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陈遥刚放暑假回家,就收到了妈妈和刚结婚的继父秦文良的邀请,说他们虽然成为了一家人,但是还没见过几次面呢。就报了个国外的旅行团,打算来一次促进感情之旅,让彼此不再那么陌生。
不过当他们在江城转机的时候,毫无预警的迎来了八级地震,停机坪像是被撕开了口子,几人还没来得及跑远,就被巨大的缝隙吞没。
他们被缝隙吞没的时候,一阵强光刺过来,几人下意识的遮住眼睛。
好像过了千百万年那么长的光景,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自己,却又不像自己。
穿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衣服,站在一间倒了一半还露天不能算房子的房子里。陈遥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在玩什么cospy吗?
见她醒过来,一个穿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衣裳,虽然破旧却难掩美貌的妇人捏着帕子冲门外叫了起来:“遥娘醒了,遥娘醒了。”
遥娘?这是在叫她?这称呼怎么这么奇怪?还有她竟然能听懂这陌生的方言?
见她不作声,过去艰难的把她搂在怀里:“怎么了乖宝儿?是不是头很疼啊?”
陈遥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一阵恍惚,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没事。”
然后她又被惊呆了,她竟然也会说这儿的方言?她刚刚明明说的是普通话啊,怎么出声就自动被转换了?不可思议!
“咳咳……”一旁一个躺在地上粉雕玉琢约摸十岁的小少年重重咳了几声,也美貌妇人赶紧过去把他搂在怀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虔诚,不住的开口:“禹哥儿也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陈遥不住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两人对视的瞬间眼里都有不可置信的惊诧。
不过她还没明白眼前的处境,不敢擅自开口,倒是那个小少年,醒了后撅着小嘴对美貌妇人说:“我要喝水!”
“乖宝儿,你没事吧?“美貌妇人见他开口说话,不住的开口问道。
陈遥扶额,怎么都是乖宝?她就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俩表演。
小少年见她不出去,继续重复:“我要喝水。”
美貌妇人有些迟疑,想放心的看看自家儿女的情况,却对上儿子有些陌生的眼神,口中嘀咕着妥协道:“好好好,遥娘也口渴了吧,娘去前面装点水给你们,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等到美貌妇人出了门,陈遥和眼前的小少年,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遥看自己身上的不合身的裙袍,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别扭的走了两步,看向有些懵逼的小少年,带着几分试探开口唱到:“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
这首歌在种花家男女老少都会唱,前一阵可是风靡了短视频平台。
眼前的小少年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不情愿的开口:“在大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大大的种子,开大大的花……”
考虑到这个歌曲太过简单,陈遥继续开口试探:“奇变偶不变。”
这个的话可模拟性没那么强,对的暗号可能更为可靠。
小少年翻了个白眼:“符号看象限。”
听他对上了暗号,陈遥整个人特别兴奋,站起来握着他的手问道:“你是?”
相比她的兴奋,秦禹一脸平静:“秦禹,你是陈遥?”
“对。”陈遥疯狂的点点头,两人为了稳妥起见,又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证号码确定「我是我」这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们全部人不是被卷进了地震缝隙里了吗?为什么这里只有我跟你,还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年纪还小了那么多?”秦禹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连环炮似的开口发问。
陈遥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记得后面我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看到那个女人叫我遥娘。”
但是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们可能是传说中的魂穿了!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秦禹在屋内来回转圈,一阵焦躁过后,眼睛微红:“那我爸跟阿姨?”
陈遥沉默了,跌入了地震缝隙,生还的可能性是真的小,可是万一呢。
还没等两人来得及问更多,美貌妇人就用竹筒装了水回来,跟进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郁郁不得志有些沧桑模样的俊美男子。
见他们好端端的站在屋内说话,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遥娘,小禹,你们没事?”
“我头有些晕。”情况未明,秦禹装模作样的打踉跄。
“我也是。”陈遥也虚弱的开口。
美貌妇人和俊美男子赶紧一人扶着一个,生怕他们再有什么闪失。
他们问什么呢陈遥就回答什么,回答不了的就装不舒服,就这么过去了小半天,他们名义上的爹秦文易有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一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好好休息。
秦禹又用肚子饿的借口让名义上的娘陈韵心去拿些吃的,把她支棱开,两人继续探讨。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都猜到了一些,他们可能真的魂穿了,很巧的是穿的人跟他们名字一样,秦禹还是叫秦禹,唯一一点是陈遥成了秦遥,这真是该死的缘分。
正打算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支十五六人军队乌泱泱的走了进来,也是穿着古代的盔甲。
秦文易跟陈韵心跟在后头脸色难看,一言不发,带头的人一脸横肉很是严肃,手上拿着一个包袱,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秦大人,好久不见啊,还请几位站到前面来。”
说的话看起来很客气,实则听起来却是阴阳怪气小人得志的样子,让人很想揍他。
秦文易轻哼一声,双手甩在身后,很是不屑,过来扶着他们姐弟俩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姐弟两人不明所以的探出头来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这又是上演哪一出?
