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郎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自己现在的听觉和反应能力不可能听错啊。
“不是,妹子,我什么时候成你未来丈夫了?你不会为了保命随便乱给我安名头吧。”
丁一郎一整个无语住了。
陈玉宁强行稳住心神,不去想背后的雪豹,说道“我爸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他死的时候我哥也差不多死了,我们没有强大的背景,我肯定会成为一个修仙者,貌美的女性修仙者是修仙界最抢手的东西!修仙者无不希望自己的后代有最纯正的修仙者血统,他担心他死后我还没有成长到一定高度,就被那些大人物抓去。所以他给我找下家找了很久了,没一个对的上眼的,我倒是无所谓,我不想让他带着担心离开,他说什么我做就是了,大不了不让他人碰我,名义上的夫妻就行了,我相信我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大人物,以后分开便是。他今晚上看你很满意,你各方面很如他意,我想早点了却他的心事,让他责无旁顾的冲击化神,不管希望多么渺茫。只是没想到,你竟然…….”
丁一郎挥挥手,示意不要说了,收回了雪豹神识,眼神中也没了杀意。
“不是我说你,你太自以为是了吧。你爹看我满意,我就是你未来丈夫了?你还挺蛮不讲理啊。”
陈玉宁也换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香汗,语气已经不再冰冷“你是塑神,这我没有想到。”
“跟什么境界没什么关系,合计假如我就是炼气期的就得入赘你家啊。”
陈玉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丁一郎“我肯定会成为女修,我刚刚也说了女修的价值,我自信样貌也合格,假如你真是炼气期你会拒绝我吗?”
“呃。”
这个问题把丁一郎拦住了,抛开其他因素,这陈玉宁京城修仙者主家的武者家族,年轻貌美,自己若不是实力超群,已小有淡泊名利之心,还真不一定扛得住,不,是肯定扛得住,这碗软饭比陈晓的那碗好还香!不对,那陈晓对自己特别好,这陈玉宁冷冷清清,一看就是个x冷淡,不好,还是陈晓那碗香,也不对,毕竟陈玉宁要成修仙者的……
短短几秒钟,丁一郎在脑袋里就陈晓和陈玉宁谁的软饭更香展开了数百种情况讨论……
回过神来,丁一郎义正言辞的说“当然会,我可不想受钢丝球之苦。”
“钢丝球?这有什么关系吗?”
陈玉宁疑惑的说道。
“没有没有,说错了。反正我不会答应。”
陈玉宁也没有反驳,开始浑身放松的倚靠在板凳上“真是神奇啊,化神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见得到一面,结果竟然还和塑神一起吃了饭。”
“没事没事,吃饭嘛,你们不爱吃,我爱吃,再吃一顿都成。”
“你很紧张吗?调查显示你从小到大就是一紧张就爱说些无厘头的话。”
“我去,你还真什么都查啊。那你查查我内裤什么颜色!”
“不用查了,你这不亮着的吗?红色,上面还有个卡通老虎的图案,是你今年本命年专门买的吗?”
丁一郎尴尬的看着自己图方便漏在外面的内裤,脸上瞬间尴尬的羞红,这内裤还是上个月陈晓知道今年是自己本命年专门恶搞自己给自己买的,买了很多条,还逼着随时穿着,说是能带来好运。
“你还挺会分析的嘛。”
丁一郎冷冷的说道。
陈玉宁不再嚣张,闭上了嘴巴。
让陈玉宁滚出去,丁一郎躺在床上又在思考一个新的问题了。
今晚上的事情给他敲了个警钟,他是有弱点的!
可是陈晓还好,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徐娇娇一家的安危呢?不是说了断绝孽缘吗?
还是没有磨练出强大的心魄啊,都赖张句这个伞兵,自己锻炼心性的计划落空了。
应该怎么办呢?自己现在没有什么信任的修仙者,这徐山河一家明摆着要自己当女婿,开玩笑归开玩笑,自己已经叮嘱陈玉宁不要给别人说自己是塑神,就算陈山河撮合自己,那陈玉宁也没这个胆子了吧。
叫武道会帮忙看着一下?也不行,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修仙者,难免会有一些穷凶极恶的人不择手段,修道者如何挡得住?
他奶奶的,咋一天破事这么多呢?
这几天思考问题,憋得丁一郎头都大了,丁一郎感觉以前读书的时候都没这么费劲。
走一步算一步吧。
丁一郎索性就不想了,又看起记忆来。
第二天,陈山河就领着丁一郎前往群仙会总部,陈天宝则耽搁了太多天一早就回北川了,回去之前,丁一郎就叮嘱陈天宝去给大豹村找个水平不错的驻村修道者。
来群仙会之前,丁一郎以为会像电视剧里面那样高耸入云,壮丽无比,像仙宫那样,到了现场让他大跌眼镜。
一个破烂不堪的农家小院招牌上写着“群仙会”三个字。
“叔,这..这就是总部啊?”
“是啊,这就是总部,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毕竟我们也没什么业务也不用来什么会,真正要办公的就我和另外几个信息管理员。”
陈山河说着推开了大门,门里和门外一样,依然破旧不堪,甚至还有几只鸡,满地的鸡屎。
怎么看,都不像修仙者该待的地方。
陈山河扯着嗓子喊道“李楚生,你奶奶的,说好这周你来扫粪,你怎么没扫啊?今天来了个新人,第一印象就没给人家留好。”
“大爷我乐意。”
里屋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语气带着一丝嘲笑。
“果然是个畜生东西。”
陈山河骂骂咧咧的小心踩着干净的地方,往里屋走去,让丁一郎站在原地不要动,免得踩到鸡屎了。
丁一郎直接疑惑,修仙者真住这种地方?
陈山河刚走到门前,门自己就打开了,一名穿着朴素的小个子老头负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陈山河一见顿时火冒三丈“你这畜生,老子就三天没来,这地方脏成什么样子了?”
那叫李楚生的小老头没有理会陈山河的谩骂,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丁一郎,空洞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