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珉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齐瑢哥哥头疼呢?
我得去找拓跋允问个明白!
她也不再装不理不睬了,对着齐瑢说道:“好,我们一起去书院吧!”
到了太学。
拓跋允已经坐在座位上等待上课了。
看他那个样子已经是一副头疼的样子了。
齐珉上前,道:“想解决烦恼吗?走,我们到外面去说。”
外面。
柳叶盎然,池水旖旎!
齐珉突然好想吟诵:“太液芙蓉未央柳”啊!
“这也是你那个一千七百年后的话吧?什么意思啊?好好听!”
“就是一个女的,爱上了一个渣男皇帝,最后死了!那个皇帝还伤心来着!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了,是唐朝!”
“糖炒?”
“嗯!”
“你是不是知道长公主的事了?”拓跋允转到正题。
“听说了,皇上是不得不下令关押长公主,就像上一次一样,不得不把布防图交给国舅爷。”
“你真聪明!”
当然啦!
历史白看的吗?宫斗戏白看的吗?
“想救长公主吗?”
“当然想!可怎么救?暗中劫狱?”
“嗨,你还是一国之君呢,长点脑子好不好?不过,在这十六国乱世时代,有体力就行!”
“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国舅爷不是找了一个管家吗?我们为什么不能找?”
“你的意思是?”
齐珉对着拓跋允的耳朵就叽里咕噜了一阵。
她一边讲一边想,只要能让齐瑢哥哥不头疼就行!本公主不是在帮你,是在帮我的齐瑢!
拓跋允听到了以后喜笑颜开,连声喊“妙妙妙!”
“你是猫啊?还喵喵喵?”
拓跋允又赶紧说道:“真的母后这一次还要朕交出黑市!”
“就是那个你贩卖五石散之类的黑市?”
“你别看它黑,它来钱可快了!要不朕在大觐皇宫这么多年被母后管着,哪来好吃好喝,哪来这么多人听话的?明光骑哪来的军饷?它可是大觐捐税的几倍呢!”
“呵呵,拓跋允,看不出来,黑白通吃啊,我父皇历经十五年的精心图治,锡兰的富庶都不及你们大觐。原来你走的歪门邪道啊!不过这歪门邪道总得要跌跟头!”
拓跋允笑着说,“不会!这世界,一黑一白即为道,世界上有白道,就会有黑道。
有白市就会有黑市!他们相互交融,互相渗透,缺一不可!”
“拓跋允,我们汉人的道德经是你这样理解的吗?不过,你小小年纪就能悟出这样的道理,我这一起七百年后的人也是佩服!毕竟你还是狄戎啊!”
齐珉说话极尽讽刺!
就是汉人瞧不起狄戎。
今人瞧不起古人。
要是换在平时,谁敢这么对拓跋允说话,那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得。
可齐珉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拓跋允非但乐了,还越听越有劲!
他也不甘示弱,道:“嘿,我多大?你才多大?我总归比你大!”
比大?是不是?
哼!
“我在现代,可是奔三的成年人了!”
“那我也是你的祖宗!”
齐珉第一次被人堵得哑口无言!
好吧!
一千七百年前的祖宗!
“而且,你穿越回来,我就是比你大七岁!”
好吧!
你是和齐瑢同一天生的。
齐珉也是无语地默认,也只能无语地默认!
“不和你说这个了!想不想听听我对付你那恶毒母后的办法?”
“什么办法?过几天,朕总归要交出黑市了!”
“拓跋允,你可以交一个空壳啊!”
“空壳?什么意思?”
“就是你把明面上的权力都给她,等于这个董事长的位置让给她,但是,实际权力你还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
“没听明白!什么董事长?”
齐珉一一解释。
她本就是教师,善于传道受业解惑。
“哦,你是说,我明面上把龙印和掌柜都交给母后,她虽然是黑市的主人。但是我实际上和原来一样,只是暗中操纵黑市?赚的钱还是都归我自己,对不对?”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正好金蝉脱壳。如果以后黑市出了什么问题,那黑锅都是她背!”
“哈哈,这个主意太好了!齐珉,你怎么这么聪明?哦,对了,你是现代人,看得历史剧和宫斗剧比我吃的盐都多!”
现在拓跋允一点即通,齐珉莞尔一笑!
“你们老祖宗走的弯路,到了我们那里都积淀成了精华!”
。。。。。。
翌日。
早朝。
乾元殿上的太后像往常一样,带着人生赢家的胜利感,还有她那包金镂空宝石莲花宝冠,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地坐着。
楚子恭也和往常一样,带领着朝臣,踏着匆匆而又高傲的步伐走进殿内。
只是今日他的步伐特别地具有优越感。
朝臣跪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拓跋允宣过“平身”以后,李长庚看着皇上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于是,他从容地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此时。
殿下立刻有一个官员跪到中央,高呼;“陛下!臣有本启奏。昨日,长公主因私通东晋而被押入天牢!臣接着又收到长公主宁疆侯府上二管家宋涛的呈控!”
这个人正是前些日子扮做太监,见了齐瑢的人。
是锡兰帝安插在大觐朝廷的官员,孙顷。
只是此人官职不大,是一个小小的侍郎。
但是可以自由出入禁中。
此人既不属于“太后党”,也不数以“天子党”!
是那种人人都看不上眼得小小京官,卑微如尘埃!
但是此人今天确实语出惊人。
此人话语一出,朝堂之上立刻寂静无声。
太后和国舅爷脸色顿时变了变。
拓跋允正得意,但是表面上故作惊讶地问,“哦?控告何人啊?”
“回禀陛下!控告的是长公主宁疆侯府上的管家蒋泽。”
“呵呵,母后,有意思啊!”拓跋允回头对着楚子衿呵呵。
楚子衿一脸难堪!
“控告何事啊?”
“启禀陛下!宁疆侯府二管家宋涛指控大管家蒋泽栽赃陷害长公主通敌叛国!”
“哦?那二管家可否到来?”
“启禀陛下,正在殿外等候!”
“快带进来!”
“宣宋涛觐见!”
一会儿,一个和昨日大管家穿戴打扮一样的人走上了乾元殿!
叩拜以后,拓跋允直接吩咐:“你有何证据指证大管家陷害长公主?快详细道来!”
“是!陛下容禀!小人宋涛是宁疆侯府上的二管家。平日里熟悉大管家蒋泽的一切生活起居和对外应酬。我家主人长公主和两位少爷根本没有任何和大觐过的飞鸽书信!倒是大管家蒋泽行为非常可疑。这前些日子,蒋泽和一个陌生人走得近。有几次,他还从那人手中拿回一些信件和大笔财物。后来这些信件便成为告发长公主通敌的罪证!小的见到过这信件,不敢对大管家的东西下手,但是小的知道大管家还有一些书信是和这个人来往的,而且这些书信和财物在什么地方,小的也是一清二楚!”
“这么说,朕立刻派人跟你去府上搜寻,可会搜查出你们大管家的罪证?”
“能!只要陛下派人,小的立刻能交出这些罪证!”
“好!”
拓跋允这就下旨,派人搜查。
那边,楚国舅已经心虚。
他四下里看着没人,就暗暗地到后面和他的一个耳目太监说道:“赶紧通知孟大人,务必在皇上的人之前拿到这个宋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