带头的将领见他还是一副刺头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他们几个一番:“呵,我倒要看看你秦文易能傲气到几时,安阳县可不是京城!”
“不劳你费心,放下东西可以滚了。”秦文易的声音毫不留情中还带着几分怒气。
高昌严被呛得脸色一阵苍白,他没想到到了这个境界秦文易嘴还是那么硬,一点软是不肯服,还当众让他没脸。
“这是你的任命文书,您可要好好发展民生,不然圣上可说了,小命不保啊!”他的语气极其阴测测,把发展民生几个字咬的很重。
说着把手上的包袱扔了过来,又带着人乌泱泱的准备走,秦文易开声叫住了他:“站住,本官的行李物品呢。”
高昌严停顿了一下,冷笑道:“裴将军说了,想要物品得您亲自去北府军拿。”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文易像是动了很大的肝火,指着外头远走的直咳嗽:人“高昌严这个小人狗仗人势,本官迟早拿回自己的物品,就只能先委屈你了夫人。”
“夫君切勿动怒伤身子,不值当不值当。”陈韵心连忙上前去帮他拍背,让他顺一顺气。
见他们走远,而这夫妇俩好像忙着emo,陈遥看着地上的包袱就要上前蹲下把包袱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明黄色的绢布和一个信封,拆开信封轻轻扫了一眼,又拿起绢布,里面竟然是电视上的圣旨!
通篇都是生涩晦暗的文言文,里面的内容相当于一份任职书,大意就是一个原职位是户部尚书的人被贬到晋国西北边一个叫安阳的地方当县令,时间是大晋朝建元七年五月十四,被贬人名就叫秦文易。
原来是仕途不顺被贬,那他的表现好像也能说得过去,陈遥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嘿,你看看这是什么?”再把信封的内容看了一遍,发现是古代的户籍路引证件,上头的名字写的就是他们几人的名字,除了陈遥写的是秦遥,其他的生日月日都对的上!
“别研究了,这就是穿越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秦禹开口道。
“对,我们不是被地震吞进缝隙里了么,应该那个缝隙就是时空隧道,我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陈遥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看,看得多了也有经验了,这丫妥妥的就是穿越,小声的跟他讨论着。
秦禹的接受能力很强,好半晌,摸了摸头笑道;“好家伙,霍金的穿越实验没成功,倒是让我们遇上了!”
又想到了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自家父母亲,两人的情绪顿时失落了起来。
那头的秦文易夫妇也在休注意这边的情况,看到自家儿女在看完信件和圣旨后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蹲下来抱了抱他们:“没事,爹爹一定会让你们重新过上好日子的。”
两人都不习惯这种亲昵,均是僵硬的点点头。
几人又把包袱里的东西全部抖出来,除了印章就是就还剩下一把碎银子,和一张字条:“保管包裹三个月,收你三十两月银作为保管费。”落款是高昌严,时间是八月二十七。
狗日的,竟然把县令的工资给吞了!一吞还是三十两,可真黑啊!
然后秦文易夫妇就让他们在屋里头休息,他们又出去处理事情了。
陈遥发现,他背在身上的包、手机、都没有一起穿越过来,这意味着他们除了这把碎银子什么都没有!
“现在情况未明,咱们又没有记忆,一切都得小心行事,你可别露馅。”陈遥走了一圈看了下这倒得只剩下一半的房子对秦禹叮嘱道。
“知道啦,你也是万事小心点,说话的时候过一下脑子,等下人家找驱邪的来给你做法事就遭老罪咯!”明明是关心的话,从秦禹的嘴巴里说出来硬是变了味。
“你才遭老罪,先熟悉一下地形吧。”她翻了个白眼不跟他计较,而是发出提议。
秦禹点点头,跟她一起走出了破房子,眺望四周,发现这好像是一个锅底一样的地方,四面都被山给包裹着,一眼望不到边,好像永无尽头的样子。
远处的石头山看起来很近,但是走过去又好像很远的样子。
地则是一大片连着去的杂草,人也见不到几个,这不是一个县城吗?怎么荒凉得这样?
一路走过去,只有零零散散的二十多户人家,街道?不存在的,更像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她不禁疑问,这所谓的县衙在哪儿?县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