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主街上,司空千落拉着李心衣走在前面,苏墨和唐莲两人则是跟在其后面充当跟班的角色。
“心衣!你看这个,这个叫做,皮影戏!”
“可好玩了,就是演故事!”
“还有还有这个,也是故事里的泥人!”
看着面前商贩摊子上那栩栩如生的人物和泥人形象,李心衣停住脚步。
看着商摊老板熟练的操纵着皮影活灵活现的展示着一个个场景。李心衣颇有些惊艳的看着它们,读过的故事中的人物一下子丰满起来。
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啊……
“那个!老板!这个多少钱我买了!”
司空千落见李心衣如此感兴趣,顿时上前豪气干云的说道。
“这个,这个……”
“大小姐,这个我们是不卖的……”
见是司空千落,商贩顿时赔笑道。
“什么不卖!你挂在这不就是卖的嘛!看我不给钱啊,我给你!”
“咦?我的钱袋呢!?”
见老板百般推诿,司空千落顿时就不乐意了,可翻遍了全身也没找到自己的钱袋。
“大小姐!我们哪敢要您的钱!实在是这皮影是小老儿用来揽客的,您把它拿走了,小老儿这生意没法做啊!”
“要不,送您几个泥人您拿着玩,不收钱!”
这时,李心衣上前拉拉司空千落的手臂劝阻道。
“好啦,千落师姐,喜欢一个东西,并不是非要得到带在身边的。”
“嗯?喜欢,就要带在身边啊,不带在身边,有什么意思?!”
司空千落不解的偏头看看李心衣,不理解,为什么喜欢而不拿下呢!
“喜欢啊,自然是喜欢的,就比如这个皮影戏,大家都喜欢,放在这里可以让更多人看到,我什么时候想看了,来了就能看到!”
“可若是,我把它拿回家去,如同一个木偶,便是剥夺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
“喜欢一个物,喜欢一个人,要对两个都好才是,而不是为了满足私欲而损害它。”
司空千落眨眨眼,显然还是没能理解,不过既然李心衣不要,她也就放过了那个商贩,转而拿了两个泥偶。
“大师兄!付钱!”
笑嘻嘻的塞给李心衣一个,司空千落回头对着后面的二人喊道。
“心衣,给!”
等到后面两人过来付过泥人钱后,苏墨将一根红彤彤裹满亮晶晶糖衣的糖葫芦递给李心衣。
“这?”
李心衣拿过来有些惊讶的眨眨眼。
“尝尝!”
面对苏墨有些期待的眼神,李心衣小心翼翼的咬下一个,一股微酸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顿时充斥着口中。
原来这就是糖葫芦,居然比蜜饯还要好吃一点!
“给你吃……”
微微偏头,正对上苏墨注视自己的目光,李心衣以为苏墨也要吃,便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糖葫芦递过去。
“呵。”
苏墨轻笑,伸手揉揉李心衣头顶,目光里全然是李心衣的影子。
傻丫头……
就在两人深情款款互相对视之际,旁边传来司空千落不满的声音。
“苏小墨!我的呢!”
“怎么,有了心衣,就没有师姐了?!”
“诶!师兄你拉我干什么……”
见没有自己的,司空千落在旁边不满的哼道,一旁的唐莲忙塞到司空千落手里一根糖葫芦拉着她往远处走去。
待到远离了两人,唐莲这才开口道。
“我的师妹,别打扰人家俩了,这雪月城你不都逛遍了,走,去守阁!”
“什么嘛,我不去!”
司空千落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糖葫芦。
守阁守阁守阁!一点都不好玩!
“呐呐,不去也可以,就是我正准备去给弟妹准备礼物!”
“某些人,是要啊还是不要啊?”
“什么礼物!”
听到有礼物,司空千落眼前一亮,把手高高的举起。
“我要!”
“那你要陪我一起去铸造坊!”
“师兄~我……”
听到要去铸造坊,司空千落可怜巴巴的望着唐莲,期析着撒个娇能躲过去。
“不去就没有,正好我还省钱!”
“臭师兄!臭师兄!臭师兄!诶!等等我啊!”
唐莲说罢自顾自的走向铸造坊,司空千落顿时气的咬牙切齿,想了片刻,跺跺脚还是跟上了唐莲。
“诶!千落!”
见到司空千落被唐莲拉走,李心衣还想伸手去拉却被苏墨一把将手拉住。
“心衣,既然他们有事,我们各忙各的就是了!”
“你们啊,就知道欺负千落是不是!?”
对上李心衣那早已洞悉一切都眼神,苏墨有些心虚的转过头。
“那我们走吧。”
“嗯?”
“嗯!”
李心衣看着有些愣神的苏墨微微一笑,拉着苏墨的手往前走去,刚走几步心脏处便传来一阵剧痛,李心衣面色一白,脚步也微微一停。
“心衣?”
“没事,走吧!”
李心衣眉头仅是一瞬间微蹙后又马上平复,见苏墨望来,李心衣捏捏苏墨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让其快些走。
二人便如此手牵手,逛遍了大半个雪月城,直到晚间告别之后各自回到房间。
刚一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的李心衣便感觉到一瞬间的脱力,身体撞在房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听到撞击声的苏墨忙又转头回来,担心李心衣出事的他伸手想去推门,想想又放下,就那么站在门外。
“心衣?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刚手滑,关门的声音大了些!”
一门之隔,李心衣靠住房门缓缓伏在地上,为了不让苏墨听出端倪,李心衣一手捂住心口,一手用力的攥紧衣角,努力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那,心衣,晚安!”
“阿墨,晚安!”
苏墨站在门外听了片刻,见没什么异常便又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咳咳咳!”
听到苏墨房间的关门声,李心衣终于忍不住咳出一口献血,鲜红的血液沾在那早已攥的发白的手上显得格外刺目。
缓了许久,李心衣伸手用手帕将地上的血迹拭去,一张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撑着房中的桌椅站起,吃了一颗素锦带来的药,李心衣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上。
而其并不知道,回到房间的手苏墨也并没有睡觉,而是悄悄出了房门直奔铸造坊而去。
因为明日便是十月十九,也是李心衣十七岁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