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守所离开后,白颜臻立刻赶去了医院和李华回合。
李华因为其他事情被绊住了脚,当白颜臻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李华也刚到。
两人一起前往了靳薄西的诊室,还未走到诊室门口,白颜臻已经看到诊室门口坐着三个排号等候的病患。
“不是吧,私立医院的精神科也需要排队看病!”李华看着门口的病人不可思议道。
“师父,这就是你对现在社会的不了解了吧。现在这个社会,幸运一点的是毕了业开始工作,压力一浪接一浪的向你袭来,不幸的是从你出生开始压力就接踵而至。尤其是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压力更甚。无论是男女老少,很难有人说他的生活完全没有压力和痛苦,只是有的人他性格乐观会自己想办法排解,而有的人就比较钻牛角尖,容易陷入困顿的漩涡中不肯出来,这样的人他就需要来看看精神科医生,不然憋久了,真有可能成神经病。”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还以为看精神科的人都是些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那确实太片面了,现在就算是失眠也可以来看精神科,让医生帮你找到你失眠的原因,现在社会压力大,很多人失眠也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等问题。”
“可以啊,看来在精神方面,你可以当我师父了。”
“行了,师父,又打趣我。咱们是等病人都走了再进去,还是现在就进去?”
两人闲聊间已经走到靳薄西的诊室门口。
李华看着诊室门外的三位病人,思索片刻:“还是等等吧,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只是正常的循例调查。”
“嗯,好。”
白颜臻应声间,里面的病人正好结束看诊从诊室内出来。
当门打开时,白颜臻所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直视到靳薄西。
相比照片,在看到真人的那一刻,白颜臻觉得靳薄西真的很不上相。
现在的她比照片里头发短了一点,刚刚及肩。
皮肤白皙,但是面色给人一种严肃感,让人觉得很难接近。
“她真的和我那日在酒吧所见的男人太不像了,会不会真的是我们搞错了,也许赵思承与她联系,是因为赵思承知道她的是一名精神科医生,所以找她倾诉心事?”白颜臻给李华说着自己对于靳薄西的想法。
“先别那么快下定论,等问完话再分析她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嗯,师傅说的是。”
白颜臻在诊室门关闭的一瞬间正好与靳薄西四目相对。
两人双眼相视的一刹那,靳薄西看她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
随着诊室门的关闭,靳薄西的视线已经移到了病人身上。
白颜臻和李华来到医院的时间是下午快4点钟,靳薄西诊室门口的三个病患是今日最后三个来看诊的病人。
差不多快7点的时候,所有的病人都离开了诊室。
当白颜臻和李华推门进入诊室的时,靳薄西头也不抬地开口:“今天的看诊已经结束了,要看诊明天早点来挂号。”
“我们是警察,找你来问点事情。”
李华的回应声,让靳薄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病例。
她抬脸看向李华和白颜臻,这一次白颜臻与她近距离接触,白颜臻想要从靳薄西眼中看出她到底认不认识自己。
可无论白颜臻怎么看,靳薄西双眼的反应都像是再看两个陌生人。
“警察?你们找我什么事?”
“有个案子,需要向你核实一些信息。”
“哦,那你们请坐。”靳薄西看向诊室里的助理医师:“小黄,你先下班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好的,靳医生。”
待黄医助离开了诊室,靳薄西才开口:“不知道你们找我想要问些什么情况,要是我知道的话肯定会如实相告。”
听到这里,白颜臻已经听靳薄西说了好几句话,这些话的发音足以证明她和酒吧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靳薄西有着很柔和的女声,而那个薄西是男中音偏低沉的声线。
这两个人的声线截然不同。
相比白颜臻的暗暗观察,李华则是直截了当的发问:“你是不是‘西西的秘密’?认不认识一个名叫‘安静的兔子’的网友?”
“是,我是……安静的兔子?”靳薄西微微蹙了蹙眉,想了片刻后:“好像几年前我在网上是认识一个叫‘安静的兔子’的网友,不过这几年我们都没有联系过了,怎么突然问起他了?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死了,4年前死的。”
“什么?他死了?”靳薄西一脸的不可置信:“那真是太不幸了。”
“那你给我们说说,四年前他还在世的时候,你们之间都说过些什么?”
面对李华的问题,靳薄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