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镖按着她,用绳子捆她的手与腰身时,席老爷子怒道:“你到底给我儿和我孙使了什么迷魂计!他们一个为了你忤逆我,一个为了你竟然闹自杀躺进了医院里!”
“今天,我就把你打废打残,我看看那两个兔崽子,还会不会再把你一个废人当回事!”
闻言,裴月闭上眼缓了口气,正要说几句,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响动。
她回过头去,浑身一震。
只见季雪整个人扑在了席老爷子身旁,双手狠狠掐住了老爷子的脖子。
就在保镖要冲过来时,季雪尖叫了一声:“都别过来,否则我掐死他!”
裴月被吓得不轻,“雪雪!你疯了!”
保镖不受她的威胁,冲过去掰她的手,甚至还有一个直接扯住了她的长发,而季雪丝毫不惧,她的手指勾住老爷子中山衬衫的领口,用力一探头,竟然直接一口咬在了席老爷子的肩膀上!
这一口,让裴月震惊不已,那些保镖也都不敢拽了!
牙是人身上最僵硬的东西,如果他们不能马上从老爷子的身上把季雪拽下来,这女人一定能把老爷子的一块儿肉给咬下来!
而老爷子疼是疼,可他的表情却没有多愤怒,反而被一种很古怪的震惊所替代,并细细打量着季雪的脸。
数秒后,老爷子发了话:“都给我先退下!”
季雪一直盯着那些保镖,确定他们都退到了角落落,她又抬起手掐住了老爷子的脖子,这才松开了牙口。
老爷子身上米灰色的衬衫洇出了血。
“我说你个老不死的!”咬完之后,季雪又冲着席老爷子骂,“你是年轻的时候没有追过女人吗!”
“是你儿席砚琛非要帮裴月,也是你孙席骁像个鬼一样的对她阴魂不散!”
“我问你老东西,裴月做错了什么,你竟然想把她打残!”
“我可算知道席骁这么混蛋的原因了,原来是你从这里继承的劣质基因!”
“你这个老东西,你不找自己家人的原因,而是偷鸡摸狗的把我们两个女人拐来这里当蚂蚁捏!”
“你一个老不死的整我们两个女人,你是不是觉得你挺能啊,我告诉你,如果你妈当年没告诉你怎么讲道理,老娘今天就和你同归于尽,一起重新投胎,再学着做做人吧!”
当季雪一股脑的骂了这么多,脑袋有点缺氧,眼睛还翻了下白眼,而老爷子却突然哈哈的笑了。
这一幕让两个女人懵懂。
季雪咽了咽:“老东西你笑什么?”
“你说的很有道理,是我错了。”
季雪:“……”
下一秒,她猛地收回了手,并后跳一步离的席老爷子远远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内心一阵恶寒。
“你没毛病吧,我那么不尊重的骂你!”
“没毛病。”老爷子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曾经有个人对我说过那样一句话,我不过是比你们多过了些个春节,而这不是优势,是弱势,因为我的年纪越来越大,而你们意气风发。”
“那人说的很好,那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惩罚月月!”
谁料,老爷子一改平日的模样,竟然解释了:“我好好的一个大孙子,因为一个女人要死不活的一闹二上吊,我能不着急吗,只想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裴月就是这个根源!”
说到这里,席老爷子还是难挡不喜的瞥了裴月一眼,但下一秒,他在季雪面前又换了个表情,“而且我这不是还没动裴月,就被你又掐又咬,还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顿么!”
“别说废话,比起裴月,我更得罪你了吧!”季雪道,“你刚才说只是想把裴月打残,并没有说要搞死她,说明你一定也怕做的太过,让你儿你孙反噬你这个当爷爷的!”
“我们谈个条件吧!”
席老爷子眯起了眼:“什么条件?”
“我给你说个地方,你把裴月送到那里去,你儿子和你孙子绝对都想不到的地方,然后你把我关起来,如果裴月有一天被你儿或者你孙找到了,我和裴月一起受罚!”
听到这里,裴月抿了抿唇,突然懂季雪为什么要发这个“疯”了。
真是个机灵鬼!
如果老爷子真答应了把季雪关起来,那等两周后,她公司来找她,就得通过席氏要人。
这样一来,席老爷子就相当于成了季雪的“金主”,那鲨臂公司说不定就知难而退,和季雪就那么算了。
为了让老爷子答应,裴月也演上了,她崩溃大哭,谎话那是张口就来,“雪雪,那是你妈妈给你留下的遗产啊,你怎么能让给我呢!”
季雪轻松地就接住了裴月的戏,也哭道:“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妈妈那年就不会撑到我过了生日再离开,我这样做,是因为早就把你当妹妹了,而且……”
“我这么骂了这席爷爷,他竟然还和我笑,可见是我肤浅了,他不愧是把家族做大做强的企业家,格局很大,我相信他就是把我关起来,也不会折磨我,毕竟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不要和他的儿子和孙子纠缠。”
“爷爷!”说到这里,季雪一抹眼泪,能屈能伸的直接给席老爷子跪下了,“如果我这个条件还不行,等你死的那一天,我可以陪您殉葬,做你的童女,去那边伺候你!”
老爷子的脸一绿,正要说话,突然门外传来了电钻声!
众人刚齐齐的看过去,门就直接从墙壁上被粗暴的卸了,虚弱的席骁和席昭延带了一行人冲了起来。
原来在两个女人被弄晕的时候,席骁就醒了,之后他给自己的司机打电话,便带着他火速跟了过来。
他之所以会和席昭延一起来,是因现在路上是车流高峰期,错开一个红绿灯,就会错开很远的距离,然后两人在清怡山庄附近碰见了。
而眼下,两个男人看了一圈暗室的陈设,席骁气的脸更白了。
“爷爷,你管……什么闲事?”平日里暴躁的席骁此刻虚弱的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席昭延走到了季雪身边,弯腰把她扶了起来,沉声道:“父亲,您想惩罚裴月,我能理解一二,毕竟她如果与席骁结了婚,就是您的长孙媳妇。”
“但我不理解,您为什么要让裴月的朋友,一个无辜的外人在您面前下跪,这不合规矩,也违背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