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将里面收个一干二净,连塑料帘子都没放过。最后估算了一下,成品和半成品总量至少一吨,不过没有她看过的新闻缴获得多。
新闻里一共缴获了毒品近2吨,还只是一种毒品,制毒窝点光运毒车就有100多辆。
“沈寻,五年前京市破获的最大一起制毒案与你有关吗?”
【那次是联合行动,阶段性围剿,大概半年吧。我只是提供了一条线的消息,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提供情报,那次成功是整个公安系统的功劳。】
这孩子不禁夸,非要丁是丁卯是卯。
她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咦,罗锅呢?刚刚还看见他了。
楚安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顾野立马心领神会,指着门房,“他去里面了。”
她转过身走进门房,心里还有一个疑团得解开,为什么罗锅能有枪。如果是当年偷偷留下防身的,那子弹呢,这么多年还没用完?
俩人在门房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里还有暗室。
正想着,挂着“水浅王八多的”字画动了一下,接着后面的暗门向两边打开,罗锅握着一把手枪出来。
卧槽!
楚安心念一动,眨眼之间又把他绑了,特别是手,确保一动都不能动。罗锅依旧没有挣扎,就那么看着两个人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顾野大长腿已经走到字画跟前,将碍事的字画扯下来,又拽过旁边的桌子放在中间,阻挡暗门合上。
楚安跟着过去,里面竟然是个武器库,比冯老头的大上几十倍,如果不知道这里是连叔的地方,会以为进了部队的军火库。
目测占地面积至少万平,周围全部是钢筋水泥结构,和外面的石板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而且里面还分成三个加固区。
两个人几乎是张着嘴巴走完了一圈,光机枪就有五百艇,还有上百个迫击炮,各类枪械更不用说了,数量至少在十万以上,这还不算上万箱的散件和弹药。
“是不是幻觉?”顾野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好疼,不是幻觉。”
楚安则很兴奋,上一世的基地也没有这么多热武器,有一些种类她完全没见过。
顾野说像游戏里的加特林和金属风暴,能将人打成一滩血或者直接化为乌有。
忽然感觉自己的空间武器不厉害了,如果以后真对上大规模武装力量,她的石钉都不够人家添盘菜。
看来以后不能光想着杀人,也得想想自卫,沈寻给她从山上运下来的石板是时候练练了。
嘿嘿,不过现在这里的东西都归她所有。
她在空间仓库又划出一块区域放武器,距离门口大概10公里,在毒品和食物中间。
这之后,沈寻在山脚下建了一个靶场,更不愿意回生活区了。
楚安心满意足的捆着罗锅回到二哥的仓库,那位老汉竟然没走。
他将恶徒的外套全扒下来,尸体拖到外面,堆成一堆;将两个女子背到了7号房,给她们喂了水和食物,还找到了内服和外用的消炎药,让她们俩自己吃,自己抹,现在俩人已经昏睡过去。
他则在给老妇人和少年挖坑,看见他们回来了,急忙停下铁锹,“我以为你们走了。”
“嗯,马上走。”楚安不想多做停留,若不是为了沈寻,也不会多管罗锅的事,甚至将寻找仓库的事都放在后面。
今天算是误打误撞,收获颇丰,接下来还得去松安镇。她记得老楚唯一的一个朋友,也是大学同学就住在不远的连市,所以他才会经常来这里写生。
顾野想帮忙又怕耽误时间,看了一眼楚安,还是选择闭嘴。
楚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说的马上走也只是为了表达不会过多停留的意思,不至于现在就出发。
“大叔,去山上埋人吧,等冰化了他们依旧无家可归。”楚安提醒道。
大叔一拍脑袋,“是啊,我怎么忘了。”
“顾野,仓库里有一辆皮卡,你去领头人房间找找钥匙,开它去。”楚安道。
“嗯。”大狗子抿着唇重重地点头。
“我知道钥匙在哪里。”老汉十分积极。
过了七八分钟,老汉拿钥匙回来,两个人将祖孙扔到车后斗,往迦南山驶去。
楚安则将罗锅放开,发愁该怎么安置他,总不能让他一直留在这里等沈父,就算等到死也等不到,而且快到极热了,他能挺过极寒不一定能挺过极热。
可是又不能带着他去找老楚。
她跟着一直在仓库各处徘徊的罗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忽然,她发现罗锅在房间里搜出来一块男士机械表,很薄,整体硬朗大气,与她送给老楚的礼物是一个品牌。
而且...表盘上的裂纹都一模一样。
她的瞳孔瞬间紧缩,一把夺过手表,罗锅一点也不在意,又去找别的了。
可是楚安的心像战场上的鼓点,咚咚咚地震颤。这只手表是老楚的,她记得非常清楚,送给老楚的第一天,他就将表镜磕裂了,表盘旁边还有一个凹陷。
表不贵,老楚却很珍惜,磕坏了还上了一股火,嘴上起个大泡。他说以后就用这块表陪葬,死也不会将它摘下来。
她攥紧手表,努力回想重生以后所作所为,她做的所有事没有一条能和老楚搭上关系,不可能改变他的时间线,就算杀了大眼睛也是解决以后的危机。
冷静,必须冷静。
她将表揣进兜里,进去刚刚罗锅找到表的房间,又仔仔细细翻了一遍,没有其他老楚的东西。
就在这时,顾野和老汉回来了。
顾野见她的脸色非常不好,急忙问发生了什么?
楚安将表拿出来,还没等他开口,老汉惊喜地走过来,“哎呀,丫头谢谢你捡到了我的表。”
感谢完就要往回接,楚安急忙缩回手,皱眉问道,“这表是你的?”
老汉点头,“是啊,是我侄子送我的。”
楚安看了看表,就算有同款,也不可能坏的都一样,“你的侄子送你的时候,上面坏了吗?”
“坏了。”老汉没有察觉出来楚安的异样,一五一十的说,“这块表是我侄子赢的,他们小年轻可不喜欢戴别人的东西,就给我了。”
“你的侄子在哪?”楚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五指用力。
老汉有点懵,“啊?”
“小安,怎么了?”顾野覆上她的手,从老汉手臂上拽下来,攥在自己宽厚的手掌中。
楚安长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这是老楚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