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日记继续。
到达m国是下午,飞机停稳后,下面停了辆黑色面包,鬼佬一顿哇啦,我们就出发了。上了高速,转洲际公路,然后就来荒原上了。在一个光秃秃的山头,暗门被打开,继续开,像一个隧道,灯光飞速后撤,晃眼。很快到了个圆盘,工作人员安检,然后圆盘下沉。大概一支烟的工夫,到底了,车又走了一段,被两旁荷枪实弹的卫兵拦住。下车,在一扇巨大的金属门前,我仰望了一下,有三层楼高,旁边的黄灯一闪一闪,警告声响起。一队武装士兵把我们带了进去。里面灯光刺眼,通体白色的建筑,很多人在忙碌,穿着白大褂。
“好科幻啊,逗逗,你看”。
“笨蛋,你把我装兜里,我看的见吗?”逗逗怒道。
我急忙拿出手机,逗逗让我左瞄瞄右瞄瞄。终于看完了,逗逗拍着手说,“好气派啊”。
我一撇嘴,“这不你们家的东西吗,你是捡来的吗”。
豆豆也撇嘴,“我也是第一次来,你个白痴,这么高度机密的实验室,我怎么可能来过。”
白衣护士迎面走来,交接了一下表格,就示意我们跟上,卫兵也离开了。七拐八拐,就进了个大休息室。里面横着卧着有几十人,一看都不是善茬。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睡觉,还有人在抽烟,太可恶了,我立马冲上去。
“哥,给一根,小弟我也烟瘾犯了,哈哈”。
抽烟的是个纹身胖子,飘了个烟圈,斜眼望了我一眼,抬手拿出包双喜,弹了弹,一支烟立刻起立。我接过烟,点上。长长吸了一口,爽快。
“我说老哥,也着道了?”。
胖子看看我,“谁说不是呢,又是倾家荡产,又是全球通缉的,屁股都被打肿了,我宁死不屈,但谁知那个该死的AI搞了个梦露复制人来引诱我,结果就着道了。上了贼船,这不就到这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硬汉啊,我立马咬咬牙,“谁说不是呢,我是硬扛了一个月,电刑,鞭打,开水烫,直接把行刑官给活活累死了,后来他们威胁要把我老婆上电驴颠嘚死,我那个恨那,就服软了,哥,我敬佩你是个汉子,咱就拜把子吧”。
我说话诚恳,逗逗在那呸呸。我冲手机摆摆手,示意她闭嘴。
“和嫂子视频哪,好人啊,你看上了手术台九死一生,老哥在这里就看人进去,出来都是盖着被单横着出来的,满被单的血,直往下滴,拖地大妈都快抗议了。兄弟,哥抽完这根就上路了,你这兄弟我认了”。
我一听,啥,有去无回啊,和个死鬼拜把子,是要我给你送终啊。
“我急忙说,不急,老哥,您福大命大,我在这等你,等你出来了也不迟。”。
胖子踩灭烟,拍拍大腿,“走了”。
就一个人进去了。我那个忐忑啊。
掏出手机,怒目圆睁,“逗逗,你给我出来,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是早知道,我宁可去越南挖煤”。
逗逗嘿嘿笑,我也拿她没脾气,毕竟周围都是卫兵,黑黝黝的枪管晃来晃去。又和旁边的大狼狗对视了一会儿。摇摇头。
“我说逗逗开个音乐呗,我想静静了。”
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慷慨激昂的交响曲从手机里传出,我确实想静静,她是我的初恋,我正思量。手术室门打开了,一个肥胖的身体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旁边挂着水,头上缠着纱布,貌似在打鼾。活着,哈哈。我欢呼雀跃的被推搡进了手术室。门关上了,一个月后,我挎着复制版詹妮弗安妮斯顿,就是老友记里的瑞秋,载誉回国,哈哈,逗逗安到我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