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兆(chao,zhao。二声朝,四声兆,朝兆。
【一时兴起写着玩的,纯纯凑字数,与全书风格完全不搭,大家尽量别看。】
【副cp唯一一次秀出来,与主线联系不大,磕起来有点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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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小白的千万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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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淮本人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在其他人相谈甚欢之际,悄悄离开了。
他独自漫步在林中,身后传来脚步声,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朝兆上去一巴掌拍他后背上:“喂,峥淮,这么久不见,不得跟我好好打声招呼?”
峥淮头也不回说着白天的事:“明明可以自己去要人,非要来找我。不知道的以为你有多害怕池尧。”
“没办法,有伤在身,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潇洒了。这么久过去,伤口还没长好!”
“他还会吃了你不成?”
“关键不在吃不吃,我得找个理由将你约出来啊!我煞费苦心找到你,你倒好,跑那么快。”
峥淮停下脚步,向他伸手:“伤口我看看。”
朝兆躲过:“我伤口看见你就疼!你愿意看它,他还不愿意看你呢!”
“……”就不该担心他。
“今日你生辰,跑这来,打算一个人过?”
“与你何干?”
“哎呀——都认识多少年了,这么生分干嘛?你过生日我这个做兄弟的不得陪你?走走走,我带你去人少的地方好好吃一顿,我请客!大度吧?还给你准备了生辰礼,你猜是什么?”
“不知道。”
“我呀!我这么大个礼物往这一站,够不够贵重?”
“……朝兆。”峥淮懒得看他:“能不能别见谁都调戏两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峥淮,你看我这么喜欢你。”
“你不是见谁都喜欢?”
朝兆这颗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这不一样。”朝兆往他面前一挡,解释道:“虽然我喜欢的人很多,但你,是我最喜欢的。”
“一边去。”
“你好狠的心!”朝兆戏精附体,捂胸悲叹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词用错了。”
“反正也差不多。”朝兆再次凑到他跟前,扬扬眉毛:“要不咱再试试?”
“滚。”
“别这么绝情嘛,试完之后咱就跟没事人一样,接着做咱的好哥们儿。”
峥淮被朝兆的不要脸劲所折服,无奈与他对视,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朝兆见峥淮停下了,乘胜追击道:“试试?”
峥淮沉默许久,开口声音清冷道:“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玩而已,对这件事根本不在乎?”
朝兆眨了眨眼。
他这么一句令朝兆怔住,目光忽然有些漂浮不定,停顿好一会,最后以打趣的方式尴尬扯开话题:“哈哈,看把你吓得。好啦,真的礼物在这。”
说罢,他将身后藏着的那只手拿出。
“看,甜品大礼盒!我排了一下午的队才买到的。”朝兆将东西塞他手上。
“奥,谢了。”
“这次回来,主要是想跟你道歉的。因为余若宁,不是与你打了一架吗?上次你来找我,我还在气头上,就没怎么理你……”
“你没事就行。”
“我错了。”
“嗯。”
“你呢,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了。”
峥淮此人很是好面子,上次拉下脸找他,结果他呢?喝的伶仃大醉,满口胡话,根本不理人!
朝兆每次回忆起,心都会隐隐作痛:“你走后,我苦思冥想许久,最后得出总结!”
“你可以闭嘴了。”峥淮已经提前预知到了朝兆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但,他朝兆偏不。
他咳嗽两声,继续死皮赖脸:“得出总结——咱俩,一辈子好哥们。不分!不离!不弃!懂否?”
“这词究竟谁教你的?”
“这些先不提,以后咱别打了。从此手拉手,不再为女人争斗。在我心里,你排第一,余若宁顶多算老二!”
峥淮:“你喝多了?”
“没啊,我都没碰酒。你仔细闻闻,我身上有酒气吗?”
“哦。”峥淮说:“原来是我喝多了。”
“你会喝酒吗你!不信?”
峥淮依旧面无表情,“不信”俩字却写到了脸上。
“你……!不信拉倒。不提这个了,走,我带你好好庆庆生。”
“去哪?”
