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众人来到那被冰雪覆盖的剑幕前,司空长风手持乌金枪向着面前那片风雪便一枪劈去。
一枪出,风随枪动,金色的枪气刚猛且霸道,击打在那雪色之中,令那片还在旋转的蓝色冰凌猛然一滞。
“嘶!真冷啊!”
看着面前被自己收回的长枪上已经满是冰凌,司空长风伸手轻轻一抖,虽然将那片冰凌甩尽,可也被上面的寒意冻的身体一抖。
“诶!等等我啊!你们!”
“爹,快点!就属你最慢!”
等到司空长风回过头来,眼前哪还有众人的影子,只是远远的从风雪中传来司空千落的呼喊。
“我!”
“也不看看是谁开的路!”
司空长风心底一疼,看着四周已经在慢慢愈合的冰凌也是脚下一纵往密室行去。
与此同时,李寒衣也已经到了密室门前,看着那已经被风雪淹没的门口,李寒衣持剑劈出一道剑光。
“轰——”
一声巨响,石门轰然炸开,李寒衣不敢怠慢,又是一剑将门前的雪尘荡尽后便纵了进去。
待到众人全部来到密室内,顿时便被室内那惨烈的场景吓了一跳。
密室内,两摊鲜红的血液在那一片风雪中格外的醒目,周遭的石壁上满是爪痕与拳印,哪怕是这个剑心冢最为坚固,号称逍遥难破的石室也被其毁的满目疮痍。
而在其室内正中,那一座冰棺正散发着和室外一般的冰雪气息,一层淡淡的剑幕将其笼罩在其内,所以哪怕头顶上方有一人大的洞,也没有半片雪色落在上面。
“这是苏墨的剑意!”
李寒衣来到剑幕前,一眼便认出了这白色剑幕是和外面苏墨设的那个是一样的。
“我来破!”
在后面姗姗来迟的司空长风见此一幕,长枪斜指便要将这一道剑幕划开。
正在此刻,异象突生,刺目的白光闪过,一道人影自光幕内站起缓缓走出。
等到那白芒散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走出来的那位女子一身素裙亭亭,如瀑般的长发散在脑后,烨然若神人!
“心衣!”
李素王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身影一时间不禁热泪盈眶,颤抖的上前走了几步,李心衣忙过来将其搀住。
“外公,阿姐!”
“三师叔!”
李心衣由于刚刚苏醒,一时拉着李素王的手眼泛泪花,在环视了一周后,目光在雷无桀身上停留了片刻后又去四周打量。
可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
“外公,我不是已经……”
“阿墨呢?!”
面对李心衣的询问,整个密室内无比安静,李素王和李寒衣对视一眼,都下意识的躲开李心衣的注视。
“怎么了……”
李心衣冲着李素王和李寒衣笑笑,一双眼里仍带着疑惑,只是声音里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握着李素王的手轻轻攥紧,李心衣的眼眶一红,望着一旁那正缓缓消散的剑幕,那上面给她的感觉无比熟悉,那就是阿墨的气息。
“心衣,是苏墨救了你,但是,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消失了……”
“想来——”
李寒衣望着周遭的血迹及狼藉的室内,沉吟了片刻,还是将遇到那诡异黑影的事情给掩盖了下去。
“不,别闹了,姐!”
“阿墨!别闹了!我看见你了!”
“我看见你了,不要闹了好不好……”
李心衣猛地松开握着李素王胳膊的手,身形往后一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望着那被风雪淹没的室门,两行清泪自其脸上流下。
伴随着李心衣的呼喊,一道纯粹的剑气自其周身迸发,瞬间席卷整座密室,其剑气之强,斩在那坚硬的石壁上,震的整座密室碎石簌簌。
“这,这是!”
李心衣难以置信的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感到心慌的她忙去看自己以往那颗剑心,随着元气的催动,一颗崭新的剑心赫然自心间浮现。
与以往有裂痕的它不同,此时的剑心除了周身盘旋的剑气极其强大外,在其最中心处还有一把金色的小剑正懒洋洋的悬在那里。
仿佛感受到了李心衣的注视,金色小剑亲昵的微微晃动了几下,而从这颗剑心内,李心衣感受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但是又能完美和自己力量融合的力量,这种感觉无比的熟悉。
“这是——阿墨的剑心吗……?”
李心衣说罢,一把将面前的众人推开便向外跑去,身后的李寒衣伸手止住众人,自己也急忙跟了上去。
穿过飘摇的风雪,李心衣一边往外跑一边四处张望。
“阿墨!别闹了,别闹了好不好!”
“心衣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我……”
冷不丁的,李心衣脚下一滑,晶莹冰面破碎,眼看就要摔倒,一柄炽红的长剑也从李凡松背后的包裹中纵出,插在李心衣面前的冰面上将其扶住。
望着眼前这柄长剑,李心衣触电般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颤抖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念衣剑的剑柄。
“这是外公给苏墨炼的剑,他给这柄剑取名为,念衣……”
李寒衣这时也来到此处,望着那柄自主飞出的长剑顿时百感交集。
“呜呜呜——”
李心衣缓缓蹲下身去,将那柄剑搂在怀里,哭了良久,李心衣抬头望向李寒衣的眼中仍带有一丝期冀。
“阿墨不会死的对不对,阿姐!”
“他不会死的,对不对!”
“他只是在和我闹着玩,只是闹着玩而已……”
看着自己妹妹那红肿的眼睛以及那满是渴求的目光,李寒衣知道自己按理说应该给她一份希望。
但是……
李寒衣不忍的躲过头去,或许苏墨可能真的没死,如果没死,那么那道黑影可能就是苏墨。
但是,他已经不是苏墨了,那是——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