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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恶人难当(1 / 1)


连绵的寒山山脉下,零星分布着十数个不大的村落。寒山剑宗律例第七十四条中明令禁止,不许剑宗弟子随意侵扰这些世代生活于此的村民。

得益于剑宗一直以来的山门传统,和大多数弟子们的恪守遵行,这些散布在寒山山脉下的村落,背靠寒山,反而生活得愈加幸福,村中村民,对寒山弟子,也是好感倍加。

一户土木茅草盖成的简易房屋内,余望云从打坐的状态悠悠转醒,似浮云过境,十余日的时间晃眼而过。

前些日子毕长老带他来到了这无名的小村庄中,村长与他安排了一间简陋的房屋,如村中其余提前到来的仙苗一样,在村中静静感悟寒山剑意。

至于如何感悟?

毕长老没说。

偶在村中见到的,旁的竞争者们,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此事。

而余望云体悟剑意的方式,就是在这十余日的时间里,默默修行守一诀上所记载的,姿态奇异的打坐功法。

世间有此经历的实在少有,近距离的见过剑宗大能斗法,却连基础的修行口诀都没有,全靠几招奇怪的姿势来吐纳灵气。

偏偏这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姿势,修炼起来效果非同凡响。

余望云不知道其余人吸纳灵气的效率如何,但是对他而言,每次以此种方式入定,自己几乎就要成为天地间的一个漏洞,疯狂地吸纳着灵气。

而他自身,又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干涸的汪洋,怎么也灌不满。

随着这些日子,他对守一诀中的姿态越来越熟悉,渐渐地,余望云竟然发现,看似故意惹人出丑的姿势,上下彼此,隐隐之间,竟然有一丝极为玄妙的连贯性,随着自己,这些动作调动着全身每一处地方,也使余望云对自己身体的掌握愈加全面。

可越是如此,余望云心中的疑惑就越多。

不是对守一诀这剑宗开派总诀的疑问,相反的,对守一诀他甚至觉着本就该有如此威力,不然如何能撑得起寒山剑宗这一方圣地。

余望云的疑惑,是十余日前,在百里之外,自己引动寒山剑意之后的事情。

那一日,清月峰主和谷亦丰离开之后,余望云向毕长老询问自己方才到底如何?

毕长老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你小子方才做的事,几乎相当于告诉人们,寒山剑宗又要迎来一位天才剑修了。”

“长老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余望云一脸傻笑,完全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样子。

毕长老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方才他的状态,又着实是剑宗天才们大都经历过的一幕,只好压下想打他的冲动,回答道:“也不知道是你小子走了狗屎运还是你与我剑宗确实有缘。方才远隔数百里,你仅靠凝视观望,竟然就引动了寒山剑意入体。要知道,即使是当年谷亦丰,也是在剑池旁,借参悟剑道的契机,才引得寒山剑意。”

“虽然没太听明白,但是应该是在夸我吧!”余望云咀嚼品味着毕长老所说的话,短短的一段话里,似乎包含着不少的信息。

首先是自己方才半梦半醒的状态,原因应该是和寒山有了一次精神上的交流,而此宗仙宝似乎有意识一般,对剑道资质优秀的天才,不吝自己的剑意。

再者,谷亦丰,也就是方才的那个长相仅次于我的男人,似乎也曾有过类似的境遇,可听毕长老的意思,并没有自己的状态令人震惊。

最后,就是这寒山剑意入体。

剑意入体。

剑意呢?为何不见分毫?

余望云最大的疑惑便是在此。

在这村中细心感悟了十多天,除了吸纳了不少灵气,再没有体会到丝毫的和剑意有关的痕迹。他也曾内视看过自身,从头到脚,没有哪一点和剑意搭边。

唯有一点与众不同,内视之下,他发现自己原本的血肉之躯,似乎隐隐透着琉璃一样的光芒。

“或许是吸纳灵气,改造了躯体所致。”余望云如此猜测到。

今日是寒山剑宗大选前的最后一天,修炼了十多天没有剑意上的收获的余望云,决定起身去外面看看,总憋在屋里,即使身体上不觉着难受,心理上也总有一种憋闷的郁结。

推开屋门,余望云伸了个懒腰,放松着身体。就在他哈欠将打未打的时候,他瞥见前方竟然闪过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狗剩!”

余望云哈欠也不打了,定睛望去,面前只是空阔的黄土路和几户篱笆,哪里有猫的身影。

“在屋里憋久了,眼花了?”

“不对不对,我肯定没有看错,不是狗剩也肯定是只别的猫!”

余望云向着刚才自己瞥见猫儿身影的地方快步走去,那是一个村里老旧的石磨台,余望云来的这十多天,还有村里人用过,石缝中残留着一些豆渣样的东西。

余望云在石磨前东张西望,想找寻狗剩的身影,可没有丝毫收获。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极不友好的声音:“小子!看你半天了!鬼鬼祟祟想干嘛?”

