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池月拿着烤鱼,吃得正香,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相柳哪儿来的钱买的包子?!
还有,自己的地图去哪儿了?!
她磨了磨牙,陷入了思考。
相柳隔空取钱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儿的时候,池月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相柳大手一挥,钱就到手的场景。
“是这样了,跑不了了。”
池月自顾自的点点头,还非常赞同了一波自己的猜想。
至于地图.......
她觉得多半是自己昨晚昏睡过去后,相柳就拿走了。
但是相柳能看得懂吗?
池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相柳,在看到相柳游刃有余的烤好一条又一条大鱼的时候,她立马在心里默认相柳看懂了。
“相柳相柳,” 池月往相柳身边挪了挪,试探着问:“我们现在走到地图哪儿了?还有多久才能追到小红点儿啊?”
相柳烤鱼的动作一顿,他头也没回,过了片刻才沉声回道:“半月之久。”
半个月?这么久啊……
池月吸了吸鼻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会有这么慢?相柳在电视剧里有老快了……
是不是没有毛球啊……
她腾出一只爪子,挠了挠,格外的愁眉苦脸。
相柳的毛球是哪儿来的?
池月实在想不起来,最后她狠狠地咬了一口鱼,转头看起了相柳。
实在想不起来,就找鹿芈问一下好了。
池月想得简单。
看着相柳,她又想到了小夭,想到了涂山璟,想到了玱玹……
这会儿,除了涂山璟,估计就只有相柳活得比较自由吧……
想着想着,池月就嘿嘿傻笑出了声。
相柳斜了一眼池月,隐匿在另一侧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正当池月想得出神的时候,一阵劲风忽的,袭来。
池月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相柳提溜着后领子拎到了一边。
等池月回过神的时候,相柳已经拿着她记忆里的月牙弯刀和一群黑衣人交上了手。
池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高低得有七八九个吧!
苍天啊,这才来没多久,剧情也没开始,怎么就开始打打杀杀了啊?!
池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相柳,她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细了不能再细的树枝,心跳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相柳啊相柳你可以一定不能有事啊!
池月哆哆嗦嗦的祈祷,几次想要上前却被相柳摔出去的口吐鲜血黑衣人吓得连连后退。
她看得仔细,依稀能判断出这里人不是相柳的对手。
可即便是有了这个认知,池月还是很担心。
她看了看手中屁大点儿的树枝,果断跑到一个进气少出气多的黑衣人身边,客客气气地捡起了黑衣人的佩刀。
“那啥,江湖救急……”
“……”
黑衣喷出一口老血,死不瞑目。
池月被四溅的猩红鲜血吓得一个激灵,拖着佩刀,手脚不稳定后退了好几大步。
死的真快……
池月后怕的拍拍小胸脯,注意力很快又到了相柳身上。
短短片刻,黑衣人都被杀得七七八八,就是有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老赖死缠着相柳不放。
池月那个急啊。
这个人怎么回事儿,怎么能拖住相柳?!
池月一顿咒骂,最后心一横,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帮不上忙,咱就转移注意力!帮不上忙咱就转移注意力
【鹿芈,给我一瓶我的血,毒死他丫的!】
毒不死你,也得让相柳噶了你!
池月咬牙切齿的声音让鹿芈瞬间清醒,它透过池月的眼睛,很快就明白了外面的情况。
取点血对于小主人来说伤害并不大,鹿芈只是短短的思考了一瞬就准备好了装着蓝色血液的琉璃瓶。
【好的,小主人,您接好。】
【帮我送到相柳的手里。】
【好的,小主人。】
瓶子一到手,池月看都没看一眼,举起瓶子就朝相柳扔,声音大的出奇,“黑衣大哥,你躲开。相柳,我的血!”
一定要接住!
淡蓝色的琉璃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准确无误的落到了相柳的手里。
相柳拿到血的那一刻,面如冰霜。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池月,挥向黑衣人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黑衣人此刻也注意到了池月,他裸露在外的眼睛一凌,转身就要朝池月袭去。
池月当即瞳孔一震。
妈耶!朝我来了!
只见,她佩刀朝黑衣人随便一扔,左右开跑。
“相柳,救命啊!”
黑衣人的动作一滞,下一秒就被相柳隔空背刺,死不瞑目的摔成了一坨。
重物落地的那一刻,池月立马停下,双手撑在膝上,弯腰狂喘。
“相柳……我……”
她一边粗喘,一边往相柳的方向走。
相柳停在半空中,一手拿着琉璃杯,眼神冰冷的看着池月。
池月一抬头,就被相柳冰冷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她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相柳……”
相柳居高临下的看着池月片刻,随后他冷笑着慢慢靠近池月。
池月咽了咽喉咙,脑子里心里都飘着“完了完了,惹到了相柳”。
尤其是相柳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时,池月直接面如菜色。
“相……相柳……”
池月声音微颤。
比起沉默,池月更愿意面对相柳的冷眼冷语,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言不发。
现在的情况,她只能紧张不安的等着相柳开口。
此刻,池月的脑子里满是相柳冷冰冰的眼神,再容不下其它。
她等啊等,直到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相柳的声音在在她的头顶响起。
“你这瓶子哪来的?”
他意味不明的质问,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池月。
池月呼吸一窒,脑海里紧绷弦啪的一声,断得毫无征兆。
她怎么忘了这个bug!
此时此刻,池月只想回到跟鹿芈要药瓶时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让自己清醒清醒。
眼前的人,可是相柳啊!灵力最高的相柳!
池月捏紧了衣摆,豆大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
“我……”
此刻,池月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是在想不到,在相柳面前,她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掩盖凭空出现的地图和此刻相柳手中的琉璃瓶。
相柳看着在自己面前无所遁形的池月,讥笑一声,握着琉璃瓶的手微微用力,蓝色的血液就顺着他的手蜿蜒而下,一滴接着一滴砸在生命力旺盛的野草上。
仅仅只是接触的那一刻,以血液为中心向外好几米,寸草不生。
这是池月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亲眼目睹自己血液的毒性。
“相柳,我……”
“想好了再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