“还能去哪?饭馆子带你好好吃一顿啊!你还怕我带你开房把你强了?”
“……”
还真好意思说,又不是没强过。
“哎呀走啦,自己一个人多无聊?今日你生辰,就该吃好喝好玩好睡好!总之,你开心就好!那几个白胡子长老,总逼着你干这干哪,烦也得烦死。走走走。”朝兆非常强势,拉起峥淮就走。
“你慢点!”
——
饭馆里的所有妖怪,见到峥淮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他们在单间,老板亲自出来招待:“二首领,您要点些什么?”
“随便点。”朝兆拍着胸膛:“我,请,客!”
峥淮默默将拿起来的糕点放回去,接过餐单看,琢磨了好半天,老板还以为他对食物不满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最后,峥淮说:“还是你来吧。”
“行。”朝兆接过餐单,斟酌着,对老板说:“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最后再来这个。”
老板如释重负,面带憨笑,殷勤道:“好嘞!客官请稍等!”
餐桌很大,朝兆就坐在峥淮对面。
峥淮说:“点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朝兆说:“这是给你吃的啊,你应该说,你吃得完吗?”
朝兆这人还是不能交流,峥淮再次闭了嘴。
二楼窗户很大,晚风缕缕吹来,甚是凉爽。
朝兆觉得自己离对方远了,便搬着椅子转到峥淮身旁。峥淮见这棒槌凑了过来,往旁边挪了挪。
“你真喜欢余若宁?”朝兆突然问。
峥淮不理他。
“哈,问了也是白问。”朝兆往椅背上一靠,说:“我也喜欢呢,情敌。”
还是不搭理他。
“你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这个连峥淮自己都不知道,更是不搭理他。
“我喜欢她,我也喜欢你。”
渣男发言。
还如此坦坦大方。
不要脸。
“所以,听见没有?”朝兆说:“我喜欢你。”
“你闭嘴。”
“我,就,不!”朝兆脸皮厚如城墙:“我很清楚,比起她,我更喜欢你。所以,你不算情敌。”
峥淮依旧默言。
“那你也不完全算一位兄弟。峥淮,咱俩关系挺复杂啊。”
“那你觉得,我算你什么人?”朝兆直起身来,问他:“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或是有过温情的人?亦或是,阻碍你的人?”
朝兆自说自话道:“那日跟你打完架,受了伤,本来想去找余若宁,结果被边界的荆棘缠住,得亏碰见个顺路的,要他捎了我一程,不然我还真有可能死在那。”
“那时我的心情,非常难受,不是怕死怕疼,而是因为你打我!你因为别人而打我!我都舍不得打你,你却将我伤的那样重!当时乃叫一个伤心,半个月没有缓过来。”
朝兆胳膊肘碰了碰他:“峥淮,我险些被你打死。”
峥淮:“挨了打,知道疼,你若是能好好在屋里躺着,也不至于那样。”
“那如果我死了呢?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会想我吗?”朝兆问。
峥淮不去看他,朝兆不太高兴,强行将他的脑袋掰回来,两人对视:“你说我算什么?”
峥淮那双眼睛,向来不带一丝情绪,与朝兆对视时依旧平静如一滩汪水。这双眼,看谁都绝情。
“峥淮你说话啊,你说我究竟算什么?!”这一声,他没控制住音量。
“不知道。”
“你除了说不知道,还会说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
“跟我上过床你就是我的!”
“你又不是非我不可。”
“你!”朝兆被峥淮噎了个实在,一时卡壳,嘴张张合合,半天终于憋出句:“我左拥右抱怎么了?!”
“滚远点。”
“实在不行,咱三个一起!”
“能不能别想些没用的?”
“把余若宁踢出去也行!”
交流结束,峥淮懒得再与朝兆浪费口舌。
“峥淮,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朝兆说:“你喜欢我吗?”
“我说过我喜欢别人。”
“你既然不喜欢,”朝兆闷火,连话都是一顿一顿挤出来的。“那你,怎么还,还跟我一起吃饭?”
