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等找到秋菊,你就如实的把跟我讲的话,告诉老爷便是了。”季成珺对着玉环幽幽说,
“老爷自会判断。”
“是,小姐。”。
此时,夏风来报,“小姐,秋菊已经被抓回来。”
“好,你先带去大厅,通知老爷,我和玉环随后就到。”
玉环怯怯跟着季成珺往前院大厅走,她们到的时候季勋元已经到了,厅上跪的是秋菊。
“珺儿,这?”
“爹,她就是往阳儿药里下毒的人。”
季勋元有些诧异,“这个,不是你姨娘身边的丫头吗?怎会往阳儿的药里下毒?”
季成珺正准备开口发问,杜姨娘脚步匆匆的赶来。
“老爷,是抓到害阳儿的人了吗?”杜姨娘见到秋菊,脸上有些失措,“秋,秋菊?你的父亲不是重病,跟我请示回老家了吗?”
杜姨娘知道事情即将败露,马上暗示她的家人还在自己的手里。
季成珺在杜姨娘看秋菊的眼神里看到了威胁,“姨娘,玉环说煎药的中途只有秋菊帮她照看过的。”
“秋菊帮玉环照看了药就是她下的毒吗,玉环也摆脱不了干系。”杜姨娘心底一沉。
“姨娘,药渣已被送到王御医那儿检查过了,投毒的人并不是直接下毒,而是在阳儿的药里多加了一味中药罢了。这对不识字,不懂药物的玉环来说,是决不可能的。而秋菊,对中药熟知程度,姨娘该是了解的吧。”季成珺字字珠玑。
杜姨娘看事实摆在眼前,便想把责任全部推到秋菊的身上,“秋菊,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哪点对你不好了?你要这样害我的阳儿啊!”
秋菊跪在地上,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个耳光封了口。
“枉我这么多年一直照顾你,见我们季家仁慈,你就和外人串通害我儿!”杜姨娘哭闹,“老爷,我竟然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居然暗害我们的儿子,我真是没法活了。”
季成珺眸中一紧,只是静静地看着杜姨娘发疯,并不说话。
季勋元看着此番景象,顿时觉得一阵耳鸣。他缓缓坐下,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吵了!”一声呵斥让发狂的杜姨娘顿时安静下来。
杜姨娘带着泪,看着站在一侧的季成珺,心中满是怨恨。
“秋菊,你为什么要给少爷下毒?谁在背后指使你?”季成珺说道。
厅上的所有人眼光灼灼,落在了关键人物秋菊的身上。
“大小姐,都是我一时疏忽,我没有害……”
“你还敢顶嘴?大小姐问你话,你居然还要死撑着,我看,如果不对这嘴硬的小蹄子用酷刑,她是绝对不会招的。”杜姨娘又挡在了众人眼前。
“姨娘你冷静一点儿。”
季成珺心里有杆秤,早就知道秋菊绝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她轻轻的把秋菊扶起来,笑着问道:“秋菊,也许是你一时恍惚拿错了东西。你在宋国公府伺候这么多年,众人都看到了你的尽职尽责,只要你说实话,父亲也会从轻处置。”
季成珺的劝导似乎起到了作用,“大小姐,我……我真的。”
秋菊在厅中肩膀一抖一抖的哭,杜姨娘的眼神中却带着狠戾,“你……你头上戴的东西是什么?”
众人也看清楚了她头顶那枚金钗。
这是父亲从一位珠宝商手中买回来赠送杜姨娘的,她也十分重视这支金钗。可为会斜斜地插在秋菊的头上?
“老爷,是我瞎了眼,她……不但给少爷下毒,还要偷我房里的东西。”杜姨娘说到此处,居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抹起眼泪来。
“夫人,天地良心,这支金钗是您送给我的。您跟我说这支金钗样子已经过时了,想要打一只新的金钗,才会把……”秋菊空口无凭,无论如何辩解,也不知旁人是否相信。
季成珺眼眸中闪过冷厉,她要问出的实话,就没人敢吞回去。
“秋菊,金钗的事情我们不追究,我只想知道少爷的毒是谁下的?”季成珺厉声喝道。
“是奴婢……都是奴婢一手策划的。奴婢见主子受气,所以就在少爷的药里下毒,想稳固夫人的位置。”秋菊颓废的坐在地上,胡言乱语。
“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可能拿到那么贵重的毒药?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季成珺急忙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