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确实有点累了,毕竟是摔了十几跤了。
如果还用摔跤去摔面前的三个人,非累死我不可。
“习芳快跑!”白凯见我一对三,从人群中大喊一声,手里的大包小包向那三人抛去。
各式衣服散落开来。白凯趁机会跑过来拉着我手就要跑。
白凯扔的准头差了一点,散落的衣服不仅遮挡了那三人的视线,也遮挡了我的视线。
突然有一个手抓住了我手,我以为是那三人冲了上来。下意识来了个借力用力过肩摔。
衣服落地了,来人也被我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我一看那因疼痛导致的扭曲的脸庞——白凯!
我连忙去扶,“怎么是你!你来凑啥热闹?”
人群又是一阵喝彩。
“刀子!”有人喊叫着提醒。
可是为时已晚,刀子在我去扶白凯的时候,趁机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别动!”
白凯和抱风师叔见此情形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四个私家侦探把我带走了,刀架在脖子上,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白九红的办公室。
白凯冲了进来,“妈!习芳被人抓走了!”
“什么?”白九红问道。
白凯火急火燎地语速快都失真了。
“习芳被抓走了!”
白九红腾的一下站起来,质问道:“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那四个人?”
白凯说道。
“你呀!你是怎么照看的女朋友!”白九红埋怨着白凯“难道是我的仇家?”
“这样就坏了,如果是针对我们白家或者红碉九会,那就连累习芳了。”
“来人,通知下去,所有人找叫习芳的姑娘,跟他们说她是我的儿媳妇!”
不久,正在街头小巷搜寻方习习的红碉九会部众,都接到了白九红新的指令“找一个名叫习芳的姑娘,还是会长的儿媳妇!”
他们都有点懵,方习习?习芳?
此时的我被四个私家侦探带到了张氏祠堂。
张显岱早已经等在这里,他要目睹一下竹联帮大哥福康的义妹到底是怎么一个厉害角色。祠堂里分立着张显岱的手下心腹。
我被一把推到了正堂中央。
张显岱倒背着手围着我转了一圈,“怎么是个小丫头啊?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哄笑:“个子这么小!哈哈哈!”
我怎会受得了这般侮辱!看张显岱离我不远,正要发作。身后的私家侦探已经将刀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别动!老实点!”
他们四人跟我交过手,知道我人虽娇小,却有些手段。所以他们站我身后,时时提防着我。
张显岱也发觉我的异动,不屑得说道:“小丫头,脾气还挺暴躁!”
那个被我在商场摔惨了的侦探说道:“我来教训教训她!”说着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抡拳头就要往我身上揍。
“等等!”张显岱制止道:“她现在很重要,有大用处!你打坏了她,我可要你命!”
那私家侦探只能松开我头发,恶狠狠地说道:“算你好运!”
此时,一个手下进了祠堂,在张显岱耳边说了几句。
张显岱听完脸色大变,几步来到我近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福康的义妹?方习习?”
要不是刀架在肩头我非卸了他胳膊不可,一歪头不搭理他。
张显岱见我不说话,连忙问我身后的四个私家侦探:“你们抓她的时候,他跟谁在一起?”
“一个老头”一个私家侦探说道。
张显岱松了一口气。
“还有一个青年人。”侦探补充道。
张显岱又把气提了回来!
转头问我:“你老实说,跟你在一块的青年人叫什么名字?”
“白凯!”我没好气地说道。
张显岱说道:“你是习芳?”
我一听他叫出我的化名,顿时觉得逃出生天——有戏!
我使劲点着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张显岱长吸一口,把刀从侦探手里拿到自己手上。拉着我胳膊离那四人远了两步。
张显岱抡圆了手臂,“啪”“啪”“啪”“啪”给那四个私家侦探一人一个响亮的嘴巴!
然后破口大骂:“瞎了你们的狗眼!我要的是方习习!你们给我带回来的是谁?”
四个人都懵了!“她不是方习习吗?竹联帮内鬼提供的相貌特征都相符啊!”
“唉?你不是方习习,那你看见我们,你跑什么?”
原来四个人受张显岱雇佣来找我,他们只得到我的相貌特征,比如小个子什么的。这些相貌特征是张显岱在竹联帮的内鬼口头描述的。
在商场见我急匆匆地走,又是一个小个子。他们本打算上前盘问一下。结果我感觉不妙,转身就跑。他们四人就断定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其实他们没错,我就是他们要找的方习习。可此时,我要当“习芳”!
“啪”又是一记耳光。
张显岱怒骂道:“她是习芳!是白凯的女朋友!是白九红未来的儿媳妇!”
“瞎了狗眼了!”
张显岱此话一出,祠堂里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讶!“抓错人了!”“把会长儿媳妇抓来了!”“怎么回事啊!”
难题给了张显岱。
原来他打算快白九红一步抓住方习习,他想借竹联帮之力扳倒白家。
如果白九红抓到方习习,她只会用方习习交换伊人夜总会!
张显岱要抓住方习习杀掉,嫁祸给白九红。让竹联帮和白家结下深仇大恨,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鱼温之利。
现在抓错了人可如何是好?
张显岱的如意算盘拨乱了珠子!
杀了她不起任何作用!
也不能放,放了她,回去一说,她白九红非和我拼命不可!
如何是好呢?
张显岱跟四个侦探说道:“滚出去!”
四个人捂着脸,出了祠堂。
张显岱招手唤来手下,比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那四名私家侦探最终的归宿是成了江里的鱼食。
“爹——爹——”一个青年进了祠堂,手里提溜着一条十斤左右的大鱼。朝张显岱走来,“他们说你在祠堂,我今天抓了一条鲟鱼,孝敬您!”
那青年从我身边经过,不经意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猛得死盯着我:“你怎么来了?”
张皓轶甭提多高兴了,自从高中毕业他回了家之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我了。
情不自禁过来两手抓着我胳膊一个劲摇晃。“真的是你!”
“张皓轶?”我也是一惊,“他是你爹?”我手指张显岱。
“是啊!这是我爹!张氏族长张显岱。”张皓轶介绍道。
张显岱心说,“得,我这傻儿子给人家交底了,如此更不能放这个叫习芳的丫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