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明天就是十二月份的第一天。
距离局长限定假钞案结案的时间，只有一个月。
赵一凡通过网络监控成续缘，至今依然是一无所获，而蒋超也没有给他再提供过一个有用的线索。
苏婳早已回到大飞天集团下属的软件公司上班，每天算忙，但也不是很忙。
不过，她没有再天天去酒吧兼职卖啤酒，只是在周五至周日这三天的时间才去酒吧。
每个周末，成续缘都会去酒吧，而且每次都是苏婳和小曹轮流陪他喝酒，冯深只是偶尔参与一下。
苏婳依然怀疑成续缘有问题，她多次试探，但依旧是一点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
小朱和小秦的监视，包括天网系统的监控，都没有发现成续缘有任何异常。
小许更是闲得发慌，只能去别的案件帮忙。
吴力和周正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毕竟该说的案情都已经说得滚瓜烂熟，再说都是烦忧。
局长虽然很着急，但也无可奈何，他只能继续等。
唯一的好消息，赵一凡主持的公司系统软件升级提前完成，最开心的是王钢。
晚上，王钢请赵一凡单独吃饭。
“一凡，多吃点菜，辛苦了，我的大功臣。”
“王总，你点了这么多菜，咱俩根本吃不完。”
“吃不完就浪费，毕竟偶尔一次，也难得。”
“我叫苏婳过来吧，她还在公司加班呢。”
“不行！咱们男人的事，不能让她瞎掺和。”
“咱们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吃个饭。”
“错！今天有很多事，而且都是大事。”
“啊！原来是这样，你快点说。”赵一凡的确很是吃惊。
“首先是我的私事，但也是大事。董事长让我跟郑芊离婚，我这几天就得去办。”
“这是好事，王总，反正她至少得判个十年八年。”赵一凡一听，立即插话。
“至少无期，说不定死缓。那个王科长，就是她的老相好，真他妈小人一个，估计死刑。”
“不至于吧，王总？”
“如果我是法官，我他妈判他们斩立决。”
“你真够狠的，服你！”
“一对狗男女，活该！”
“是，他们活该斩立决。不过，王总，董事长是不是让你辞职？”
“那倒不至于，他知道我的能力，而且我没有做过损害集团的事情。但他让我以后不要去集团上班了，我就安心管好软件公司即可。”
“王总，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我还没有说完，一凡，你是真烦，总是打断我的话。”
“行，王总，你继续说，我暂时闭嘴。”
“董事长有点心灰意冷，对很多人都不信任，集团那边换了很多人。不过，他对你是真不错。他让我告诉你，你这次用了短短的大半年时间，竟然完成系统软件的升级改造，所以他准备奖励你一百万，我可只有五十万。”
“这可不行，王总，我肯定得送你五十万，至少得平分。”
“你有这份心就行，一凡，你如果想让董事长开除我，你就给我送钱。”
“那行，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对了，奖金什么时候给？”
“看你那样，眼神里都是钱。”
“哎哟！王总，我当然不能跟你比，我就是一穷小子。”
“算你清醒！奖金明天到账。”
“太好了！感谢王总和董事长的厚爱，特别是你王总。”
“所以这件事只能咱们俩知道，对公司的其他人不能说，也不能让苏婳知道。”
“我懂，我懂！否则其他人都得造反，而且我不能让苏婳知道，那可是一百万的私房钱。”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不对，两个道理。”
“是，的确是两个道理。王总，你放心，今晚我买单。”
“不用，公司报销。”
“公司真给力。”
赵一凡心里甭提多开心，这可是一大笔钱。
他赶紧给王钢夹菜，又连着敬酒三杯。
“一凡，咱们以后就是天天见，不用这么客气。”
“行，王总，放心吧，在公司，我永远唯你马首是瞻。”
“既然你这么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但你必须保密。”
“放心吧，王总，我根本不需要发誓。”
“没错！发誓没有用。一凡，你认识苏婳兼职的那个酒吧的老板吗？”
“不认识，但我知道他叫成续缘。”
“就是他，你帮我盯一下他。”
“他就是一个开酒吧的，盯他干什么？”
“你不知道，他曾经想让我当他的卧底，帮他调查集团和董事长。但我后来跟郑芊结婚，所以就没有跟他合作。”
“那你现在盯他干嘛呢？”
“董事长怀疑他向公安局举报郑芊，毕竟他之前就坑过集团几千万。”
“原来是这样啊，王总，绝对没问题，但我不懂怎么跟踪。”
“不用跟踪，就是用网络盯他。”
“行，但我也不能入侵他的电脑，那是犯罪。”
“肯定不会让你犯罪，董事长特意强调过。”
“王总，到底怎么盯？”赵一凡当然只能继续装糊涂。
“很简单！就是盯着他，防止他攻击集团的服务器。”
“那这很简单，完全没问题。”
“行，那就这么定了，一定要保密。”
“没问题，王总，你离婚的事，董事长不信任人的事，我那一百万奖励的事，还有盯成续缘的事，都会绝对保密。”
“非常靠谱！”
回到家，赵一凡立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苏婳。
“一凡，看来王总和成续缘也没什么事，盯他没有意义。”
“反正是顺带的事，他和成续缘都得盯。”
“董事长真会奖励你一百万吗？”
“那么大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不可能忽悠人，而且我也的确值那个钱。”
“那么多钱，咱们都花不完。”
“你啊，就知道花钱，咱们可以买个房子。”
“对啊，师哥说你下个月就可以去公安局正式上班，工资一下子会少很多，而且现在单位都不分房子。”
“所以我准备交个首付款，咱们后天就去看房，以后咱们一起供房就行。”
“没问题，写咱们两个人的名字。”
“不行！”
“你怎么能这样？”苏婳气晕了。
“哎哟！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说不能写我，只写你一个人。”
“为什么？”
“我现在还是卧底，你也是。即使咱们都不是卧底，万一哪一天又当卧底，就怕万一。”
“对啊，的确得防一手。”
“就这么决定了。”
“行，一凡，你真棒！”
“小婳，你更棒！”
“为什么？”
“又问为什么，你真是烦人。”
“我故意的，瞧你那样。我可是把我的功劳都送给了你，否则你未必能当上警察。”
“是，我得感谢你一辈子。”
“这还行，必须得一辈子。”
“你说了算。”
“相当靠谱！”