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和那女同学跑出了一公里左右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快到学校时,王君突然心念一动,觉得这样抱着徐丹进校一定会引起关注和非议,于是叫那女同学先回去,自己先在旅社开间房给徐丹休息,等她醒来再送她回校。
徐丹一直到后半夜才幽幽醒来。王君没有关灯,他怕徐丹醒后漆黑一片心生害怕。徐丹一睁眼看到了躺在身边的王君,她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看着长得更壮实更英俊的表弟,她忍不住怜爱地抚摸起他的脸颊来。王君也醒了过来,随即紧紧地抱住了表姐。“我真的不是做梦吗?我真的不是做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徐丹满心疑惑地追问道。王君松开了表姐,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王君碰了碰徐丹的额头说道:“真的太感谢你的那位叫刘倩的舍友了。要不是她,我怎么能那么快找到你并救出你来?你昨晚被那个人下了药,身上都快被坏人脱光了。你怎么敢去那种地方。我一听刘倩说你被老师带到私人会所去应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幸好刘倩说她也去过那里几次,要不现在后果不堪设想。”徐丹听后不禁胆寒,接着给王君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王君怒不可遏说道:“明天我就要去学校讨个公道,不把这种兼做老鸨的老师开除了我誓不罢休。”徐丹有些担心,坚决不许王君去学校闹事,害怕会影响她顺利毕业。王君只得罢休。
两人分别多年,突在异乡重逢,自有忆不完的往事,道不尽的相思。听了王君这些年的种种遭遇,徐丹眼溢酸泪,口输温暖,情不自禁深吻住了他。现在他们停止了语言上的互诉衷肠,开始身体的亲密交流。相比初二时候,徐丹的身体成熟了很多,思想也成熟了很多。
即便一夜未眠,王君仍在房里坚持晨练了一个小时,又抱着徐丹缠绵温存了一个小时,才匆匆把她送回学校补瞌睡,自己赶到武馆习武。
杨忠义把王君叫进了办公室,只闲聊几句,没说什么正事,王君告辞出来继续练武。其实师傅今天中午有一个重要饭局,本想带着王君前去赴宴,但一想起自己的长远打算还是决定留他守馆。其余四位分堂主接到师傅电话后先后赶来,坐着师傅的黑色桑塔纳轿车扬长而去。王君心中失落顿生,师傅肯定是因为自己和杨琳关系过密的缘故才如此冷落自己。
就在王君端着食堂的大碗吃得无滋无味之时,惠剑四人和师傅却在富贵楼忠义厅里喝得红光满面,雄心满腔。原来今早设宴款待他们之人是靖宁富康集团的总裁崔天富,他人如其名,现是靖宁首富,在靖宁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虽然忠义堂在江湖上名声已如日中天,可在经济上仍只是出土弱苗,此时能得到首富青睐,自感莫大荣耀。师傅压抑着自己的兴奋强作镇定,四名徒弟可就兴高采烈春风得意了,不住地起身给崔总敬酒,无限崇拜地支耳听着崔总给忠义堂指明的康庄大道。
对于壮大自己势力的念头,崔天富也是被逼催生的。逼他之人是靖宁新兴势力龙腾公司的老总缪瑞。缪瑞虽然经济实力同他不可比拟,但却不把他放在眼中,前个月竟然低价抢了一直由他供应的西河县火电厂的煤炭订单。那点利润对于崔天富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对脸面来说不亚于抽了几个耳光。缪瑞姐姐是西河县常务副县长,麾下又有个兵强马壮的青龙帮,崔天富一时也找不到甚好的回击方法。但却激发了他发展自己势力的决心。他知道缪瑞初生牛犊不畏虎,未来的生意场上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组织严密武力强大的忠义堂因此进入他的深谋远虑之中。
王君郁郁寡欢了好些日子。杨忠义看在眼中,心知肚明,但就是不点破。让他多受点煎熬也是一举几得的事。他不愿把杨琳的终身托付给王君。但王君是他想给杨琳留好的最后一条退路。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违法犯法无可避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自己也愿事事依法而行,可弱肉强食的江湖它不允许啊!很多事你不诉诸暴力它就处处受阻事事无成,采用暴力就得越过国法的“红线”。多少名扬全国的江湖大佬,最后得到善终的能有几人?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无所谓了,成王败寇而已,与其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还不如风风光光活上几天。但他对妹妹未来的期许不一样,他希望妹妹即使他东窗事发了也能够安安稳稳富富裕裕地过完余生,而不是像他一样如坐过山车般地活着。
没用几天,余老板就打听到了从他会所救走徐丹坏他好事的人是忠义堂的中堂分堂主王君。但他也耳闻忠义堂在靖宁的实力,不是那么好捏的软柿子,不得不暂时忍气吞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寻机再做打算。当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补救同张副市长之间出现的裂痕。正在他冥思苦想之时,林娅打电话了,说现在方便么想来和他坐坐。余老板心中稍喜,自己的愤懑情绪和送上门的美艳少妇不期而遇,一个美好的中午即将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