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这里的云公主沈芳吟正是当年的前凉公主。
那关在笼子里的是她,也可以说不是她。
这里面很有原因。
当年。
沈芳吟她被人剖腹夺子,然后又被关进笼子里,风餐露宿的,却没有丧命。
完全是因为前凉的忠义下属救下了她。
她的那个铁笼子,底下被挖了洞,一直通到这地下的“议事堂”。
她被属下救下后,需要养伤,这期间就有一个身形和她差不多的人易容成了她,代替她蹲在那笼子里。
那楚子衿见这个女人这样都没死,就抱着婴孩的拓跋允来刺激她。
沈芳吟知道了自己儿子会来,虽有病痛在身,却见儿心切,就常常忍着病痛和这个女人换班,希望能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她还真的见到了。
那时的拓跋允已经登基成为了大觐国的皇帝。
小小的身躯就包裹着绣工繁复的龙袍,圆圆的光脑袋戴着小小的九流帝冕。
沈芳吟很心疼儿子的脑袋撑不起那么重的帽子,但想到自己儿子已经做了皇帝,这心里也就好受了一些!
她本就是想复国的前凉公主,却爱上了仇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如今儿子取代了她的仇人,等于是帮她实现了心愿!
她只想儿子能在大觐皇宫平安顺利地做着这个皇帝!
她还有一个孩子的。
也是儿子!
去哪了?
经过属下一番苦心的打探,沈芳吟推测,另一个儿子是被楚子佩带走的齐瑢。
后来,他的属下发现拓跋允和齐瑢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沈芳吟更加断定,这两个都是自己的孩子。
本来这沈芳吟还建立“复凉帮”想复辟前凉王超朝。
见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大觐皇帝,一个是锡兰皇帝,她还感觉上苍冥冥之中全都帮她达成心愿了。
可哪知这傲阳国崛起,这楚家处心积虑谋划了几代人,这天下居然被这姓楚的谋夺了去。
这云公主哪能咽的下这口气?
于是就有了她救人的那一件事情。
他们的鬼片刚刚演完,这齐珉和拓跋允就来到了这“议事堂”。
此时拓跋允看沈芳吟的眼神已经是儿子认母亲的神情。
大伙一看,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打扰人家,于是纷纷走开了。
此时。
拓跋允和沈芳吟对视。
他眼睛里充满了愧疚,也充满了渴望温情的眼神。
他突然之间跪下,道:“您?应该是我的亲生母亲?”
沈芳吟有些措手不及。
增大的圆眼满是惶恐,看着这个大觐皇帝朝自己跪下。
“刚才在景福宫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我突然之间就想通了一件事!”
拓跋允刚才和齐珉、齐瑢他们顺着地道来到了“景福宫”,发现了当年的那个秘密。
加上齐珉一直说笼子里的女人看你的眼神像个母亲。
他一下子就想清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
“原来我的生生母亲被楚子衿那个女人残害成这样,我竟然不知,还用石子砸您,还欺辱您!我真是畜生不如!”
沈芳吟看见拓跋允在打自己的嘴巴,一下心疼了,赶紧拉住,说道:“我的儿子!这不怪你!是娘没本事让你们留在身边!呜呜呜呜!”
齐珉看着沈芳吟,心想自己要是和她一样,孩子被人抢走,那是多么难过的事情啊!
就算自己的孩子当了皇帝,可是那份母子分离的痛苦会彻夜煎熬着自己。
她现在觉得最大的幸福快乐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幸福地在一起。
齐珉自从有了身孕以后,移情的功能好像放大了一样,特别能将别人的事自己感同身受一番。
沈芳吟看到拓跋允能来认自己,高兴得和什么一样的。
她扶着自己儿子起身,“来,我们坐下来说话!”
“好的!母亲,您能够不怪罪孩儿愚昧无知,孩儿便是放下了最大的负担!”
“诶!允儿!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楚子衿那个毒妇!娘在笼子下保留了地道,就是为了监控这个毒妇的一举一动,以便有一天,我能将她给与我的痛苦全部还给她。”
齐珉另外问,“云公主,那个故事里,拓跋允应该还有一个兄弟?是不是?”
沈芳吟回答道:“是的!”
“他在哪?”拓跋允和齐珉异口同声地问道。
沈芳吟说:“他是齐瑢!”
“哦,嚯!怪不得你们俩的脸庞长得这么像!”齐珉看着这张脸说道。
拓跋允此刻心中倒是一番疼痛。
因为他的“衷情丹”又发作了!
我和齐瑢居然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为什么你就会认定他是你的丈夫?
而齐珉没有理会他,说道:
“云公主,你真是爱儿心切!为了看儿子,能够忍受被砸之苦!为了齐瑢的性命,还一定要我服下衷情丹!大觐和锡兰的朝堂也有你安插的把不少你的人吧!说不定我车越也有你的人。虞氏家族血咒知道的人不多,你还特意赶来就是为了怕有一天我伤害你的儿子!不过,你放心。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齐瑢的!”
“是的!我可以保证!”拓跋允对着自己的母亲点头。
“这血咒,我已经请了高人做法,替我解了。而且我们家族的后代再也不会受到这个血咒的影响了!所以,我怀了齐瑢的孩子,您也不用担心什么!”
沈芳吟听这话看着齐珉摸着稍微鼓起来的肚子,满眼的宠溺之水快要溢出来了。
“那这孩子生下来,一定要叫我奶奶!”
“这肯定的!”
这边的“议事堂”在母子相认。
那边的傲阳皇宫的“正元宫”到了夜半时分,这楚思远就回宫了。
他凯旋归来,马不停蹄地直接往回赶。
赶到皇宫已经是半夜时分。
拓跋澜早就得到消息,出来迎驾。
楚思远卸下盔甲,就搂着拓跋澜床上去了。
一番云雨,睡后又醒。
楚思远问起了“景福宫”修缮的情况。
拓跋澜在床上对着楚思远磕头,然后把做完的一切都讲给了楚思远听。
“臣妾不知这闹鬼会闹出这样一段故事来,臣妾怕这鬼再来骚扰,就请了和尚道士来诵经祈福,心想这皇太爷住的地方可不能不干净!”
楚思远抱住了跪着的拓跋澜说,“这事情与你无关!这是姑姑的一段丑事!这也不是什么闹鬼,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人为?那臣妾要不要加派人手去调查何人所为.......”
“诶!”
楚思远一挥手。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不必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