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余笙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心里一阵慌乱,刚上前一步就被沈越舟拉住手腕。
“笙笙,我不想放弃你。”
这是余笙失去意识前,听到沈越舟说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的时候,余笙只知道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身上的手机也不翼而飞。
余笙打量着这个房间,目光里带着几分警惕,她不知道沈越舟把她迷晕了带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房间的门被推开,沈越舟拿着外卖走了进来,他一如以前穿着白色的T恤,看起来阳光又温柔。
“吃点东西吧。”
余笙趁他放东西的时候拔腿往外跑,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你这样是犯法的!”
余笙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囚禁她,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沈越舟看着她防备的眉眼,唇角勾起一个凉凉的笑容:“所以,笙笙是想报警抓我吗?”
余笙将手从他手里挣脱开,不等她说话。她又听到沈越舟说:“可惜,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一阵恐慌感袭来,她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却感到十分陌生。
“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越舟一步步朝她靠近,她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冰凉的墙上。
“笙笙,我们结婚吧。”他掏出一枚钻戒,神情认真,目光温柔,仿佛是在看待自己最珍贵的人一般。
最珍贵的人?
余笙嘲讽地笑笑,如果真的珍贵,当初怎么会有背叛?现在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囚禁她?
她伸出手,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闪着银色的光芒,“我已经结婚了。”
沈越舟听到那句话,目光陡然一冷,紧紧盯着她,“你们没领证。”
余笙回视着他凛然的目光,“我和他,也就是缺那一张纸而已。”
沈越舟一下变得疯狂起来,攥住她的手,强硬地将她手指上的戒指取下来,然后给她带上自己准备的那枚钻戒。
“沈越舟,你这样有意思吗?”余笙挣扎不开,最后放弃了挣扎。
听到她的质问,沈越舟一下又恢复了原来温文尔雅的模样——如果忽略掉他眼中的疯狂。
“有意思。”
“笙笙,明明是你先靠近我的。”
余笙皱眉看着他,小脸上满是坚决,“是我先靠近你的,可不忠的是你。”
“所以,现在纠缠不清,你是在不甘心什么?”
空气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沈越舟垂眸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低声哀求:“笙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好生活。”
余笙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那枚戒指上,心头似被什么触动,一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我们早就不可能了。”
“是因为傅景?”沈越舟没错过她看向那枚戒指时眼里流露出来的那一丝柔情,神色一冷,疯狂的占有欲在心里不断发酵。
他将戒指扔到一边,捏着她的下巴,疯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你只能是我的!”
余笙愣了一下,拼命挣扎,“你放开我!别这样……”
沈越舟将她推到床上,去拉她身上的裤子,余笙抬腿踢他,却恰好给了他机会,他倾身而上时,余笙突然放弃了针扎。
“别逼我恨你。”
沈越舟心里一痛,最后还是起身,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笙笙,我给你时间忘记他,把我重新放进你心里,但是别太久,不然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放过你。”沈越舟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转身走出房间。
余笙松了一口气,把衣服整理后,光着脚去找沈越舟扔了出去的戒指,在角落里,她看见了那枚泛着银光的戒指。
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笑容,下一瞬想起了昨晚傅景受伤的模样,心里有些闷痛。
余笙起身看向窗外,这里的窗户被钉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从这里逃走,只是这个房间隐隐有些熟悉。
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摆设,当看到沈越舟和一个女人的合影时,她才想起这是沈越舟在鄞城的家。
沈越舟竟然将她从云城带到了鄞城?那傅景该怎么找到她?
余笙握着那枚戒指缓缓蹲下,傅景现在一定很生气吧,他会发现她失踪了吗?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吗?
会!
不知怎么,心里给了她一个明确而肯定的答案。
沈越舟在晚上的时候再次推门走进这个房间,有了白天所发生的事情,余笙警惕地看着他,将自己瑟缩在角落里。
而白天放在桌上的食物却一点也没动,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上前欲拉她起来,当看见余笙下意识闪避时,伸出的手顿了顿。
余笙背靠着墙壁,手心里握着和傅景的婚戒,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沈越舟收回手,将刚带回来的晚饭拿出来摆好,“过来吃饭。”
许久,余笙既没有回应他,也没有起身过去。
沈越舟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笙笙,别惹我生气。”
思虑片刻,余笙还是起身走到那张桌子前坐下,却依旧不愿意与他说话,而沈越舟也不生气,很是认真地看着她吃饭。
“笙笙,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了。”
余笙的手顿了顿,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没吭声。
沈越舟没在这里待很久,只是这次离开时,房间的门没被锁死,也就是说,她还能在客厅里,还有另一间房间活动。
门口似乎有沈越舟的人专门看管她,每隔三个小时,就会有人进来查看她的情况,然后打电话和沈越舟汇报。
余笙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连续剧,心里却在想傅景什么时候才会来救她。
她的手机不知道被沈越舟放到哪了,她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被困在沈越舟的家里,只有一个电视可以解闷,还时刻担心他会随时强迫自己。
回想着少年时期的沈越舟,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余笙只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不由得在想,是人心易变,还是她从未了解过真正的他。
窗外的月光浅浅的落在地上,映出一室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