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觉得自己有病。
挥砍了无数次空气了，还是没有领悟剑气。
期间他又把剑灵拿出来拷问了一番，可什么也没问出来，还是得自己摸索。
于是陈山来到了后山脚下，一个不知名的瀑布。
站在瀑布中央，陈山感受着水流的冲刷，似乎自己骨骼经络的坚韧度都提升了不少。
“哈！”
陈山脱光上衣挥砍了起来，带动着周遭的空气也一并向前冲去。
不知不觉，陈山挥砍了已有数千上万次，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环境已经遁入了黑暗。
但修士的五官十分聪慧，黑夜对于强者来说只是相对白天而言暗一点罢了。
陈山继续挥砍着，全神贯注地聚焦在身体的动作，就想砍出些什么东西来。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砍出来了？”陈山惊喜的自言自语说道。
“你砍个屁！”
不知从哪传来一人声，陈山四处张望着，但没有看到声音的来源。
“这儿呢！往哪看！”
声音从头上传来，陈山便抬头望去。只见瀑布上飘着一只……狗？
“你……”
“诶对对对，就是我。”大黄狗张着嘴说道。仔细看其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应该就是这东西发出的响声。
这畜生竟能口吐人言？
陈山也飞起来，与狗对视，自己要微微高一头。这是他从小打架得出来的道理：气势得比对面高。
“你不是普通人。”大黄狗张着嘴说话，样子有些奇怪，“你是七窍？”
陈山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自己的神识竟然看不透眼前的狗？
“你还是长生体。”大黄狗露出笑嘻嘻的样子，嘴角咧的很大，在夜晚看起来很是阴森。
？！
“你是？”陈山心里十分惊讶，眼前的畜生不仅能口吐人言，甚至还看出了自己的长生体？！
大黄狗看着眼前青年的神情，显然是有些满足，开口说道：“我是【天真】。”
“天真？”
陈山觉得自己像被逗了，身形缓缓向黄狗靠近。
大黄狗眼睛一撇，看起来有些慌了，喊道：“等……等一下！”
此时的陈山已经闪身到了大黄狗的侧面，一把掐住后者的脖子，往河岸扔去。
大黄狗哎呦一声，头着地栽在泥巴里。
陈山走上前去，拎起狗尾巴，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能知道我是长生体？你最好告诉我实情。”
大黄狗使劲抖了抖，把身上的泥尽数甩开，若不是陈山及时躲开，可能就成了落汤鸡了。
只见大黄狗缓缓走到一处石头上，盘腿坐下，好似一个人类。
“我是【天真】，所见即是真，能一眼看出来你是什么人，所以你的长生体对我来说不是秘密。”大黄狗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到处说的，你是不是长生体对我来说不重要，我的本事比你大多了。”
陈山摸了摸后脑勺，联想到这几日遇见的什么剑灵，什么流城，总觉得自己还在幻境之中。
“你一眼能看出来？”陈山问道。
“对啊，这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秘密，况且你体内那位也知道。”大黄狗说完，指了指陈山的肚子。
心魔？
陈山的第一想法便是这个。
可是自己当初问了啊，他说……不知道。
……
陈山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md！心魔的话也信！
他本就是自己内心所化，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己真是傻了。陈山很乐意将这些傻事归功于心魔劫的副作用。
大黄狗缓缓走到陈山旁边，用屁股轻轻蹭了一下后者的脚。
“差点有虫进我屁股了。”大黄狗一边说，一边用屁股在陈山身上来回扭动。
陈山嘴角有些抽搐，转念一想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黄狗不知道陈山问的这里是指的哪里，所以便一并说来：“我是【天真】，我来这里是为了办一件事情，我本体在上面。”
上面？
“仙界？你是仙……狗？”陈山问道。
“不是仙界，上面就是上面，仙什么界。还有，我不是狗，我是【天真】。”大黄狗一脸认真地说道。
陈山甚至不能脑补出来，自己和一条狗聊的正嗨。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不太敢信这黄狗的话，便问道：“你为什么这些都和我说了？”
大黄狗露出不屑的表情，转头跳上石头。
“因为我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