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 相爷是想说我做了什么?"
“其实这件事也不算太大的事,但你现在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等你犯错的人很多”
白愁飞:" 相爷应当知道人不是我杀的"
“我相信可百姓们不相信,我得向他们有个交代”
白愁飞垂下的手用力捏紧,他知道相爷此举在威胁他,他在借此事告诉他,只要相爷他想,他就仍如蝼蚁。
所以明知道外界对此事有了定论相爷依旧用此事压迫他,白愁飞心中涌上无力,他好像再怎么努力,所有的一切都会轻而易举从他手上流逝。
人和权都是如此。
“你也不必如此沮丧,落在手上的权利太少才会有人不服,爬的够高,质疑、议论的声音才会少”
白愁飞看向距离他一步之遥唾手可得的权利,他明白这是在向他抛橄榄枝,只要他接住了,他现在面对的所有争议会尽数消失,他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了。
他能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他可以把看不起他的人都杀了,把他们都踩在脚下,他以前护不住雷媚,只能无力的看着她走向能庇佑住她的人。
他那时有多恨什么都做不了的他。
现在不一样了,他只要伸手,只要点个头,什么神通侯,什么六分半堂、金风细雨楼,他都不用忌惮,就连刑部,那个曾让他清晰的知道他多么渺小的地方,他也不用再担心会回去。
雷媚,他也就能护住她,将她夺回来,让她留在他身边,谁想再见她他都能说的算。
不就是金风细雨楼吗,他不稀罕,还有六分半堂,一个靠霹雳堂活下来的地盘有什么资格对主子指手画脚。
白愁飞:" 相爷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吗?"
白愁飞在相府待了一个时辰,其中一大半的时间在心中权衡、抉择,抛弃掉还尚存理智、坚持的他只需最后那一柱香时间。
踏出相府的那一步,他不用只是金风细雨楼一个不受人拥护的楼主,他的身后跟着官兵。
不到晚上,上京风向改变,金风细雨楼的主事大部分拥挤在侯府外,全部都是来求见苏梦枕的。
那么多人,只有杨无邪进来了。
昭昭起初以为杨无邪想念苏梦枕来的,结果听到白愁飞成了蔡相的义子,那一刻昭昭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她整个人有些发懵,愣愣的看着杨无邪,苏梦枕注意到了昭昭的失神。几句安抚过后让杨无邪先离开。
苏梦枕:" 二弟做事虽利益为上,但绝不是助纣为虐之人,或许是有难言之隐"
苏梦枕走到昭昭面前,眼神晦暗的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在她看向他时眼睛里不该有的情愫瞬时间隐藏,昭昭能看到的只要担心、安慰和信任。
雷媚:" 我需要找他聊聊"
苏梦枕:" 若非受到刺激他断然不会投入蔡相麾下,今日去并非良机,再等等吧"
雷媚:" 也好"
嘴上答应,昭昭却等不住,如风已经在联系诸葛神侯了,这要不了多长时间,若放任发展,她怕白愁飞做下错事日后追悔莫及,倒时他就真的回头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