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不老老实实藏在房间里，跑过来见他做什么？
白皓轩皱着眉头让手下的人将小雀儿带进来。
伴着一阵香风，小雀儿蒙着面纱身姿绰约走了进来。
她正要俯身行礼，白皓轩已经厉声开骂。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身上染这么明显的香味！你现在要做的是尽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以免被有心人注意知不知道？！”
小雀儿被吓得瞬间跪在了地上。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担心陛下计划有变，想过来问问陛下接下来奴婢要做什么……”
“萧晟佑不肯让姜滢滢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没办法确定你和她真有八九分相似。”
白皓轩坐在椅子上，压着胸间的怒气继续道：“你暂时继续藏在宫里，学习宁国皇后的礼仪，过几日是宁国盛大的丰收节，到时候按照宁国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皇后和太子、公主必须到场，我们到那时再找机会将你和姜滢滢进行调换。”
小雀儿乖顺地说了一声“奴婢知道了”，人却依旧跪在地上不肯离开。
白皓轩沉着脸看她：“你还有什么事想说？”
小雀儿抬起头，用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白皓轩：“陛下，奴婢即将去侍奉宁国皇帝，此行凶多吉少，奴婢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所以？”
白皓轩不知道小雀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和女人说话真是麻烦。
“奴婢现在还是……完璧之身，陛下，宁国皇后已经生过孩子了，奴婢以完璧之身侍奉宁王很可能被立刻发现不对，因此奴婢想……想侍奉陛下一次……”
小雀儿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耳垂越来越红，到最后，耳垂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她提到的这一点白皓轩竟是疏忽了，他光想着在行为举止上让小雀儿模仿姜滢滢了。
人类的身体有诸多细节，就算脸庞会有八九分相似，但一旦脱了衣服，那些不为人知的细微私密之处究竟像不像，怕只有和姜滢滢有过鱼///水///之////欢的萧晟佑知道。
想到这里，白皓轩心里不由升起一阵阵烦躁。
他想要的女人早已被其他男人里里外外品味过了，甚至她的肚子里种下过其他男人的种，不止一次，不止一个！
以后就算他将姜滢滢抢到身边，让她只能为自己生孩子，陪自己睡觉，姜滢滢心里肯定也会时不时想起萧晟佑来！
此时白皓轩对萧晟佑的恨意再次加重，一个老男人好意思霸占比自己小十岁的姑娘，真是臭不要脸，他现在非常想立刻将萧晟佑绑到面前，狠狠往他身上刺上十刀八刀解气。
小雀儿见白皓轩半天没有说话，以为他默许自己可以服侍他过夜，连忙咬唇笑着站起身，一步三晃向白皓轩走去。
白皓轩此刻正在心里琢磨教训萧晟佑的法子。
想的正入神，一股子刺鼻香气猛然钻进他鼻尖，怀里也突然多了个柔软温热的物什。
白皓轩猛地回过神来，目光似冰盯在小雀儿身上。
“谁允许你过来的？”
他一把将小雀儿推开，小雀儿猝不及防跌在地上，摔得浑身都疼。
“陛、陛下……”她眼中瞬间蒙上水雾，惊慌地看着白皓轩，“奴婢只是想……”
“认清你的身份，雀翎。”白皓轩叫出小雀儿当歌姬时的艺名，“烟花巷子出身的人，还想爬我的床？让你陪萧晟佑睡觉已经是抬举你了。”
白皓轩眼神森寒，一如既往控制不住暴躁的脾气。
“雀翎，你刚刚说的一番话也有道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以完璧之身伺候萧晟佑，看来你对越国有功的份上，我允许你今夜在我的侍从里为自己挑选一位一夜夫君。”
“…………”
一夜夫君，耻辱的四个字。
兜兜转转，竟是又做回了以色侍人的老本行。
以往她当歌姬时尚且只用卖笑，如今却是要卖身了。
小雀儿恨的牙痒，却也只能跪地谢恩，毕竟她的父母兄弟全都在白皓轩手里，她自从被发现和圣女有八九分相似，命运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她最后选了一位相貌还算端庄身体健康的侍从，忍着泪将自己交付给了他。
接下来的几天，白皓轩让小雀儿一直和这位侍从待在一起，在嬷嬷的指引下学习床笫间的技术。
皇宫内，萧晟佑正在为丰收节一事犯愁。
按照祖上的要求，在丰收节这一天，他需要在位于城外的田野旁设下百桌宴席，与农民一起感谢丰收，感谢上天赐予的风调雨顺。
届时，他、皇后还有第一胎剩下的三个小孩因为仪式流程必须全部到场，第二胎的双胞胎因为年纪太小，可以暂时留在宫里。
这次节日，势必要邀请白皓轩，如此一来，他就会和姜滢滢碰面了。
萧晟佑不想让白皓轩看到姜滢滢的面容，不然本来有可能放弃得到圣女想法的白皓轩，很可能因为垂涎她的美貌而改了主意。
左思右想之后，萧晟佑决定让姜滢滢戴面纱出席，至于三个孩子，丰收节关于国运，不能使用替身，只能加强他们身边的守卫。
时间很快来到丰收节这一天。
这场需要举行三天的仪式备受京城人士期待，可惜只有一些辛勤劳动的农民，以及负责贩卖粮食的商户和户部一部分大臣收到邀请可以参加宴席。
清晨，姜滢滢换上绣有庄稼花样的服装戴着面纱和萧晟佑以及三个小孩乘坐车辇前往宫外。
一路上他们收到了京城百姓的热烈欢呼，姜滢滢是宁国历史上最受百姓喜爱的皇后，自从她被册封为皇后，整个国家的新生儿都变多了，京城街上处处可见两三岁的可爱稚童。
车辇很快来到举办宴席的地方。
姜滢滢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只见在金黄的田野旁边，一百桌宴席已经围着田野摆好。
桌面上满是冒着香气的农家菜，看着不如宫里的菜品新鲜，但味道绝对不会让人失望。
不过这些暂时不是重点，重点是白皓轩已经先一步到了这里，正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盯着姜滢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