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余笙醒来的时候,傅景已经起了,并且已经穿戴整齐。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眼底泛起一层雾气,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她和傅景举行了婚礼,这是在他家。
随之而来的,是昨晚傅景失控的画面。
“要是困的话,就再睡会。”傅景走了过来。
余笙不敢看他,摇了摇头。
傅景沉吟了一下,心里明白,大概是昨晚的失控让她害怕了,许久,他说:“笙笙,衣服在衣柜里,我在外面等你,需要什么可以叫我。”
看着他走了出去,余笙才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洗漱。
洗漱完后,她打开衣柜看见一整个衣柜的衣服,瞬间有些傻眼。有她平时穿的风格,也有别的风格的。就连内衣都放得整整齐齐供她挑选。
余笙咋舌,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拿了条玫红色的连衣裙,随意拿了件内衣换上。
余笙走出去的时候,傅景斜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先生。”
傅景回过神看向她,玫红色的裙子衬得她越发娇嫩,脖子上还带着他昨天留下的痕迹。
“笙笙,在他们面前可别叫‘傅先生’了。”
余笙有一瞬间地怔愣,不叫傅先生?
来不及想别的,已经被傅景揽着腰走了下去。
洛云和傅远已经坐在餐桌前,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一脸“恩爱”地走过来。
“叔叔阿姨早。”余笙打招呼。
“诶……是嫌我们没给改口红包吗?”她话音刚落,洛云就拿出一个厚实的红包放在余笙手里,“喏……这下可以改口了吧?”
余笙想解释,但洛云好像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反而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磕磕巴巴地开口:“爸……妈……”
“嗳!”洛云应得很高兴。
“快坐下吃早餐吧。”傅远笑了笑。
洛云看到余笙脖子上的痕迹,心下了然,看向傅景的目光意味深长。
傅景假装看不见自己母亲的目光,拿起一杯热牛奶放在余笙面前,俨然一副贴心好老公的模样。
余笙低头吃着早饭,不敢乱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她不乱看,不代表洛云不乱问。
“笙笙,阿景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你放心这都是可以学的,你们俩没事多练练就好了……”
“噗——”
余笙一口牛奶喷了出来,疯狂地咳嗽起来,小脸火速蹿红,也不知是呛的还是因为害羞。
“妈。”傅景看了一眼自家母亲,连忙扯了纸巾给余笙擦嘴顺气。
洛云撇撇嘴。
余笙好不容易缓过来,为刚刚的失态表示歉意。
洛云摆摆手:“我们这规矩没那么多,你不用拘束。”
还想说点什么,傅远暗地里拉了拉她的手臂,她才作罢。
好不容易陪着他们吃完早饭,余笙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就像是解脱了一般,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深深吐出口气。
傅景笑了笑走过去,“要不要出去逛逛?”
余笙趴在床上,声音闷闷的:“我想去医院看我爸。”
“好。”
余笙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发光地看着傅景,“可以吗?”
“当然。”
“可是我听别人说,刚结婚就去医院不太好……”
傅景因为她说的那句“刚结婚”,眉眼弯了弯,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没什么不好的。”
余笙开心地跟在他身后。
傅景打开后座的车门让余笙上车,自己也坐在后座,淡淡地吩咐司机:“去医院。”
“是。”
傅景坐在她身边,身上隐约带着一股木质香,让余笙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
“怎么了?”见她这么看着自己,傅景有些疑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余笙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余父余母正在聊天。
“这下好了,你可以放心了。”余母说。
余父点点头,脸上露出个欣慰的笑,“放心了……”
余笙站在门口,眼眶发酸,傅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揽着她走了进去。
“爸妈。”余笙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爸,妈。”傅景叫得很自然。
余父看向这对新人,眼里满是高兴,“嗳!”
余母赶紧让他们俩坐下,“快坐着说。”
“你们怎么来了?”余父问。
“笙笙说想您了,我就带她过来看看您。”
“这孩子,刚结婚,来这多不吉利啊……”
余父还没说完,傅景就打断他:“没什么不吉利的。”
余母看见女儿脖子上的印子,迟疑着说:“小傅啊,妈知道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只是,笙笙还没毕业,而且还没到领证的年龄……”
余笙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垂着脑袋不吭声。
傅景看向余笙,唇角轻弯:“妈,您放心吧,我们会做好避孕措施的,等笙笙年龄一到,我们就去领证。”
余笙有些傻眼,难道到时候还要去领个证吗?
余母满意地点点头。
回去的时候,余笙有些心不在焉的,心里一阵烦忧。
傅景揽过她的腰,对上余笙茫然的眼眸,“昨晚是我妈在汤里下了药,所以我才会失控,抱歉……”
余笙想起他昨晚脸上的潮红,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难怪他昨天看起来一点也不正常。
“笙笙,以后你可以叫我阿景,不要叫错了。”傅景低头耳语,看在身后的司机眼里,就是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余笙感觉自己喉咙好像堵了什么东西,有些叫不出口,但傅景的目光很炙热,一瞬不移地盯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喊:“阿……景。”
傅景唇角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帅得晃了她的眼。
余笙有些许尴尬,只觉得那两个字格外的烫嘴,带着一种莫名奇妙的温度点燃了她的脸,又烫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