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意听不下去了,慕容芝得到李如意的眼神,立马推门而出。
院子里,一个酒气冲天的男子正在傅珍儿身上上下摸索着,衣襟都敞开了不少。
傅珍儿满脸害怕又不敢声张,死死咬住嘴唇。
男子看到慕容芝和李如意的那一刻,脸上立马露出淫笑。
“珍儿,你行啊,竟然能把这么好好看的美人儿带到家里来。
让爷.....”
话没说完,慕容芝一脚踢在这人的眼睛上,把人踢飞了出去。
“真不经打,县主,晕倒了!”
李如意走到傅珍儿面前,造孽啊,傅珍儿也就才十岁,这个禽兽也能下得去手。
“捆起来,扔到一旁,脏眼睛。”
她抬手想要把傅珍儿的衣服整理一下,傅珍儿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别怕,我是县主,有我在,他伤害不了你。”
傅珍儿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 去房间里,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为了缓和傅珍儿的情绪,李如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
原来,傅珍儿能上街偷窃,全拜这个禽兽小叔所赐。
这禽兽叫傅起,因为是老来得子,家里宠的多了一些,然后就宠成了个败类。
傅珍儿的爹娘还在的时候,傅起因为大哥在,多少还有点收敛。
大哥死后,傅珍儿的爷爷年纪大了,根本管束不了他。
他拿着家里的银子,出门享受,尽情吃喝,完全不顾家里这对老少的死活。
可家里余钱也没多少,花光之后,他就想到了些歪点子。
教唆傅珍儿去偷东西。
傅起每日在外鬼混,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其中就有不少小偷。
傅珍儿体型娇小,行动轻巧灵活,正好可以对那些在外逛街的夫人小姐下手。
就算是被发现了,也能凭借可怜的小脸儿,让人心软放过,甚至还会多给一些银子。
这就是为什么傅珍儿身上满是淤青,手和脸却一点儿伤痕都没有的关系。
为了不被当成乞丐,傅起还专门给傅珍儿买了两套新衣服,就是为了更好的靠近目标。
傅珍儿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但是傅起用珍儿爷爷做威胁,傅珍儿没有办法。
李如意想要给傅珍儿检查一下身体,傅珍儿哆哆嗦嗦,眼神里的屈辱感怎么压也压制不下来。
“我,他没有破我的身子,就是动动手而已。
他说我破了身子,失了贞洁, 以后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李如意给她擦了擦自带的药膏,浑身上下,没多少好皮肤。
“珍儿,女子的贞洁,是你内心的纯洁和诚实,从来不在身体上。
我给你检查,是担心你生病,不是要检查那个。”
傅珍儿立在原地,看李如意的眼神,宛如看着天神降临。
“县主....”
李如意抱了抱她,“想哭就哭吧...”
傅珍儿从一开始的小声呜咽,到后面嚎啕大哭,
李谨行拎着药和一包食物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一旁捆着个男人,又听到房间里的哭声,赶紧喊人。
“如意?!慕容!”
慕容芝打开卧房的门,“这儿,别慌,我们没事儿。”
李谨行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发生什么了?”
李如意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省去了傅珍儿被欺负的那段儿。
李谨行看着外面散发酒臭的傅起,很想上去再踹两脚。
“这人咋办?送官?”
李如意也有些发愁,
“送官也不过是关押几天,打几个板子教育一下而已。
等出来后,怕是会对爷孙俩变本加厉,解决不了问题。”
慕容芝用手在脖子的位置来回晃了两下,“要不?”
意思很明显,要不我给一刀杀了?
李如意拉下她的手,杀人也不能当着人家家人的面儿说啊。
再说了,她是县主,不是阎王,杀人犯法。
正当大家两难之际,傅珍儿看了看病床上的爷爷,表情无奈。
“谢谢县主为我着想,我爷爷虽然生小叔的气,但他是爷爷唯一的儿子了。
爷爷的心愿是希望小叔能好好过日子,平安活下去。
所以,这事儿求各位当做没发生,我给你们磕头了。”
要是他们当做没发生,那畜生醒过来,傅珍儿怕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也不知道这病床上的老爷爷,知不知道自己小儿子的恶行。
可不管怎么样,这是人家家事儿。
傅珍儿既然做出选择,李如意也没什么好说的。
给她找了点碎银子,让她藏好傍身,便离开了。
天色已经擦黑,等李如意他们和周春兰汇合,周春兰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谨行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众人听得眉头都皱巴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世上竟然有如此牲口!
李如意左右不见李秀才,“我爹呢?”
他们这是在东安书院学子住处外的茶楼里,周春兰解释道:
“简单见了一面又回去了,晚上他们夫子有晚课,要对他们进行什么考前讲学...”
现在是七月二十八号,到八月三号第一场考试还有五天。
这几天每个书院对学子们有不同的安排,有让他们考前狂欢的, 也有考前苦读的。
李如意透过茶楼的窗户看向外面,“爹有没有说住处怎么样啊?吃的好吗?”
东安书院今年来参加科举的学子有三十多个,这么多人,那么大点儿的院子也不知道住不住的下。
周春兰看李如意这满头问号的样子,简直是恨不得自己进去看看。
“每个人单独有个小隔间儿,里面专门就是为考生准备的,里面最多能容得下五十个人呢。
你爹说还可以,吃的也是大家一起的,让咱们放心。
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让我们在城里好好逛逛。”
李星柏给李如意倒了一杯茶,“放心,穆山长亲自带着他们,肯定比咱们有经验。”
这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