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了三天,果然如同哥哥所说,赵婧和孟菲飞忽然退出了他们的小组。
她们俩还在课间过来道了个歉,甚至还准备了礼物。
三套贵贵的护肤品。
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在先,道歉和礼物江知笑都收的心安理得,尽管她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赵婧还要请她吃饭,江知笑拒绝了。
她确实用不着这些护肤品,直接全都给了程小荼,让她拿去跟室友分。
两个女生很严谨,三套中有一套还是男士专用。
但沈斯礼也用不着,他中性皮,脸上不长痘不干裂,还晒不黑。而且女朋友每次抹香香的东西时还会顺手给他也抹一下,皮肤好的很。
他把护肤品拿去给江知微,但江知微也用不着,他自小被江知笑当成真人版芭比娃娃用心打扮,对他的脸比对自己的脸还上心,脸上用的东西从来不缺。
最后这套护肤品让林慕声拿走了。
又一个周一,江知笑拿着三封退社申请书找到了创业社的社长。
社长对他们的事情也略有耳闻,暗自庆幸他们私下议和了,不然他两边谁都惹不起。
那天他们在办公室闹了一通,又推搡又泼水的,很多人都看见了。
社内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婧和孟菲飞丢不起这人,上周就选择了退社。
她们不敢怪江知笑,只能埋怨胡岚。
埋怨她没弄清对方身份就瞎出主意,埋怨她出的主意还是个馊主意。
胡岚同样也埋怨她们,明明是她们先说需要综测加分,请她想想办法。
本质上,胡岚自命清高,同样也看不起她们这种需要靠虚假手段“买分”的人,被她们数落的忍无可忍,三个人大吵一架。
最终,胡岚一人留下承受社内的风言风语,还被架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况。
她带领的三支参加不同比赛的队伍,其中江知笑这支宣布退社,在社长的要求下,她还被迫把组长一职转让给江知笑。
而剩下两支队伍听说后,也都不愿意让她继续当组长了。
胡岚认为一切都是因为江知笑暗中使坏故意排挤她,而她之所以能成功,全都是因为他们家有钱有势,她的哥哥还是学生会会长,威逼利诱了所有人。
她起初忿忿不平,后面又见自己号召力越来越低,马上到副社长选举,不想多年努力白费。
逼不得已,只能找社长做中间人,称要给江知笑道歉。
找社长时她感到很屈辱,不断默念卧薪尝胆几个字。
江知笑不就是想逼她道歉吗,好,谁怕谁。
谁知,社长跟江知笑通过电话后说,“人家不要你的道歉。”
“什么?”
胡岚皱眉。
忍不住心想,她又搞什么幺蛾子。
社长原话复述了一遍,“她说你骂她她也骂了你,你推她她也泼了你,你们两个勉强扯平了。以后就以相看两生厌的身份各自活着吧。”
“扯平?她害我被孤立,怎么扯平!”
社长摇摇头,从桌兜里拿出几个牛皮纸信封,“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我就设置了匿名意见箱,这里面有四封投诉信都是说你的。”
“态度恶劣,以权谋私。占着组长的称号做的事却是最少的。”
社长表情很严肃,“胡岚,他们没有直接举报你干的这等丑闻已经非常给我们创业社面子了,我本来也想当做不知道。但看了这些投诉信,我不得不很郑重的通知你,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普通社员,取消副社长的评选资格。”
“什么!?”
胡岚如遭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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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系统把组长职务转交过来后,江知笑毫不犹豫的把胡岚踢了。
然后关电脑,三个人呆在江知笑家的公司,继续讨论市赛怎么弄。
虽然退社后无法继续使用创业社的资源。
但他们得到了一公司热心的在职职员以及两位霸总的帮助。
程小荼在参观过她和哥哥开的公司后只关心一件事,“我们果然不缺什么实践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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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赛在城市CBD举办,跟大学城一南一北,中间隔得相当远。
为了让他们适应,提前三天江知微就带他们去会场附近的酒店办理了入住。
他是想要留下的,但公司初创阶段事务繁多,处处离不开他。
最后就住了一晚,早上开车回去了。
在酒店走廊送他离开时,程小荼就趴在门上看,等江哥哥走后,慢悠悠的开口,“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哥最后这个复杂的眼神。”
江知笑莫名其妙,“你好厉害啊,居然能从他眼中看出复杂这种情绪。”
程小荼握着自己的房卡走到三间房中间那一间,把卡片贴在门锁上,打开了门。
她没立即进去,左看看右看看,“我这个房间位置安排的就很复杂。”
“……你想多了。”
江知笑无语的拍了下她的背,转身回自己房间,“我哥要真是担心我会直接让我跟你一间房,而不是一人一间,我们思想都很纯洁的好吧。”
思想纯洁的人当晚就干了件违背思想道德的事。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肩颈、锁骨。
又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她的背贴在冰凉的镜面上,冻得一哆嗦。
她清醒了几分,忽然觉得哥哥担心一下她才是正确的。
热恋期确实会自制力不强。
最开始,沈斯礼只是来她房间共进晚餐,对于如此纯洁的活动,江知笑自然答应了。
结果拆外卖时汤汁意外洒在了她的右手上。
她去洗手间冲洗,沈斯礼怕她烫到也跟了过来。
汤倒没有特别热,冲了一下就没感觉了,但沈斯礼还是坚持给她被烫到的右手抹了牙膏。
然后就变成了她每吃完一口饭都要张嘴,等沈斯礼来喂。
喂着喂着,喂着的就不是饭了。
抹上牙膏的手一直举着会很难受,江知笑中止了这场亲吻,去洗手间把牙膏洗了下来。
沈斯礼最近除了解锁部位外还开始解锁地点,于是亲吻便在洗手台上得以继续。
虽然只是单纯的亲吻而已,但这样姿势真的很怪。
偶尔江知笑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镜子,脑海中闪过一些曾经看到过的相关文字描述。
然后她就绷不住了,打死也不要在这儿继续。
沈斯礼衣襟半敞,被推开也不恼,安静打量她一会儿。
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扬,嗓音低沉勾人,“跟我讲讲,你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
江知笑警惕的指着镜子说,“贞子啊!鬼都是从镜子里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