峥淮的再次沉默令朝兆看到一丝希望,连忙问:“所以你也喜欢我?你有两个喜欢的人?”
“……”
但凡将后边那段去掉。
峥淮:“不是这个意思。如今年龄不小了,过家家的游戏别再玩了。”
“什么叫过家家?你当我幼崽啊?我认真的!不是玩的!我是真心想【哔——】!”
得亏峥淮还能冷静不骂他:“发情期又到了?”
“呃……”朝兆一时语塞。
这峥淮,简直油盐不进!
“风流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峥淮,你被我上过,你就得对我负责。”
峥淮面对疾风骤雨浑然不动:“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朝兆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双臂分别搭在峥淮左右两侧,撑着椅子看他:“我说,你要对我负责!余若宁又不喜欢咱俩,与其兄弟相争,倒不如咱俩凑合着过!我赖上你了!”
“峥淮你说,血统或是地位,相貌或是财力,我哪配不上你?你除了修为比我高一点点,其它也差不了多少!”
峥淮:“我们种族,终生伴侣只能有一个。”
朝兆:“我不行吗?”
峥淮:“你可以有很多。”
朝兆再次被噎到。
拐着弯骂他花心呗!
虽然是事实……
“但我是清白的啊!”朝兆死鱼打挺。
“脑子不清白。”
挺身失败。
软的不行,得来硬的!
想着,他俯下身,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今天就算是挨揍也要硬起来!
“你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峥淮依旧面无表情。
这张脸不管何时何地,永远都是平静的,冷漠的,疏远人的。面对峥淮这张清心寡欲的脸,朝兆他怂了。
当然,不是害怕挨揍。而是担心,自己若是来硬的,对方会不会讨厌自己。
这张脸曾在自己身下呈现出别样的神色,如今疏离,令他越看心里越觉得难受。
朝兆不甘就这样将手撤回去,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两人一上一下眼对眼,周围空气仿佛凝固。
许久,朝兆喉结滚动了一下,面上带着委屈,声音有些沙哑道:“小淮。”
峥淮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
很多年以前,两个小奶娃娃互相做出决定,当对方长大之后,就不要再唤小名了,不然太幼稚!多年过去,两人分开许久,却依旧记得这般随意的一句话。再次见面后,都用上了正规称呼。
幼名在对方口中消失的时间太久,久到,几乎使人忘记了曾经的形影不离。
这是峥淮成年以来,朝兆第一次这么唤他。
他说:“那我……只喜欢你一个。以后见到美人我绕着走。”
说话的同时,眼中浮现出隐隐外人看不见的紫流,他头有些疼,后颈似有万斤重。但朝兆咬牙强忍着,坚持与对方对峙下去。
“你别这么冷眼看我,我没想过与你对着来,我就是不甘心,你就那么跟别人跑了。”朝兆说完,补上一句:“我认真的。”
他的话很真诚,真诚到令人失去分辨力。二人对视,实现碰撞。峥淮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应了声:“嗯。”
朝兆浑然一怔。随着这个字的落下,朝兆心中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得了许可,他哪还顾得上疼?一个久违的吻落下。
可在二人触碰一瞬间,双方的眼底同时闪过一抹浅紫色。
“啧……”朝兆更疼了,按着太阳穴,摆了两下头。
这次的痛感只停留一瞬,而后消失。
“刚刚发生啥了?”朝兆傻乎乎道。
峥淮也呆着摇头。
“那继续。”朝兆不由分说,再次附身下去。
“你不要唔……”一句话没说出来,断了声。
一吻长久缠绵。
菜终于炒好,老板兴致勃勃开门:“菜来——”
“啪!”
一只椅子朝他飞来,不偏不倚正中门板,强大的力道使椅子四分五裂!老板看清了里边的情况,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关上门。被撵出来之后,俩眼堪比铜铃大小!
傻站在房间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极有眼力见将门合紧,这才端着菜颠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