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水鳖数量奇多,转眼间就将几人围在一处角落。
几人用火把挥舞着,那些水鳖才没有围上来。
“奇怪,这些水鳖平日看到人早跑了,为什么现在却不怕人。”
三叔公没有说话,手中抓着火把,眼睛死死盯着更深处的黑暗之中。
他有预感,这黑暗之中肯定有东西在看着自己。
果然,不出一会儿,在昏暗的火光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快速移动,居然一下子就奔袭过来。
大牛也已经看到,手中钢叉投出,掷向那坨黑影。
只听见当的一声响,那钢叉似乎砸到了坚硬之物,溅起一丝火花。
这一钢叉并没有能阻止黑影撞过来。
甚至都没有停一下,直接撞到人群之中,顿时几人被撞飞出去,火把也都纷纷掉落在地,只剩下三叔公和大牛手中还有火把在。
借着昏暗光影,几人这才看清楚,这黑影竟然是一只直径两三米的大鳖。
这俨然是成精了的老鳖。
人群被撞散,摔倒的人痛得龇牙咧嘴呻吟起来。
而那些数不清的大小水鳖却趁机一拥而上,咬了上去。
这些地上水鳖个头不算大,但是这玩意只要咬到人,怎么都不会松口,除非它已经撕下一块肉来。
“你们几个快靠在一起,赶紧把火把再点上,别让鳖给吃了……”
三叔公和大牛赶紧去捡地上的火把,用手中火指挥着被冲散的人聚集在一起。
几人已经顾不上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往三叔公这边靠过来。
那身上挂着的鳖就像水牛身上一只只吸满了血的蜱虫。
那老鳖看几人又要聚拢,突然伸长了脖子大张嘴巴。
一股腥臭的汁液吐出,喷向几人。
三叔公和大牛躲闪不及,手中火把一下被这老鳖的口水浇灭。
没了火把的照射,这群小鳖更是快速爬来,而一瞬间陷入乌漆麻黑中,不知道谁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救我,救我……”
黑暗中,根本不知道谁在呼喊,不过才喊出第二声,并戛然而止,人已经被水鳖淹没了。
二球用小刀一下削掉了咬在大腿上的一只大鳖的脑袋,可那水鳖脑袋依然紧紧咬住不放。
“妈的,谁的钢叉,戳到我屁股了…”
“我我看不到啊,怎么办…怎么办?”
“这些野畜咬到人就不放了,不打雷都不松口……”
火把都被弄丢在地上,黑暗中就算摸到了,也没有机会点上,这些鳖太多了,咬人还奇痛。
更何况,还有一个大鳖在黑暗中不知道在预谋着什么。
“大牛,过来把我身边的鳖清掉,我来想办法。”
大牛顺着声音快速摸了过去,绕着三叔公身边一顿乱踢打,将不少鳖踢飞。
“二球,在哪里,快点过来帮忙啊…”
二球几人听到了,丢下手中钢叉,以免伤到其他人,并且顺着大牛的呼喊快速摸爬过来。
三叔公口中念念有词有词,从背后抽出长剑,迎空一抖,将缠在上面布震碎。
长剑上亮起淡淡青色光芒,印在这洞中,诡异无比。
随着三叔公的发力,这长剑上的青光越来越盛,竟然能看清楚数丈外的情况。
地上的水鳖似乎不受这剑光影响,依然从四处爬来,但是三叔公却发现了那老鳖就在不远处摇着头,想要退到黑暗中。
“大牛二球,快去把那兄弟救回来。”
大牛二球两人在鳖群中一顿乱舞,将那个倒在地上被鳖爬满了的年轻人身边,用力拖了过来。
这短短几分钟,这小伙子全身已经被那些水鳖撕咬得血肉模糊。
好在这些水鳖是小的,伤口不深,虽然全身是血,但是意识依然清醒。
见自己被拖了回来,不但没有兴奋,反而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的。
“快把火把点上,我这剑芒持续不了多久。”
这地下潮湿,几人又在泥水地上一阵滚爬,身上火折子已经失效大半,好在最终还是将火把点上了。
身上咬着的这些鳖依然不松口,不过身下这些小鳖却是已经退去了丈外。
它们没有成精,克制不住自己怕火的本能。
现在就只剩那只老鳖对几人有威胁,可是就在这短短一瞬间,那老鳖已经不知道藏在了哪里。
几人帮着被咬得皮开肉绽的兄弟简单包扎了一下后,与那些围着的鳖对峙着。
“三叔公,这可不是办法啊,咱总得出去,不然被耗死在这里……”
“去把那三人背起,大牛二球走前面,我来断后,在这地下洞穴,一不小心就完了,先出去吧!”
几人转身要去背那三人,却发现那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去,人呢,刚刚还死躺在这里。”
“那老鳖把他们拖走了,你看这地上的痕迹…”
“怎么办,还要不要去救人?”
“当时去,不然还下来干嘛,这老鳖是把人迷在这里留着当存粮呢!”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河里的鳖什么时候变出这么多来,而且还有一只鳖祖宗,这在之前是听都没听说过。”
听着霸下村这几个小伙的话,三叔公又问了一下他们话,心里已然有了些大概。
这霸下村前的河几十年都不曾干涸过,而且这里还有一个这么大的洞,加上这河里有无数的鱼,自然就能有鳖。
那个时候的捕鱼工具可没有现在这么多这么好,河里只要水不干,鱼绝对少不了,而这些水鳖已鱼虾为食,自然也就多了。
河水多时,这些鳖大部分在这洞中,游一部分去外面就够霸下村民捕捞,加上这里有个天然深坑,自然没人知道坑后面的洞中藏着巨量水鳖。
现在河水干涸,水鳖藏身洞中,却没有吃的,那便只有抓这些来打水的人。
这只老鳖看来还修炼出点仙法能把人迷住,拖入洞中喂养它的这些徒子徒孙。
“大牛,还记得我们进来时是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往正北方走着,大概得走了有千百步远,这洞是斜着往下走的,想来我们已经来到河底深处了。”
“三叔公,那照这样算,我们现在不是正好就在我们村子的正下方,想不到我们村真的就在鳖壳上啊。”
这个洞很宽,洞顶是一个圆拱状,确实很像一龟壳壳。
“你们村那些老人是怎么知道的?”
“谁知道啊,这都是一直流传的,咱南方本来就很少有旱灾,像今年这种旱到河水断流的的年份那是极其少见,估计是什么干旱年来这河里看到过,猜出来的。”
几人顺着拖行的痕迹一边跟着,一边说着村里关于这里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