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再无他人,棺材被架在几条长凳上。
棺材上虽然已经贴上不少符纸,但是那棺材却一直不停抖动,似乎里面的东西想要挣脱出来。
“阿玲,有啥法子弄收了它吗,我东西都没带,一时奈不何它。”
“你一个老师傅了,出门不带家伙,也好意思问我要。”
“我也不是老师傅,一点名气没有,今天是来找县长谈事,带这家伙不好。”
阿玲白了三叔公一眼说道:“明天我就回去了,不想和你们在县城待着了,没意思。”
说完,阿玲递了面大旗子和一个拳头大小的瓦罐给了三叔公。
“阿玲,你要去哪里?”
大牛二球三人不知道阿玲的真实身份,只听三叔公说她也学过这些东西,便询问了起来。
“我回我该去的地方……”
三叔公不理他们,拿起阿玲给的瓦罐就来到棺材前,那棺材中的东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要不是有阵法压着,怕是会把棺材板都给掀了。
瓦罐厚实,上面不是写上去的符文,而是直接刻在泥胚烧制而成,这种物品只在很久以前道教鼎盛的时候出现过,其他时候都只有在一些小道观有自己烧制。
这物品本身就很可能是个古董。
随着三叔公的咒语念起,瓦罐上刻着的符文仿佛有了灵性,一道道细微的电光游离在符文之间。
嘭……
三叔公将棺材上的符纸和法阵解下,一声空气的炸响,一股黑气从棺材迅速挤出来,立刻就化作长蛇状缠向三叔公。
三叔公早有准备,地上已经摆好的法阵即刻被启动,将黑气牢牢禁锢住。
“进来……”
三叔公一声大喝,瓦罐中爆发出强劲的吸力,那黑气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被连根拔起,从棺材中抽了出来。
这瓦罐真是个好东西,有了上面符文的法力加持,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这阴煞收拾了。
等阿玲回去了,这个瓦罐自己得留着有用。
阿玲就像看出了三叔公在想什么,笑呵呵道:“这个东西上的符文都是铸造之人用自身法力加持上去的,并非那些永久符文,只能使用一次,便和普通罐子没什么区别。”
“我说嘛,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可能给我,算了,去吃饭吧。”
三叔公一边说着,一边问阿玲又拿了些血墨,画在了瓦罐上的符文槽中,在几声咒语声后,瓦罐上燃起青色阴火,大牛几人都能感受到上面传来的阴寒。
瓦罐中传来不可言喻的惨叫声,但是不出半分钟,便没有任何动静了。
三叔公打开瓦罐,里面只飞出点白气消散在空气中。
几人没有多做停留,便来到大院内。
县长嘴里叼着的烟斗正冒着烟,坐在凳子上等着三叔公等人出来。
谁知他烟才点起,三叔公几人就出来了,这是奔着吃饭去速度收工吗?
“三叔公,怎么样,事情办完没?”
“县长放心,棺材中的那阴煞物已经被我收了,若是没有其他问题,明天就可以去坟地做些事了。”
“没问题,人手方面没有任何问题,随喊随到,明天就去,只是三叔公你也太快了,饭菜还未准备妥当。”
“不碍事,可以先喝些茶,另外我们几个今晚就劳烦县长安排一下了。”
可能是因为三叔公过来了,这边的饭菜似乎加快了进度,很快就上了桌,这可把几人馋坏了,根本不管县长的酒杯正举着等敬酒呢。
大约是累了,晚饭后,只有三叔公和李富生实在没办法,被县长拉去一边喝茶一边谈些事。
第二天,三叔公起来时,县长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人员的工具。
大牛也过来告诉三叔公的,阿玲已经回去了。
三叔公没做过多理会,草草吃了口早饭,便随大队人马出发了。
有汽车坐,也就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一大堆士兵手拿着锄头镐子很快就来到了三叔公说的那土堆旁,等三叔公交待了挖多深多宽多长后,那些士兵便开始忙活起来。
三叔公没做停在那里守着看,而是拿着罗盘在四处走动着。
他需要想个法子让这穴的福荫泄掉一些,不然以县长命格受不住。
其实这穴并不算什么好地,但是却已经让大部分人承受不住了,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只有少数人在顶峰,才配拥有那为数不多的珍贵之物。
好的风水地是可以做出来,更是可以毁掉的,现在便是能在穴位的风水上弄出点瑕疵,那就正好合县长的命格所用。
天道忌满,人道忌全,有瑕疵的风水宝穴也是极好的。
县长的命格算起来普普通通,所以得帮他把这宝穴在调整一下。
四处观望下,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棵大树表面上开起来是长在地上,等三叔公走近了一看,这才发现,这地表只有浅浅的一层表面土,那棵大树的根系居然是扎在地表土下的石缝之中。
“县长,找两个士兵过来挖一下这棵树。”
“三叔公,好端端的挖这棵树干嘛,那穴中的土也只有半人深的的土,底下都是些碎石渣。”
县长一边说着,一边喊了两个士兵过来到三叔公指定的地方挖了起来。
但是那青石缝隙,岂是人力可挖开,两个士兵挖了好一会儿,也才只挖开了树根处的一些积土,那些树根扎进去的石头缝隙中,根本就挖不动半分。
“可以了,这游龙短角果然在这里,那就把它锯掉,县长令祖葬于此处便再无可忧之处了。”
三叔公自言自语完,便对县长说道:“县长,不用挖了,这棵树就是扎根在这石缝中的,你现在把它砍掉一半,然后每年来祭祖时顺道将超出五丈外的那些树枝去掉便可。”
“这么简单?”
“县长难道你非要搞得谁人不知才好吗,越是简单操作就能处理的说明事情越小,这里就越适合葬人,要是那种要多位师傅一起起法事后才能用的穴地,估计县长你也不愿意用,要是好的谁还没事找事去忙那么多。”
“三叔公说的也对…”
县长笑着便安排人去砍树,没过多久便开掉了往南面生长的一半。
人手充足,事情做得也很快,等到傍晚时,那石尖中已经挖好了按三叔公要求的坑,这是三叔公都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