刁难、相公很听她的话,她的付出挺有意义的。
等屋里屋外的忙活完,饭也煮好了。她先把猪喂过后,再匆忙地吃了几口粥,就将灶里的火压住,只让粥温在锅里,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去了“锦丽成衣铺子。”
谢氏并不下田。她做完家里的活、伺候完一大家子人后,就会去“锦丽成衣铺”,她是那家铺子专门雇佣的绣娘之一。
“谢氏,你来了啊?今日倒还比平时要早着一些。”
谢氏一进门,五十多岁的东家娘子、便笑吟吟地和她打招呼。
谢氏忙躬身行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平日里总是贪懒、起晚了一些,所以总是晚到。真是对不起东家。”
“哪里就是你贪懒了?唉,你从我这铺子回去的时候、每次都是天擦黑了。回去了还有忙不完的家事儿,等做完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哪里就够睡的?
要我说啊,也不知道你那婆家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儿都可着你一人来?他们都没手没脚的吗?”
东家娘子有些替谢氏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