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他梦见一个红衣女子在黑暗中露出狰狞的面孔,诡异地冷笑这着一步一步走逼近他身前说:林子安你就是个大傻子,你受骗了,哈哈—— 突然伸出长长的手爪把他推进万丈深渊,在他身体坠落的时候,四周呈现出宋家人的面孔,他们都张开血盆大口邪恶地笑着——突然一声炸雷响起,林子安蹭了一下惊醒地坐在床上,吓的一身汗水。
“咚咚——”原来是门外传来敲门的声。
他急促地喘着粗气,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是谁?”
“请开下门,哥哥!”外边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我已经睡了。”
“你开开门嘛!”
林子安很无奈打开床头灯,开门时发现是一位浓妆艳抹三十多岁女子,还对他矫情微笑着,把他往边上一推主动走到房间坐在了床上。
这一举动把林子安搞的有点莫名其妙:“你这是干嘛,我们之间认识吗?”
女子娇滴滴看着他,掀开羽绒袄露出大腿:“帅哥,我们这不就认识了吗!”
“你想干什么?”
“小哥哥,一个人睡觉不寂寞吗?”
林子安下意识的明白自己可能住进了黑店了:“你瞧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走吧。”
“小哥哥,有几个男人不吃腥的,看你这么年轻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如何,哈哈—— 死鬼,让你捡到一个大便宜。”
“我不感兴趣更没有钱,请你放尊重些。”
“呦呦呦,小哥哥你还装假正经!”女子说着话就往他身边靠去。
吓得林子安连连后退:“大姐你这这样做是违法的,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既然这样,我就报警。”
女子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正派的,依旧探试着:“别给我装了,老娘今天没有多少生意,你就照顾一下如何?”
林子安抓起手机就要报警时,女子连忙阻拦道:“你别报警了我走,像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少见,你不会还是个童子吧?”
“你要再不离开,我明天就要去派出所举报这个店。”
“哎呦,你这只小野猫还挺厉害的,就当我没来过!”女子扭动着屁股甩门而去。
林子安从里面插上门栓,深深地叹口气,被这女子搞的毫无睡意,没有她的敲门声,自己或许还在噩梦里漫游着。
两天的时光对于林子安来说是虚度无聊的,他给宋丽丽发了条要回家的信息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卫生,又把被子叠的很整齐,这是个在部队养成的习惯。
旅馆老板见了林子安从房间走了出来,嬉皮笑脸问:“要不要继续住下去?”
“谢谢,老板再见!”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客人主动收拾房间的,欢迎你再来光顾,给我带点生意来呦!”老板在他身后叫喊着。
当他坐上回村的公交车,宋丽丽也没有回信息,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当你不被别看好的时候你就啥也不是,昨夜的噩梦还历历在目,他脑里不住显示这白衣女子。那是唐欣的身影,是对是错此时心里也没有谱。
公交车停靠在村头的拐角停了下来,林子安下车舒展一下身躯往宋家小洋楼的走去。远远地看见宋国强和一个中年妇女在一起聊着天,从远处看他们聊的甚欢,中年妇女发现林子安时像遇到瘟神一样,神秘地匆匆离开了。
“子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宋国强一脸不高兴的问。
“哦,丽丽让我回来的。”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家的菜园子。”
林子安心里很明白,这是让他干活的节奏。没有多会来到一片离家不远的菜园地。
宋国强指着面前一块地说:“我想过完寒冷的季节种上一些蔬菜,对于我们爷俩来说也能省一笔开支,但是要挖起来松松土,才能种出好的蔬菜来。”
“我下午来挖吧!”
“那就辛苦你了,挖完后你可以回家去看看你父母。”
“我知道了。”
“我中午就不在家吃饭了,酒席还剩点菜中午你要热热别浪费。”
宋国强已经又换了一副嘴脸,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把林子安当做一个下人来使唤,但是让林子安想不明白的是,让他赘婿过来是想传宗接代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以宋国强的目前表现来说几乎不太关心这件事情,这家人简直太另类了,但是为了父母和协议自己还得必须要演下去。
午饭后看着空唠唠的小洋楼有点渗人,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句在他来说是体现的淋淋尽至,再豪华的装修也带不来发自内心的快乐,他暗暗发誓自己必须要振作起来。
林子安好不容易在库房里找出一把铁锹,望着手里已经上锈的铁锹心里不由的冷笑了一下,看来很久没有用过了,这老头纯粹是给自己找活干。
来到地头脱下外套就开始干了起来,秉持着早干完早回家的思想,他使出力气不住地挖着泥土,这时一辆白色轿车在地头停了下来,林子安也没有那份闲心问是谁,只顾干自己的。
“你是林子安吗?”
林子安停住手中的铁锹放眼看去,一位打扮规矩秀慧的女子下车来到地边。
“你是?”
“我是宋春佳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小学的时候我们还在一个学校上过学呢。”
“都过去好多年了,”他摸着鼻子有点羞涩,丢掉手中的铁锹来到地头前问:“二姐你怎么来了?”
“我回来取点东西,不好好休息你现在怎么在挖地?”
“老人安排的,也挺好锻炼锻炼身体!”他还不习惯改口叫宋国强的爸爸。
宋春佳望着他脸上冒着汗建议道:“我们聊聊行吗?”
“嗯!”
“子安你对我没有什么印象吗?”
“小时候上学时你比我高两届,中间又有近十几年没有见面了,所以就——”
宋春佳望着他拘束的表情咯咯地笑了:“听说你人很老实,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你是当过兵的人,要有血性才行啊。”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不太好改变!”
“你入赘到我们家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妹妹的性格很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