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礼也不知道半杯酒怎么就能把人喝醉了,前几天他生日的时候江知笑还买回家了一瓶,他以为她酒量很好。
江哥哥的酒量就更让他震惊了。
抿了一口,醉到正儿八经的说了一年份的话。
江知笑半睁着眼在他怀里躺着,时不时蹭一下腿,他看过去,发现白皙的小腿肚上被叮了几个蚊子包。
沈斯礼努力抬手拍开她的爪子,“别挠,挠破了不好上药。”
江知笑不满的哼唧两声,在他臂弯里挣扎起来。
这一用力差点把自己蹦下去,本能让她快速抱住了沈斯礼的脖子。
她晕乎乎的脑袋似乎都因此清醒了一分,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沈斯礼。
“酒鬼。”他懒洋洋的说,“喝醉了也不忘占我便宜。”
江知笑小幅度的蹙了下眉,腰部猛的发力去亲吻他绯色的薄唇。
在沈斯礼哑然的目光中,她重新又躺回去,头往后一歪,再次变身晕乎乎的酒鬼。
声音是都从嗓子眼里飘出来的,“帅哥,这才叫占便宜。”
“……”
夜晚的度假村十分静谧,大概人都跑去沙滩看星空了。
反正没人看见,沈斯礼就随便她了。
到了她房间门口,沈斯礼把她放下,胳膊仍然撑在自己身上,“还醒着吗?房卡给我。”
江知笑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肩上说,“我、我藏起来了。”
他眼皮一挑,“藏哪了?”
她又斩钉截铁,“不告诉你。”
她站的累了,伸出双臂,整个人重量全搭在沈斯礼身上,“哥哥,我好累。”
“那把房卡给哥哥,哥哥带你回家。”
江知笑抬起头,眯缝着眼,去端详他的脸。
沈斯礼刚想表明一下男朋友的身份,江知笑忽然一只手拍在他脸上,“流氓!我哥才不长这样!还想要我房卡!没有!”
她手臂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沈斯礼挨了一下也不疼,反而温和的笑出来,“还挺有反诈意识。”
他也不再问,直接上手搜身。
江知笑扭来扭去很不配合,“大流氓!我有男朋友的哦!他是国际sci部门的总署长,小心他抓你。”
“你的署长男朋友现在正在抓酒鬼,顾不上我这个大流氓。”
沈斯礼搜遍了她衣服上的口袋,甚至还往她的手机壳看了眼,都没找到房卡。
可能是扔在沙滩上了。
沈斯礼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手扶住她,一手给林慕声发消息让他留意一下餐垫上的房卡,至于笑笑他先带回自己房间了。
“别扭。”沈斯礼半强制性的拖着她往隔壁房间走,“再乱动我抓不住你了,摔到地上会很疼。”
江知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全身心的捣乱,就是不好好走。
她胡乱起来单手很难掌控,沈斯礼忽然俯压过来,一手护着她后脑勺撞上墙。
江知笑被挤在水泥墙和人肉墙之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扁扁的带鱼。
“别动。”沈斯礼危险的眯了眯眼,小声警告。
他背对着走廊顶部的光源,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两人动静一小,声控灯就灭了下来。
走廊重归黑暗。
他慢慢俯下身,衔住她的下唇,轻轻碾磨。
回吻似乎已经成了刻在身体上的本能。
江知笑轻轻的喘着气,感觉脑中在烧。
这场磋磨没有持续太久,沈斯礼怕人过来,于是松开她,用微哑的声音问,“只有我能这样亲你,你哥哥也不行。”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江知笑愣了愣,温吞吞的说,“男朋友。”
“很好,我叫什么?”
“……沈斯礼。”
“乖。”
沈斯礼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另一只手刷开房门,把她推了进去。
他没有开灯,窗外的光就很亮,足以照亮屋内。
月光影影绰绰,在地上打出窗外椰树的树影。
沈斯礼锁上门后抄起她的大腿,把她放在墙上索吻。
亲了一会儿,她又开始不配合,悬空的两条腿乱蹬。
他短暂的让开,还以为她又分不清人了,结果一看她表情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小脸皱巴巴的说,“想上厕所……”
“……”
沈斯礼把她放下,带着歉意轻声道,“不好意思,我忘了。”
“上厕所自己可以吧?”
沈斯礼推开厕所的门,把里面的灯打开了。
江知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人往厕所走了。
停了一会儿出来。
沈斯礼喂给她一杯温水,又蹲下身,给她腿上的蚊子包涂上清凉油。
站起来问,“难受吗?想吐吗?”
江知笑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热热的没力气。”
她现在清醒了有一半。
“那睡觉吧。”
沈斯礼扶着她来到床上,把她塞进被窝里。
夜晚海岛温度骤降,需要盖厚被子。
把她安置好后,沈斯礼说,“我就睡在客厅沙发上,你不舒服就叫我。”
江知笑有点懵,她大概想起来是自己没带房卡,又怪怪的问,“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床又不是睡不下。
沈斯礼摇摇头,“你知道你喝完酒什么样吗?浑身都粉粉的,脑子还傻傻的,柔弱可欺,我可能会忍不住当个流氓。”
“……我现在其实挺理智的。”江知笑说,“况且你也不用说出来的。”
“我这人比较老实和坦诚。”
听他鬼话。
江知笑把被子蒙在头顶,闷闷的说,“你走吧。”
沈斯礼听出她话中的不舍,又走近了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她身上。
她喝了酒好像就会很粘人。
想通这一点,他也脱了鞋,隔着被子抱住她,安抚似的拍打着她的背,“那我等笑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江知笑此时毫无情调,“你好像我爸。”
沈斯礼虚心请教,“那该怎样像你男朋友?”
被子蠕动了一下,江知笑脑袋露出来,眼珠转了转,把沈斯礼往被窝里拉,“你跟我一起睡。”
“……”
沈斯礼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好吧,但是你不可以乱摸我。”
“我哪有那么流氓啊!”
沈斯礼脱了外套,躺进被窝里,“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没有。”
“我有!”
沈斯礼笑着把她搂进怀中,满心喜爱的亲了亲额头,“都说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