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所住的单元楼是在小区的小花园旁边,每天回家都会路过。
和白天的吵闹相比起来此时的花园安静寂寞的多。
安黎他们送自己回来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 ,平时喜欢在小花园玩耍的孩童都已经回去睡觉了。
可是就在这时她却莫名听见了轻微的音乐声。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这里干什么?
她往花园里面走近了一些,随后就看见江韵北执着长笛在吹奏。
白华并不是很清楚长笛的乐曲,不知晓他吹奏的乐曲的名字。但听了这首曲子莫名有一种寂寞、温暖都交织的复杂情绪。
江韵北也没吹太长时间,大概过了20多分钟,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看见白华站在不远的地方,他有些惊讶,冲她打了声招呼:“晚上好,才下班吗?”
“没有,刚刚和安黎学姐吃完饭回来。”
江韵北皱了皱眉,“安黎?”
“嗯,我在陆氏工作,所以……”
“原来如此。”江韵北了然。
站在楼下等电梯时白华看向他手里的长笛,“你怎么晚上在花园里吹长笛?”
“今天晚上突然想在花园里吹一吹,你放心声音很小 ,不会扰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在花园里来吹。”
江韵北看了看手里的长笛,说:“就是觉得在这里可以放空脑袋不用去想太多事情。”
之后到了3层后两人互道晚安,各回各家。
白华感觉江韵北现在整天似乎都很清闲,他不工作,每天见到基本就是运动健身的时候。回想起刚刚他在花园里的样子,这几年他或许经历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刘雨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
刘雨脸色不太好地说:“我们这次募捐仪式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是刚刚我们之前安排的给孤儿院孩子的音乐老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他没有办法去了。还有三天就是募捐仪式了,很多媒体都会来,之前许诺的人员物资如果有缺失的话,不好交代啊。”
白华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再联系还来得及吗?”
“如果找普通的音乐老师那要多少有多少,可是我们这次的这位老师还要给孤儿院的孩子专门写一首曲子当场演奏出来的,之前那个老师只写了一半,3天时间不知道剩下的包括演奏有没有人可以做到。”
白华问:“三天时间对吧,那如果只是暂时顶班,之后你们还可以找新老师吗?”
刘雨点点头,“那应该没问题。”
“我这儿有个人选,但是不能保证他会同意。”
刘雨说:“没事,先试试吧,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白华不知道该怎样和江韵北开口,毕竟人家无缘无故没有来帮你的理由,尤其是三天还得写首歌更不容易。
为了显得更有诚意一些,白华专门去买了一些礼物,当然是公司报账。
江韵北来开门时看见她拿着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有点纳闷。
“你这是干什么?”
“我有些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进到屋子里白华还有些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江韵北的屋子。
房子整体是偏灰白黑的风格,很干净整洁,所有物品的摆放都井然有序。
此时传来一声“喵呜~”,白华低头一看,是之前自己救的那只小猫。好像叫牛奶。
她弯下腰把猫抱在怀里,温柔地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呀。我们上次才见过面的。”
牛奶往她的怀里蹭了蹭,之后就乖乖待在了白华怀里。
江韵北倒了一杯茶水过来给白华,“它还记得你呢。好了,你随便坐,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东西。”
“没事没事,我也是突然拜访。”
之后白华坐在了靠门的沙发的位置,看向他,说:“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江韵北挑了挑眉,随后望向她提进来的礼包 ,“所以你就把这些搬来我家里了?”
白华脸有些红,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是来贿赂他的。
白华简单的把自己公司现在急需要一位音乐老师以及到时候的募集捐赠的事情大致说给了江韵北听。
江韵北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记得你们公司老板好像是陆禾思吧,他知道这件事吗?”
白华摇摇头,“他们应该还没有报告给上级,如果你不同意,恐怕就只能上报了。”
江韵北叹了口气,说:“我之前没和你说过吧,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在公共场合演奏过音乐了,虽然之前和我的老师也合作过谱曲,但是三天时间我不一定有把握。你让我考虑几小时给你答复可以吗?”
眼下的情况也不能更糟了,一听有希望,白华连忙点头,“没问题。”
在她就要离开的时候,江韵北叫住了她,“老同学,不加个联系方式吗?”
白华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江韵北新的联系方式。
江韵北说:“之前因为出国太久没用国内的电话,所以之前的电话就报废了,微信那些也没办法再登陆。”
白华想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他之后没有在微信朋友圈里有任何的信息。
等待是煎熬的,就在白华对此都不抱希望的时候,江韵北发来了短信。
我愿意尝试,你可以先把之前的曲谱发给我吗?
白华松了一口气,得救了。
她立刻找刘雨要了之前那位老师编的部分曲谱 ,发过去给了他。
BH:麻烦你了。
JYB:没事,帮老同学一个忙也挺好的。
事情有了着落以后白华感觉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江韵北这边他打通了电话,“喂,我需要谱一首曲子 ,想借你的制作室用。”
电话那头听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真是难得你竟然还会和我提这种要求,可以的,没问题。你到时候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谢谢你了。”
江韵北挂了电话,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谱曲演奏是什么时候了。这或许对于他而言也是继那段日子以后的初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