余望云循声回头,见到的是一个身着紫绣长袍,个头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些的少年,看上去比自己年岁还要小点。

令人注意的,除了他梳的一丝不苟服帖着头皮的长发,更惹人眼球的,是他一侧的肩膀上,正站着一只如同蜜鼬样的生物,正在趴下身子,向他手里嗅着,像在探寻什么美味。

见余望云不开口,他脸上显露出厌恶的神情:“你是这村里的?还是哪家不知规矩的小子?在那东张西望,是要偷窥旁人如何体验感悟吗?”

余望云注意到他肩膀上的小生灵,心中念道:“方才所见应该就是这个小东西了,看来真的是自己眼花。”

见余望云不说话,对面那个少年郎又向前逼近了几步,提了几分音量:“问你话呢!怎不回话?”

余望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

“我问你话呢,你嘘什么?”

“有狗叫。”

“此处只有你我,何来狗叫?”

“那不知道了,但是我是人,你呢?”

“我自然……”

少年郎醒悟得有些晚了,被余望云一通言语上的戏弄,涨红了脸,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粗蛮的小子,你可知我是谁?我兄长乃是寒……”

“好了好了……”

余望云摆了摆手打断了少年郎的威胁,他朝着村前方自顾自地远去,并不想与他多争论:“小爷我只当你是哪家大人裤裆没夹紧放出来的个屁,就别再上赶着过来熏人了”

“你你!”

余望云粗鄙地话语将少年郎彻底激怒,他指着余望云一步步远去的身影大喊道:“你给我站住!”

可得来的只是余望云头也不回伸出的一记意味不明的中指。

“灰神!”

少年郎自小便是被捧着长大,何曾受过如此屈辱,他对着肩头上的蜜鼬一样的生物一声轻喝,那小玩意儿跳下地来,四肢趴在地上,伴随着一阵骨骼生长的怪异响动,原本小臂大小的蜜鼬,竟长成一只狼头鼠尾,头生独角的异兽!

那狼兽听得主人的命令,迈开爪子如风驰电掣向着余望云背后袭来。

但余望云早有戒备,对这种嚣张跋扈的少年,他自然不会想当然地以为自己言语上抻了他几句,他就能大度的全盘接受,报复是理所当然,不报复才令人惊讶。

凭着高超的灵觉,即使不回头,余望云对那异兽的动作也了如指掌。此时它从背后突袭而来,直奔自己后心,而余望云的应对方式就是——

“哎呀!”

一个从语言到动作都透露着虚假的平地摔就这么出现,却无比巧妙地避过了异兽的偷袭。

可就连余望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动作几乎是将自己置于比方才更危险的境地。

那异兽一击不中,调转身形的速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快,还没等他完全起身,异兽满布獠牙的大口几乎已经到了面前!

余望云来不及懊悔自己的选择,千钧一发之际几乎是本能使然,一脚狠狠地踹向异兽柔软薄弱的腹部,更要命的是,十多日来丹田内积攒的真气自发的喷涌而出,余望云觉着就是一块青石在面前也能踹碎。

异兽的犬牙划破了余望云护住面庞的手臂,可他势大力沉的一脚正中异兽腹部,将它狠狠地踹飞了出去!

少年郎无比震惊地看着倒在身后的异兽,兄长送给自己,昔日里无往不利堪比筑基修士的灰神,竟然不敌对面那人一击!

可余望云并不留给他惊讶的时间,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余望云单手拎着脖子给提了起来。

“咳…你放手!”

少年郎拍打着余望云还流着血的右臂,可那手如铁钳一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猛然一挥,那少年郎被余望云扔飞出去,名贵的衣袍在地上滚沾上一大片黄土,最后也跌坐在异兽身旁。

余望云来到他的身前,遮挡住了大片阳光,阴影下的面目中透着凶狠,他俯下身子,不由分说地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你……你!”

“你什么你?”

“我……我!”

“我什么我?”

或许是被余望云的凶狠吓住,少年郎眼里的泪花翻滚,几乎要哭了出来。

余望云一把掐住他的面颊,眼中透露着凶光:“管好自己的狗,也管好你的那张狗嘴!不然这就是下场!”

说罢,又将他甩向一边,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一向跋扈惯了的少年郎,只觉着今日是见了活阎王,方才余望云凶狠地眼神像要把自己活剐了一样,于是再也忍不住,吓得大哭起来。

而转身离去的余望云,此时哪还有一点儿凶狠地样子,看他捂着右臂,龇牙咧嘴快要疼哭的表情,也不比少年郎好到哪去。

“他奶奶的,恶人真不好当啊!为了装个逼,疼也不能说,谁踏马知道那狗给我咬的这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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