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臻和李华抵达河堤公园后,两人找了一圈也不见赖皮头的踪迹。
白颜臻看着忙碌寻找的李华,很想告诉他赖皮头现在在哪,可是她无法说明线索的来源。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颜臻不想再耽误时间。
“师父,我看那个赖皮头现在应该不在公园,要不我们顺着主路开车绕一圈,万一在路上碰到他呢?”
寻找无果的李华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也好,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两人驱车顺着主路继续寻找,在流浪汉那里李华只知道了赖皮头的体貌特征,却不知他的本名,更别提身份证号之类的有用信息。
所以对于李华而言,找到赖皮头如同买彩票中奖一般困难。
主路向南2公里就是废工厂,白颜臻打开手机佯装查询地图。
“师父,我看再往南边两公路就是一个废弃工厂,我觉得我们要不要去那看看,一般这种地方会是流浪人群休憩的场所。”
白颜臻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目视着驾驶座的李华,心中默默祈祷他快点同意。
“去看看吧,万一我们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李华的同意让白颜臻舒了一口气。
不到十分钟,李华的车便停在了废弃工厂的门口。
工厂破旧生锈的大门半开着,放眼望去工厂内看不到任何人影。
白颜臻和李华穿过大门朝着工厂内寻去,李华走在白颜臻的前面四处巡视:“这看着不像有人的样子。”
“来都来了,就进去找找看,万一呢。”
白颜臻知道赖皮头就在此处,但是不能明说的她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拉着李华寻找。
两人走过一片放满杂物以及各种钢架的空地后,来到厂房门口,突然一阵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还真有人!”李华立刻加快脚步跑进厂房内。
白颜臻顺势跟上。
进入厂房后,白颜臻看到一个穿着黑灰色破旧衣衫的背影,正一瘸一拐的朝着厂房后门跑去。
赖皮头的个人资料上记载,在他离开工地后右腿车祸受了伤。
现在看着那个一瘸一拐的背影,受伤的正是右腿。
该特征那两个流浪汉也向白颜臻和李华提过,看着仓惶逃跑的背影,李华一个箭步冲上去,没几步便将他控制住。
“别打我!别打我!”赖皮头蹲在地上,双手作揖求饶。
“你是不是赖皮头?”李华抓着他的衣领问道。
赖皮头一听是他的名字,他立刻否认的摇摇头:“我不是!我不是!”
“赖皮头,我们是警察,”李华掏出证件递到赖皮头眼前:“现在有个案子需要你提供线索。”
“案子?什么案子?”赖皮头抬眼看向李华,一双发黄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
“你先起来!”李华将证件收起。
赖皮头看面前的两人好像真是警察,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咧嘴露出一口黄牙:“你们想问什么?”
“去年9月4号下午到晚上那段时间你在哪?”
“警察,这都一年前的事了,谁会记得啊!”李华无语的撇撇嘴,将他刚才藏在口袋里的一个未拆封的面包拿出来。
在他撕扯面带包装袋的时候,白颜臻开口:“你再仔细想想。”
“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赖皮头撕开面包的包装袋,然后咬下一大口吧唧吧唧的拌嘴咀嚼。
“可是有人证明你当晚在嘉禾巷,并且还在巷子里捡了一千块钱,有这样的事吗?”
白颜臻的话音还未落下,赖皮头的咀嚼动作开始渐渐变缓。
“你们听谁胡说的!没有的事,肯定是那些和我有过节的流浪汉说的吧。”赖皮头矢口否认。
“那你当晚在哪?有谁能证明?”白颜臻立刻追问。
赖皮头张嘴将剩下的面包一口塞进嘴里,黑脏的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呲着黄牙笑道:“一看你就是个新来的警察,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向我们这种流浪汉哪有什么固定的地方,还不是哪里垃圾多就去哪,哪里适合乞讨就去哪,一年前我在哪我是真不记得了。”
李华看他是个油盐不进的滑头,他突然伸手擒住赖皮头的双臂,然后从赖皮头破烂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
“这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我这个钱包是你的!”李华大声呵斥道。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鹅黄色牛皮三折钱包,看样子像是一个女士钱包。
赖皮头看到李华手中的钱包,立刻辩解:“怎么……怎么就不能是我的,这个钱包……是我昨天在公园里捡到的。”
“是吗?你说的是2公里外的河堤公园吧?公园里一定有监控,到时候我们看了监控就知道这个钱包到底是你偷的还是捡的。就算是你捡到的,你不报失上交,还据为己有,照样可以抓你。”
李华的这些话让赖皮头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双腿一个踉跄险些要跌倒。
下一秒,赖皮头换上一脸谄媚的笑:“两位警察,你看你们有话好好说呗,不就是想打听去年的事嘛,我再回忆回忆……”
“那你就好好回忆回忆!”
李华的严厉神色,吓得赖皮头连连点头应声:“肯定好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