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天黑,为了防止秦文初的蛇毒未清,秦遥提议先带他去大夫看看怎么样,别耽误了。
“你是有给他用了什么药吗?这位公子的脉象好生奇怪,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但蛇毒却不会给他造成影响。”白胡子的老大夫一手搭脉一边皱眉询问。
秦遥自然不会出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四处打量,由秦老太发声:“昨天也没给他吃什么药啊,就是蛇舌草捣烂了吃了些。”
秦老太把昨天的经过说了一遍,压力给到了秦遥,不过秦遥坚称自己没有用药,还拿出了理由,荒郊野岭哪来的药。
“那就奇怪了,没用药的话不应该啊。”老大夫以为是自己搭错脉,又反复搭脉几次。
秦遥:……
秦文初也默契的选择闭嘴,既然于他无害,那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吧。
“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一些解毒的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文火慢熬。”老大夫搭了几次还是那样,但是又寻不出来缘由,只能先开药。
“好嘞,您开,我们是来锦州城买东西的,您这儿能帮忙代熬药吗?”得知老三的毒没什么大碍,秦老太揪着揪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
“可以,一次加五文钱。”开好方子交给药童去捡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回答道。
秦遥这会儿拿出了自己在山中采的灵芝,:“大夫,您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老大夫眼睛都亮了,拿过这株灵芝仔细端详,直呼:“好品相,这可是上好的佳品啊!少说也有千年之久,是个好东西。”
秦遥一听有戏,是个识货的,希望他不会像系统这么坑,再次问道:“您看看能值多少银子?”
老大夫伸了五个手指,秦遥不明所以:“五十两?”
“不是,一百两。”老大夫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瞥了眼她,怎么年纪小小的就脑子不好。
秦遥表示有被眼神嘲讽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不跟老头一般计较。
老大夫见她不说话,继续解释道:“一百两是实价了,整个锦州城没有比我这开得还高的了,下次你再有好品相的药材可以拿我这儿来。”
“有您这句话以后肯定拿来您这儿。”秦遥点点头应下。
不过这药材也是百年难得一遇,能采摘得到都是靠机缘,哪有说得这么容易。
“成,那就一百两吧。”这会儿天已经黑透,秦遥不想多费嘴皮子,有几十两银子傍身,她能做很多事情了。
这会儿平民百姓干活的月钱不过二钱银子,一家四五口一年花个五两银子,她这里是二十倍,知足了。
老大夫爽快的让药童拿来银子递过来给她,扣除了秦文初的药费还有98两,哦豁,沉甸甸的贼有安全感。
出了医馆门,秦老太满腹疑团的看向她:“你什么时候采的灵芝。”
“今儿早上啊,见早上应该没什么危险,这不去周围转了下,见到就摘了。”她现在满心都是筹划着这笔巨款怎么花。
当然,秦遥也是懂些人情世故的,想到秦文易可能没什么银子给她,奔波一路加上想刷点印象分,直接掏出二十两银子塞她手里。
秦老太吓一跳,这铁公鸡竟然拔毛了?为了防止有诈,她还是推搡的还回去:“你自己拿着吧。”
“哎呀,您就拿着吧,没诈!”不走分说的塞到她怀里,哼着小曲拉着秦禹蹦蹦跳跳出了门走在前头。
秦文初在后头轻咳一声偷笑道:“您就收下吧,我信她也是没诈您。”
“先说好了,我可不是图她的银子,是帮她保管,最怕这妮子一下管不住自己拿着银子又去干些离谱事。”
秦老太到底还是收下了银子跟在他们后头,药房里说了熬药没那么快,还给他们推荐了住宿的地方,到时候他们直接把药送过来。
推荐的福来楼并不算远,就在隔壁的街,住宿吃饭一体的,赶了两天路都风尘仆仆一身狼狈。
秦遥坚持要了三间房,秦文初跟秦禹一间,秦老太一间,她自己一间,吴一明则是死活不愿意跟他们住在这么贵的客栈里,打算去了外头相识的人那儿凑合两日。
秦遥没有勉强,他们本来是雇佣关系,只是告诉了他大概离开的时间,让他到时候直接来就成。
“这得多浪费啊,我跟你睡一块不就得了,还得多要一间房,图啥啊!”在楼下吃过了东西,秦老太的嘴巴一直是没停过,不住的为这五十文房钱心痛。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就是奢侈惯了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停停停,您就别碎碎念了,咱儿今儿个主打的就是有钱,任性。”要是她没有获得这笔巨款,肯定也是凑合凑合算了,可是她现在有银子,为什么要用来委屈自己呢!
况且一个人一间房,多自由啊!她还得自信看看妈妈的那个大麻袋里具体的物品呢。
“银子嘛,赚来不就是为了花的么,您也别心疼了,出门在外就是为了自己舒服。”
“可是今时不比往日。”
“可是这银子也并没有消失啊,只是换了种方式留在咱身边,淡定淡定。”她夹了块鸡肉,觉得味道是无比的鲜甜,这个时候都是原生态的产品。
可惜她不会做菜,不然也想学其他穿越女主那般,把什么菜谱、香料什么的卖给酒楼,这样又是一笔收入。
秦老太彻底被她的歪理说服,摇摇头:“我说不过你,不过凡事你得有个度,这么多银子别一下就散完了。”
“放心吧您就,我又不是散财童子。”
秦老太吃了口菜,自带嘲讽:“你以往的做派跟比散财童子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死妮子以前卖身葬父的给钱就算了,当作日行一善。
但是,她非要给那些长得好看的青楼女赎身。
秦文易最风光那几年,每月都有被赎了身的风尘女子前来投靠,她花了多少功夫才打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