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说罢便拿着伞起身要走。
“桀桀桀!”
“谁!”
冷不丁的一声冷笑,一道全身裹满黑炎,只露出一双血眸的人影背对着挡在二人前方。
谢七刀本就一肚子怒火,顿时一声冷哼,抓起那柄断刀一个纵身,高高跳起便是狠狠一劈。
“铛——”
那黑影忽的转身,一拳挡下那断刀,又一拳击打在谢七刀前胸之上,将其深深的捶入地底。
“我想和你谈谈!”
一脚踩在谢七刀头顶,踩的他一声闷哼,那黑影望着面前的苏暮雨声音嘶哑的说道。
“阁下请!”
苏暮雨闻言微讶,不过随即便微微侧身,伸手拉开一把凳子请那黑影坐下。
“你!”
失去了黑影的压制,谢七刀也捂着胸口从坑内爬起,一瘸一拐的拿着刀走到那黑影面前,一张老脸被气的通红。
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顿时便恶狠狠的盯着那黑影,眼中全是杀意。
“呵!怎么?”
那黑影一手托着下巴,不屑的扫了谢七刀一眼,伸手便把桌上谢七刀的杯子弹碎,手指放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谢老!还不快给这位大人倒水!”
苏暮雨在对面坐下,忙给谢七刀使了一个眼色,谢七刀不爽的哼了一声,不过慑于眼前这人强大的实力,还是呲牙咧嘴的给那身影倒了一杯茶。
“还敢请问阁下尊名?”
闻言那黑影咧嘴一笑。
“我叫,魁!”
剑心冢,剑阁内。
等到李心衣情绪稳定后,周遭风雪停止,司空长风眼见此间已经没有能帮的上的,便先一步带着雪月城众人告辞离去。
临走前司空长风和李素王进行了秘密交谈,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是在司空长风走后,李素王便召集了剑心冢内所有的铸剑师,连带他自己一起入了铸造池。
只留下李寒衣,李心衣,和雷无桀三人留在剑阁内。
“阿姐,他是?”
李心衣看着面前这个无比陌生但又很熟悉的脸,在确信自己没见过后,顿时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寒衣。
“他是我们弟弟,当年母亲生下你后,将你留在了剑心冢!”
“而他却是被我送往了雷门养大,所以,一直也没和你说……”
“无桀,见过心衣姐!”
雷无桀说罢便跪在地上,李心衣慌忙将其拉起,雷无桀本就是个心软的,李心衣更不必说,两人顿时抱头痛哭。
良久,李心衣才将目光重又转向李寒衣。
“姐,我想知道,我昏迷之后,阿墨都经历了什么……”
“……”
李寒衣听到此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罢了,你确实应该知道一下!”
“苏墨他——真的很不容易!”
于是李寒衣便将苏墨自从李心衣昏迷后的一系列事情说了一遍,再偏头看着雷无桀。
“也是因为小桀,我拜托苏墨入江湖!”
“再到他成为剑仙救了你!”
等到李寒衣讲完,李心衣怔怔的坐在原地,一双手死死的攥紧,指甲无意识的插进掌心。
李心衣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一双眸子内晶光闪烁。
原来,阿墨是为了自己才搭上命的啊——
如此年轻的剑仙,他本该……
本该惊艳整座江湖,在江湖上留名的——
可是!
看着李心衣的情绪不对,李寒衣又忙开口安慰道。
“心衣,不过,或许苏墨没死呢,没有尸体,说不定苏墨吉人自有天相,被高人救了也说不定!”
闻言李心衣的眼眸一亮。
对啊,阿墨的的尸体没见,他那么聪明,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的!
“阿姐!我要随你一起去雪月城,伤了阿墨的人,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至于阿墨,上穷九霄碧落,下至九幽黄泉!”
“哪怕江湖杳杳,我李心衣,生死相随!”
李心衣说罢,伸手将念衣剑拿在手里,一双眼睛里满是杀意,恨不得现在就前去暗河和天启找那几人报仇。
“心衣,先回雪月城商议一下,雪月城也已经沉寂太久了!”
“十几年了,既然他们想掀起这江湖的风浪,雪月城,奉陪到底!”
李寒衣说罢也豁然起身,连同雷无桀二人一起回了雪月城。
在经过了雪月城一系列的商讨后。
雪月城正式与暗河,怒剑仙颜战天宣战!
自此,雪月城重新入世!
半月后,雪月城最大的酒楼内,雷无桀看着那如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萧瑟身旁的司空千落,顿时连声音都有些磕巴。
“萧老板!千落师姐!”
“你你你!你们俩!”
“怎么!不行!?”
司空千落从萧瑟身上起身,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
“行!行!祝师姐和萧老板百年好合!”
雷无桀被吓的忙不迭的点头,司空千落这才满意的紧靠着萧瑟坐下,轻柔的替萧瑟夹了一筷子菜,神情温柔的与刚才判若两人。
“噗!”
唐莲看着雷无桀的糗状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之后又在司空千落恶狠狠的目光下把笑意憋了回去。
“雷无桀,你的剑练得怎么样了!?”
看着雷无桀那躲闪的眼神,萧瑟一声苦笑,忙把话题岔开。
“我的剑……那当然是相当厉害!”
“两位阿姐的剑我都学会了一点!”
“我甚至都觉得,我都比姐夫……”
雷无桀说道此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也瞬间低落了下去,萧瑟和唐莲对视一眼,各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半个月来,大家心中都憋了一口气,除了努力修炼,都很注意的不去提那个名字。
但是,不提就真的能忘记吗?
一拳锤在桌子上,萧瑟眼中燃烧着怒火,随着苏墨被截杀失败后,近期自己的两位弟兄的动作已经愈发的明目张胆了。
无双城,暗河,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暗子——
“萧瑟……”
一旁的司空千落担忧的抓着萧瑟的手臂,萧瑟望着司空千落,轻轻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我本做一逍遥人!
奈何你们欺人太甚!
那就让我们看看,这天下,谁才是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