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咱们怎么做?”李云之身边一将问道。
“娘的!蠢货!”李云之剑鞘狠狠砸在地上,脸色煞白。
“这白脸书生是真没和西梁人较量过!简直就是去送死!”
“咱们跟上去!”李云之一咬牙吩咐道。
如果现在撤走,还能依托西川郡节节防守。
西川还有一线希望!可现在去硬拼,无异于送死!
他心中问候了陈清风一万遍。
虽然他厌恶陈清风,但他更怕失去了铁甲军这一支战力!
言罢,李云之跟在铁甲军后。
随时掩护铁甲军撤走。
很快,
铁甲军在距离陈仓道口十里外驻扎,李云之也驻扎在距离铁甲军后三里的位置。
不出意外。
铁甲军的踪迹,很快被斥候发觉。
消息迅速传入西梁军帐中。
帐中,陈清风神色凝重的与几人交代着此次战斗的计划。
每讲一分,王恒、于柳、赵无极、以及帐中的陆浚等将领的眉头就翘了几分。
“先生好计策!”
陆浚眼中的崇拜之情难以言表,帐中其他将领也纷纷拱手称赞。
“先生还有此等妙计,我还以为我等此次必死无疑了!”
“先生果真是神人!先前我还觉得先生只是一介白面书生!”
“现在看来,先生之才,举世无双啊!”
“哈哈!今日我等就让那些西梁贼有去无回!”
“俺终于可以为俺们大武死去的将士,死在青云州的同胞报仇了!”
“是啊!俺们终于可以报仇了!”
一些将军本是铮铮铁汉,却在此刻甚至红了眼眶。
却也让他们见到了什么是铁汉柔情。
“好了,都按照吩咐下去安排吧!”陈清风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
“王兄,你留下。”
“是!先生!”
将领们纷纷领命离去。
于柳赵无极有些奇怪的看了陈清风和王恒一眼,眼中有些怪异。
却还是离开了大帐。
帐中,就只剩下陈清风和王恒两人。
“先生!不知有何事吩咐。”王恒拱手问道。
“你可知此战成败关键?”
“先生!我不知…”
陈清风也没有卖关子,不紧不慢的和王恒解释了一番。
刹那间,王恒的脸色大变。
“不可!先生如此太过危险了!万万不可啊!”
“战争岂能不危险?”
“先生!不如让我去!”
“不行!好了!快去准备吧!莫要延误了战机!”陈清风的话不置可否。
王恒看向陈清风的眼神满是震撼,双眼无意间蒙上一层水雾。
“先生!今日我终于懂得了您那天给我的太平剑剑身上四句的含义了!”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先生…”
“您当之无愧!”王恒泪眼滂沱,深深向陈清风鞠了一躬。
转身便离去了。
……
一队队甲士自军帐中走出,不久,大帐中就只剩下不足五百余众。
很快,按照陈清风的吩咐,大帐中的火把也灭了不少。
大帐前岗哨全部撤走…
军帐大营洞开…
只片刻便安静了下来。
“愚昧啊!愚昧啊!是谁教他这么做的!此子要断送我大武精锐啊!”
李云之听传信的军士报告铁甲军大营中的情况之后,气的直跺脚。
“仗怎么能这么打!”
“此子不仅将铁甲军主力分散,分兵就已经是军家大忌!”
“更何况!军士从大营中撤走,这小子还把火把灭了!”
“这是唯恐西梁贼不知道他们铁甲军大营空虚么?”
“若西梁贼在此时冲营!”
“铁甲军尽数灭矣!”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李云之身旁一位千夫长满身冷汗。
“还能怎么办?”
“你且速速安排人,待铁甲军被西梁贼冲散之时,收拢残军!”
“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李云之镇定说道。
他常年跟随武云征战,心中的傲气非凡,却也不是只会纸上谈兵之辈。
否则也不会被武云看中。
这是他能做到最好的挽回损失的决策了。
只希望陈清风能败的更慢一些…他也好收拢起西川郡最后一丝希望!
另一边,
根据斥候来报,克犀的嘴都笑歪了。
根据斥候的禀告,在陈仓道口以南十里出现了一支大武军队。
“可笑可笑!要是这些人早来半日,我西梁大军万不可通过一人!”
“可如今,我西梁大军已有三千甲士通过陈仓道口!”
“方才才击退一支轻骑,现在竟又有一支军队前来送死!”
“走!留下三百甲士守备陈仓道口!”
“其余将士,随本将冲营!”
“我要让这群南武的小丑知道,我西梁军是真正的战无不胜!”
言罢,克犀的眸中闪烁着腾腾杀意,夹杂着半分的戏谑。
陈仓道口前的军士们一个个兴奋的怪叫,甩动着手中的长刀。
风风火火的跟随克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着陈清风的大帐前进发。
………
“先…先生!西梁贼,他们…他们来了!”
“跟我来!”陈清风微微笑道。
几个军士根据陈清风的吩咐,搬了一张木桌在大营的营口。
陈清风神态自若的坐在木桌前。
静静的等待着西梁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