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的手“嗖”的收了回去。
席砚琛迈开了脚步,“来。”
他带裴月到了两个车库前。
裴月刚觉得狐疑,席砚琛打开车库前的智能锁,随着车库的智能门往墙里缩去,裴月的眸子也渐渐睁大了。
里面有两辆豪车,一辆是粉白色相间的劳斯莱斯魅影,透过车窗能看见内饰也是很少女的粉色。
另一辆是跑车界的神车之一迈凯伦P1,漆是很梦幻浪漫的星空紫,价值八位数的顶级跑车。
这两辆车简直狠狠击中了她的少女心。
她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席砚琛时,男人从兜里摸出两把车钥匙递给了她,“劳斯莱斯以后用来商务出行,也配备了私人保镖,过些天会找你报道。”
裴月不敢相信:“这是给我的?”
买下这样一辆车再换成粉色漆,也是需要时间的,此刻不得不让裴月乱想,这车他什么时候就准备好了。
席砚琛仿佛猜透了她的想法,坏笑:“这辆车之前是圆圆出行所用,现在给你了,裴猫猫。”
裴月:“……”
真是打扰了,她过去活的还不如一只猫。
席砚琛抬了下下巴,示意她看迈凯伦,“公司参股的女艺人都开五百万开外的超跑,你是翰图的董事长,私驾自然不能比他们差。”
她唏嘘,“这车又是……”
席砚琛打断她:“也是圆圆的时尚单品,现在都是你的,肖哲已经过户了。”
裴月:“!”
过户了!
她完全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感慨这一切了!
又是叫她裴猫猫,又是给她圆圆的“财产”,所以,他真的从一开始就是把她当圆圆的替身了?
说起那替身文学,别人最起码替的是个人,她替的竟然是只猫。
不过换个角度想,席砚琛对一只小猫都如此宠爱,如果她能被他爱上,又会是什么光景,会不会送她一座爱的城堡?
遥想自己跟着席骁的那九年,虽然坐过豪车,都是席骁的,住过的房子,也是席骁的。
就是国外上学的花费,凌梅都给她签了类似贷款的协议,只等她毕业之后还清。
席骁习惯了她顺从他、依附他、服务他,他从未想过如果他们要步入婚姻,感情才是更重要的根基,而感情的维系,是需要双方的付出。
他从未主动为她做过什么,只习惯她对他的面面俱到,而凌梅又担心她以后翅膀硬了飞出去,那样畸形的相处里,她生出的情感只有厌恶。
不过他们也给她画大饼,说什么她只要好好表现,等到和席骁结婚、成功生下小孩儿有了名分后,一定会给她应得的财产。
而现在,与席砚琛相处的几天,完胜了与席骁的九年。
她心里很酸涩,也很感动。
而遇到这种情况,她又不习惯煽情,更不习惯表现。
裴月压抑着眼眶里的酸胀,突然把两只手伸在脸颊旁,弯膝跳转到了席砚琛面前,可可爱爱的“喵呜”了一声。
席砚琛挑眉,忍俊不禁。
裴月咧开小口,厚颜无耻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圆圆别的遗产,我不嫌麻烦的,可以一并继承。”
“没出息。”男人伸手rua了一把她的脸颊,“动动你的小脑瓜,想想怎样能从我这里得到只送你的财产。”
说完,席砚琛朝前走了。
这话莫名的撩动了裴月的心弦,她的瞳仁剧烈闪烁,追上去问:“如果我动动我的小脑瓜想到了,我能有具体的要求吗?”
男人没有回头,但唇角却轻轻扬了起来,“你有什么要求,我听听看。”
裴月开玩笑道,“芭比的梦想城堡。”
男人却极为认真的应了,“可。”
裴月以为他答的这么果断,只是因为气氛到这儿了,他随口一答应。
毕竟成年人提及儿时看的少女动画,不过是想填补一下自己内心的遗憾,而且动画里的东西,哪能那么容易实现。
可她万万没想到,席砚琛真请了国际上最牛的建筑设计团队,给她盖了一座梦幻城堡。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两人到了席砚琛的专车前时,看见肖哲等的花都谢了。
“老板~”他委屈巴巴的看着席砚琛,“您倒是吃饱了,可怜可怜我啊。”
席砚琛心情不错,面对肖哲的打趣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如果能脱单,我马上给你转职。”
说话间他打开车门,用手护着车顶。
这个小细节也让裴月心动。
肖哲站起身,开驾驶座的车门时,道:“我过来的时候骁少在这里,看见我他就走了,感觉他可能在停车场外等着。”
席砚琛坐进车里,手自然而然的环住了裴月的腰,漫不经心:“随便他。”
肖哲果然没说错。
他们这辆车刚开出公司时,就看到一辆褐色的柯尼塞格,驾驶座有专门的司机,而席骁则坐在副驾玩手机,身上已经系好了安全带。
裴月曾了解过席骁当年具体的车祸,是他刚学出驾照就开跑车飙到了200迈,然后突然遇到路况障碍,他没能马上停下车所致。
他没死,已经算是顶级跑车质量过硬,他也算福大命大了。
那件事以后,他倒是学乖了一些,现在腿脚还不算太利索,他自己便不开车了,也乖乖遵守交通规则。
谁料,马上裴月就被光速打脸。
席砚琛的车刚驶入主干道,席骁的车就粗暴的连续超车,闪现到了他们旁边,还从车里丢了个东西砸了过来。
裴月设身处地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阴、魂、不、散。
席骁真的比鬼还可怕。
而面对他的挑衅,席砚琛并不恼,他从车后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顺着裴月的头披了上去。
裴月正觉得懵懂,男人忽然把她捞在了腿上,打开隐私隔板的同时,又降下了面对席骁那边的车窗。
在她双眸瞪大时,席砚琛的唇压了下来。
数秒后,车旁的风声里混杂着席骁绝望暴戾,歇斯底里的叫喊。
“席砚琛,WM,老子一定要杀了你个杂种!”
他最初怀疑席砚琛与裴月,并没有证据,全靠自己根据他们身上的巧合来猜测。
甚至他也觉得,席砚琛应该不会那么自掘坟墓,可他之所以还是一口咬定他们俩有苟且,多半是出于他与席砚琛长年累月积累的矛盾。
希望能借裴月犯错的事,把他从少家主的位置拉下来。
而如今,在这微凉的夜幕里,他亲眼看到席砚琛去吻跟了他九年的裴月,他的心仿佛被挖了似的。
更甚者最令他崩溃的是,他知道那是裴月,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被西装遮住的裴月的侧影,还有席砚琛是在怎么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