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眼皮在跳。
……
一个时辰之前，他在海上飞速前进着。
海面飘着的海兽尸体越来越多，仔细一瞧甚至还能看见其中有几只合体境海兽。
对于大乘期的陈凡来说，事情有些太突兀了。
这些尸体都是被轰击致死，可见杀死他们的人实力有多强悍。反正陈凡是打不过。
如此一来，陈凡心里不仅没有退缩的心思，反倒想快些去瞧瞧。
遇事不苟，这是陈凡的风格。
突然，一道暗光朝他飞速袭来，陈凡神念一动，闪身躲了过去，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个人。
陈凡背后生出海上明月异象，缓缓走上前去。
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眼前这人竟是一只合体境巅峰的海兽，并且浑身残留的气息来看，这货实力很强！
看样子好像是被人秒了……
陈凡面色凝重，嗅到了一股更浓的血腥味。
来自北边，更深处。
神识探查，发现那里的空间竟已然破碎不堪，貌似正在大战。
陈凡异象回归本体，隐藏起了气息，缓缓前行着。
待陈凡到了此番空间外围，便恰巧看见了穷奇发动[归原]大杀四方的时候。
这幅场景给陈凡平静的心理造成了一些涟漪。
他下山之后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了，结果发现那些比他更强的比比皆是。
有些毁吾道心。陈凡心想。
还好我没有道心。
后面半句将他拉回现实，只见那凶兽像说了些什么，然后渐渐消散在空中。
看来这种杀伤力巨大的大神通是有副作用的，可能还会死。这是他第一想法。
时间回到现在。
陈凡的眼皮刚跳完，就发现前方两人动了身。
陈凡没有动神识，仅用肉眼观察，毕竟他们二人比陈凡强很多，可能自己的神识还没到就被抹杀了。
此时的混沌和饕餮两大妖王正处于悲伤之中。
回过头，眼里带着泪花。
“走吧。”饕餮说道。
“嗯。”
两妖朝穷奇陨落之地拜了又拜。
兄弟，走了，等我们回来见你。妖也是很重情义的，这是二妖的内心真实想法。
下一刻，两妖身形消散，出现在百里开外。
……
破晓。
天边升起了光亮，照着整片空旷的海域。
隐藏气息的陈凡见着人走了，便谨慎的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发现确实没人了，这才出来。
方才他下潜至海底，逼问了一些剩余的海兽，才得知了的这件事情的七七八八。
他们三人要去那里干什么？是敌是友？
这是问题。
陈凡摸着鼻子思索了一会，没有想出个什么道道来，便也撕开虚空走了。
待陈凡瞬移至数千米开外，才发现周遭的环境开始变得十分诡异。
本就白暂的天空开始变暗，海水也显得有些发黑，浪花不断涌动着，拍打着海面的礁石。
陈凡青衣随风而动。
“起风了。”陈凡喃喃道。
身后异象升起，陈凡撕开眼前的空间，周围又回归了之前的样子。
幻术？
陈凡眯着眼睛，神识四处探查着，却没有找到任何生物气息，就连海兽也没有。
果不其然，这里开始，便是北海真正的深处了。
离真相越来越近，陈凡有些激动，加快了速度。
……
由于前面有两人替陈凡探路，所以他除了遇到第一个幻象以外便没有其他危险，一路顺风。
灼日当悬。
海水逐渐变为黑色，太阳照着，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水清则浅，水黑则渊。
陈凡用神识向海底一探，却发现根本触不到海底！
要知道他现如今的神识可以遍布数千米，哪怕海里也不例外，可见海水是有多深了。
陈凡第一个想法就是海底有东西。
但很快，他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什么东西会想去开辟海底的深度，古时候大能的墓？修仙大机缘？
无所吊谓。
陈凡不会下去的，很直白，他懒得下。
待回过神来，陈凡已经站在了一股漩涡之中。
“啥时候的事儿？”
对于脚下发生的异变，陈凡竟没有察觉。
脚底生风，准备离开此地。猛然发力才发现，自己竟被那小小漩涡给吸着了。
嗯？
陈凡感到有些可笑，一位堂堂大乘期高手，竟会被一小漩涡给吸住，这叫人看了如何是好。
陈凡凝聚元力于身，想全力冲出，却仍挣脱不出这漩涡的吸力。
有古怪！
陈凡刚被吸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玩意的奇怪，只不过现在才发现这古怪那么大。
漩涡正在慢慢扩大，吸力也开始成倍数上涨。
“草，劳资撑不住了！”
陈凡被吸入海底之前喊出了最后一声。
啪！
一声水花溅起，漩涡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