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小得子的消息,沈桉于深夜偷偷入宫,南烛不放心也跟其一起来了东宫,没想到昭阳公主也在东宫。
太子寝殿灯火通明,太子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的靠在床头,昭阳公主则坐在一旁伺候着,不时递水、擦汗。
“沈桉哥哥。”
沈桉一进来昭阳就甜甜一笑,可当看到沈桉身后的南烛时,好看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以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
“你怎么出来了?”
“昭阳,不得无理。”太子出声呵斥, 话一说完就咳嗽起来,可见前几天伤了身子,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养好。
咳……咳……
“太子哥哥,您没事吧?”昭阳急得也忘了要和南烛对峙,着急帮太子拍背。
“我来。”南烛上前一步, 将太子的右手握住为其诊脉。
“……”
昭阳想说什么,可想起刚才太子跟她说过,南烛医术了得,能帮他解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静静的盯着南烛。
南烛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帮太子诊脉过后,又询问了一下这几日的情况,然后又和太子说了几句,还说要重新开一张方子。
这是昭阳第一次如此认真看南烛, 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细看之下还长得挺好看的,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最主要医术还这么厉害。
昭阳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对南烛已经从以前的讨厌变成了崇拜。
“这么晚了,怎么公主还没有休息。”
南烛帮太子检查完后沈桉才出声,只是意思不言而喻,不想昭阳公主在这里。
“我不是小孩子了,麻烦你们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几天在做什么吗?”昭阳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小孩子少掺和大人的事,快回去。”太子出声附和沈桉。
“太子哥哥,我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大人了,我知道有人想害你,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昭阳无比认真的说。
“小得子,怎么回事?”太子看着小得子,眼里满是不悦。
“主子,我没有。”小得子忙跪了下去。他哪里敢跟公主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这姑奶奶怎么来了啊!
“你们也别吓小得子了,是我自己发现的,前几天你们让我想办法把风眠弄进宫,我就觉得奇怪,然后就留了心眼,发现今天东宫里不同往日,然后就来了。”昭阳主动招认。
“简直是胡闹, 竟然敢背地里查你皇兄,是谁教你的。”太子气得不轻,就要骂人。
“算了,公主也是大人了,有些事情其实早点让她知道也好,以免以后再发生在她头上。”南烛适时出声为公主求情。
昭阳本就因为南烛能救她的太子哥哥而对其崇拜不已,此时南烛又为她说话。更是心生欢喜,全然忘记不久之前还把南烛当成死敌。
“也罢。皇家的孩子,有些事情总归是要知道的。”太子说。
太子都不说什么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昭阳心怀感激的看了南烛一眼,南烛则用口形回应她,不必客气!
……
深秋时节,天气转凉,太子体弱怕冷,殿内早早供上了火盆。火星子噼里啪啦响,殿内众人屏气凝神。
“主子,奴才冤枉,主子。”跪在地上的小印子被五花大绑着,动弹不得,只能不停的磕头哀求,头都磕破了也没有停下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起来恶心又狼狈。
“你个背主忘恩的东西,那年你老娘病得差点没死在床上,如果不是主子派了人去照顾还请了太医去走了一趟,如今坟头草都要有你高了。”小得子唾了一口,狠狠就是一脚。
“啊……,主子饶命。”
小印子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地上,却是连挣扎着起来都不敢,只是不停的哀求着太子。
“好啊,竟然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害我的太子哥哥。”昭阳公主在这里半晚上,就是等着为太子出口恶气,现在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怒火,上前就是两巴掌,直打得小印子眼冒金星,头晕脑涨的。
“奴才不敢,奴才是被奴才的。”被打得两边脸高高肿起,连带着嘴巴说话都说不清楚,却仍是不停求饶,死不承认。
“小得子。”一直沉默的太子终于出声。
“是,主子。”小得子得了令,走了出来,很快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紫木匣子。
原本还算镇定的小印子看到匣子 一下子面如死灰,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连求饶都忘了,只是双眼死死盯着小得子。
“主子,这就是奴才在小印子房间床板下面的隔层找到的东西,里面还有一包未用完的药粉。”小得子把匣子递到太子面前。
东西还到太子手里先被昭阳抢了过来:“我先看看。”
“公主小心。”南烛忙在昭阳打开匣子前抢了过来:“我刚才看公主手上有伤,这东西有毒,会通过伤口传播,还是交给民女吧!”
南烛此话一出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忘,纷纷退后,只有沈桉靠了过来:“小心点。”
“嗯。”
南烛点了点头,慢慢将匣子打开,然后就看到里面有一个小纸包,打开以后就见褐色的粉末,她放在鼻间闻了闻。
“对,就是他。”
南烛此话一出无疑判了小印子死刑。
“背主忘恩的东西,看你还敢狡辩。”小得子上前又是一脚,直踢得小印子口吐鲜血,这才把人拉到太子面前:“主子,就是这奴才害了您。”
“是谁让你给太子下毒的?”一直沉默不言的沈桉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看着小印子。
沈桉本就身得极高,平时不笑时看人就压迫感十足, 此时小印子又是跪着,更加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主子,我真不知道这是毒药,他们就让我把这东西放在主子的药里,说是没有大碍的,要我知道是毒药,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
小印子面如死灰,哭得鼻涕一把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